日曜南明 第175章 民心所向

三月十八，辰时。

开封城头旌旗猎猎，明军将士身着崭新甲胄，肃立城头。朱慈烺策马而至，目光扫过城墙上的大明中兴四字，嘴角微扬。

陛下！何腾蛟率众迎出城门，抱拳行礼，开封城已稳固半年，百姓安居，粮草充足。

朱慈烺下马，环顾四周。城墙修复如新，城内街道整洁，百姓往来有序，与半年前血战后的萧条景象判若两般。

何将军，朱慈烺问道，这半年，清军可有袭扰？

回陛下，何腾蛟答，多铎曾派兵三万围城，被我军击退。自那以后，清军不敢轻易犯我开封。

朱慈烺点头：好。传旨：开封城内，每户赐米一斗，以慰军民。

陛下！何腾蛟惊讶，军粮本就紧张，何故......

军粮紧张，民心更紧。朱慈烺目光如炬，开封是中原重镇，若民心不稳，何谈北伐？

巳时，开封府衙。

朱慈烺听取军情汇报，何腾蛟呈上地图：陛下，多铎主力在天津，但清军细作在开封城内潜伏。臣已查出，有三十余名细作，多为商户、匠人。

查得仔细。朱慈烺赞许，传旨：细作一律斩首示众，但家眷无罪，发配边疆。

还有一事，何腾蛟犹豫道，开封百姓，多有逃难返乡者。他们说，清军在开封城外设伏，想等陛下北上时袭击。

朱慈烺冷笑：多铎以为朕会中计？传令：全军轻装简从，不设伏兵，只以百姓为盾。

陛下，韩赞周低声道，这不合兵法。

兵法？朱慈烺摇头，朕的兵法，是民心所向。传旨：所有百姓，可随军北上，不问出身，不问身份。

午时，开封城外。

朱慈烺率军出城，百姓自发相送。一位老者捧出一篮麦饼：陛下，这是俺们家自种的麦子，磨成粉，蒸成饼，愿陛下征战顺利。

朱慈烺接过麦饼，当众咬下：此饼胜过山珍海味！开封百姓有此心，何愁北京不复？

百姓齐呼：陛下圣明！大明中兴有望！

朱慈烺转身，对何腾蛟道：何将军，你守开封，朕北伐。若开封有失，你提头来见！

何腾蛟抱拳：臣必守开封，以待陛下凯旋！

未时，城外营地。

朱慈烺召集众将，摊开地图：多铎在天津，却派细作在开封设伏，是想在朕北伐路上设伏。

陛下，史可法道，不如先攻天津，断其后路。

朱慈烺摇头，多铎设伏，是想阻朕北伐。朕偏要北伐，偏要让多铎知道——大明的路，不是靠伏兵阻拦，而是靠民心所向！

他指向地图上北京的位置：传令：全军北上，经郑州直扑北京。开封，交由何腾蛟镇守。

陛下，赵文远道，多铎细作在开封，若他趁机反扑......

若他敢反扑，朱慈烺眼中寒光闪烁，朕就让他有来无回！传令：开封城内，每户派一兵，协助守城。

申时，开封城头。

朱慈烺登上城楼，望着远方。何腾蛟率众将士列队，整齐划一。

何将军，朱慈烺道，开封是中原重镇，若失开封，北伐必败。

臣明白。何腾蛟抱拳，开封城防，已加固三重；粮草储备，足支一年；百姓归心，已成铁壁。

朱慈烺点头：好。朕走后，开封就是朕的家。若有一砖一瓦受损，朕必亲自来问！

他转身对百姓高呼：开封的百姓，你们不是草民，是大明子民！朕走后，你们就是开封的主人！

百姓齐呼：陛下保重！开封必守！

戌时，开封城外。

朱慈烺率军启程，百姓箪食壶浆，相送十里。赵文远策马跟上，低声道：陛下，开封已稳固，为何不休整几日？

休整？朱慈烺摇头，多铎已知朕北伐，必在沿途设伏。朕要快，快过他的伏兵！

他指着远方：看，那不是伏兵，是百姓！

只见前方官道上，百姓自发清理道路，搬运物资。一位年轻女子高举竹篮：陛下，这是俺们家新蒸的馍，还热乎着......

朱慈烺下马，接过竹篮：此馍胜过龙袍！传旨：所有将士，与百姓同食此馍！

他忽然高呼：取笔墨来！

赵文远捧来笔墨。朱慈烺在城墙上题诗：

民心如水可载舟， 龙脉何须掘黄河。 但使王师收故土， 一碗清粥胜封侯。

题毕，他掷笔入空：传旨三军：明日卯时，开拔北上！朕与将士同食粗粮，同饮河水，同收北京！

五更天，开封城外。

朱慈烺率军启程，百姓在城外跪送。月光洒在队伍上，旌旗猎猎。

陛下，赵文远低声道，开封百姓，为何如此拥戴？

朱慈烺望向北方，眼中坚定：因为他们知道，大明的路，不是靠天命，而是靠人心。

他解下腰间玉佩，塞给一位老妇：此佩随朕三年，今日赠你，愿开封永远太平。

老妇捧着玉佩，泪流满面：陛下，俺们等您回来，再看紫禁月。

朱慈烺策马前行，不看南方，只望北方。他解下马鞍上的干粮袋，掷入黄河：多铎，朕的路，不是靠伏兵阻拦，而是靠民心所向！

战马嘶鸣，旌旗猎猎。三千御林军整装待发，百姓箪食壶浆，相送十里。

这一次，不是龙舟北上，而是铁骑踏雪；不是帝王远征，而是百姓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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