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托雷亚姆,墨染看了看时间,好家伙,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这次谈判,不能说一无所获,至少知道了好莱坞经纪人的基本套路,但要说实质进展嘛……那真是屁都没有。估计人家看他连个固定的山头都没有,觉得他像个玩票的,随便拿点东西糊弄一下也是情有可原。
唉,浪费了一上午的生命,颗粒无收啊。墨染伸了个懒腰,感觉比拍了一天戏还累,好饿,走,一菲,吃饭去,化悲愤为食量!
他转头看向一菲,却发现这丫头全程低着头,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躲闪,只轻轻地了一声,反应异常冷淡。
墨染心里一下,有点诧异:怎么了,一菲?身体不舒服?是不是会议室空调太冷了?
他低头努力回忆了一下——不对啊,她大姨妈来访的日子不是这几天啊?那这副羞答答、不敢看他的模样是闹哪样?
就在墨染百思不得其解时,一菲抬起头,飞快地瞟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带着点嗔怪:表哥……你……你刚才的样子……好凶哦……
墨染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原来是觉得自己刚才对经纪人太粗鲁、太凶悍,吓到她了?他赶紧放软语气,一脸诚恳地道歉:不好意思,一菲,是我不好。主要是天气太热,加上剧本太烂,我有点急躁上火。我平时真不是这样的,我是个很温和的人……
一菲却摇了摇头,非但没有被安抚,反而轻轻靠进他怀里,用小拳头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用那种能让钢铁直男骨头都酥掉一半的语调说:表哥……你真是又凶又坏……我……我讨厌你……
嘴上说着讨厌,那眼神那动作,分明写满了你好有男人味我好喜欢!
墨染瞬间福至心灵,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天灵盖!万万没想到啊!自家这位看起来清纯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居然……吃这套?!喜欢这种调调?
这个发现让墨染如同发现了新大陆,心里乐开了花。他立刻戏精附体,板起脸,用手挑起一菲的下巴,故意恶声恶气地说:臭丫头!反了你了!敢骂你表哥我?行!先吃饭,吃完饭看我怎么好好你!
一菲非但不怕,反而昂起头,像只骄傲的小天鹅:哼!我……我会反抗的!
嘿嘿,墨染露出一个坏笑,就怕你不反抗!越反抗越有趣!
……流氓!
接下来的几天,墨染又陆续见了几个编剧和经纪人,结果都大同小异。不是剧本本身平淡得像白开水,就是故事核老套得能进博物馆,要么就是设定看似惊艳,细看逻辑漏洞百出,堪比筛子。总之,没有一个能让墨染产生就是它了!不拍它我浑身难受!的冲动。
晚上,墨染像条失去梦想的咸鱼,瘫在客厅柔软的沙发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思考着人生的意义。
刘一菲和墨念娇两个女孩子则盘腿坐在旁边的地毯上,试图吸引十月的注意,可惜十月只是懒洋洋地瞥了一眼,连尾巴尖都懒得动一下。
看到自家二哥那一脸生无可恋怀疑人生的表情,墨念娇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怎么了,二哥?看你这几天垂头丧气的,找剧本的事儿一点都不顺利吗?
唉——墨染发出一声长长的、饱含辛酸的叹息,别提了!我以为好莱坞的编剧有多牛呢,原来也是鱼龙混杂,垃圾遍地!真是令人大失所望。我现在算是理解了,什么叫花钱比赚钱难!想找个靠谱的项目把钱花出去,怎么就这么难呢!
实在不行,念娇舔着手里快要融化的冰淇淋,随口建议道,二哥你就自己写个剧本算了呗!你又不是不会写,《魔女》、《超体》不都是你自己弄的本子吗?
我的好妹妹啊!墨染翻了个白眼,要是每个项目都让我自己从头写到尾,你二哥我迟早得过劳死,英年早逝!再说,这是米国,不是华夏。我也摸不准这边观众的口味和笑点泪点啊!万一我呕心沥血写出来的东西,在这边扑街扑到太平洋,这不是自己砸自己好不容易立起来的金字招牌嘛!风险太大!
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怕丢脸嘛!念娇一针见血地戳破了他的小心思。
墨染: 无法反驳。
念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冰淇淋也不舔了,二哥,你不是有个叫《调音师》的短片,之前还拿了奥斯卡吗?既然你收不到好的长片剧本,干嘛不干脆以那个短片为骨架,把它扩充一下,写成一部长片电影呢?
轰——!
这话如同平地一声惊雷,瞬间在墨染混沌的脑海里炸开了一片清明!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这简直就是骑着驴找驴,捧着金饭碗要饭啊!
《调音师》!那个关于假盲人钢琴师卷入谋杀案的短片!故事核足够精彩,悬念设置巧妙,结尾反转更是神来之笔!最重要的是,它已经用奥斯卡小金人证明了,这个故事在西方审美体系里是行得通的,是能被认可和喜爱的!
与其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指望那些不知道靠不靠谱的经纪人施舍好剧本,不如把这个现成的、已经被验证过的IP牢牢抓在自己手里,把它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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