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被玩坏了的布娃娃,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灵性更是干涸得如同旱季的河床。但他不能停!特莉丝那边的“梁子”算是结大了,短时间内估计没法再去“仲裁”,但另一个目标——A先生,这个极光会的疯子,据逆戟鲸商贸线人拼死传来的最新消息,因仪式反噬和官方追捕,已然是强弩之末,正像只受伤的老鼠般躲在东区某个废弃屠宰场的地下冰窖里!
“趁他病,要他命!” 夜月眼中闪烁着资本家看到破产企业的光芒(以及失血过多的眩晕),“这可是捡漏……啊呸,是执行正义、回收有害垃圾的最佳时机!”
【深渊之力】虚弱但兴奋地响应:“掠夺!吞噬!趁其虚弱,行最大的犯罪!”
【邪神污染】传来断断续续的杂音:“…@#¥%…清理…低语…同类的…残渣…#¥%…”
就连一向相对“正经”的【通灵者】和【航海家】也传递出“机不可失”的意念。
于是,夜月,这位刚刚从序列5魔女手下逃出生天、浑身是伤、形象堪比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雾都仲裁官”,开始了他的“极限伤残追击战”。
他没有时间处理伤口,只是胡乱地用从破衣服上扯下的布条包扎了一下比较深的伤口(布条很快被渗出的血和污垢染得看不出原色)。他失去了袍子和面具,此刻的形象就是一个穿着破烂贴身衣物、浑身布满诡异暗红纹路(恶魔化残留)、脸上身上满是血污和灰尘的……流浪汉风重伤员。
他凭借着【连环杀手】对恶意的追踪和【通灵者】对灵性残痕的感知,一瘸一拐,时而扶着墙壁喘息,时而因为牵动伤口而龇牙咧嘴,但方向始终坚定地朝着那个废弃屠宰场挪动。
沿途,他还不忘“补充弹药”。他看到路边一个被打翻的、里面还有半凝固血水和油脂的泔水桶,眼睛一亮,用捡来的破瓦片小心翼翼地舀了一些装进一个破罐子里(【武器大师】的素养)。
看到一堆建筑垃圾里有几块边缘锋利的碎玻璃,他也费力地捡起来,用布条缠了缠,塞进腰间(原本挂袋子的地方,现在成了杂物收纳区)。
他甚至从一个倒塌的窝棚旁,捡到了半只不知道被什么啃过的、已经风干发硬的死老鼠……
【深渊之力】对此表示赞赏:“不拘一格!万物皆可为武器!”
【邪神污染】开始分析死老鼠在“混沌象征学”中的地位。
当他终于“挪”到那个散发着血腥和腐臭气味的废弃屠宰场,找到通往地下冰窖的隐蔽入口时,他感觉自己离当场去世可能就差那么一丁点了。
但他还是咬着牙,如同一个真正的变态杀手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下去。
地下冰窖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腐肉味,以及一股极其混乱、濒临崩溃的灵性波动。借着角落里几盏摇曳的、散发着不祥红光的煤气灯(显然是A先生自己弄的),夜月看到了目标。
A先生,这位极光会的神使,此刻状态极其糟糕。他瘫坐在一个用鲜血和内脏描绘的、已经部分失效的堕落仪式中央,原本华丽的黑袍变得破破烂烂,沾满了污秽。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时而疯狂,时而涣散,身体时不时地抽搐一下,嘴角残留着干涸的白沫和血渍。他的灵性如同风中残烛,混乱且极不稳定,显然仪式反噬和之前的追捕让他付出了惨重代价。
他似乎在低声念叨着对真实造物主的祈祷,但语句破碎,充满了痛苦和迷茫。
完美的“回收”对象!
夜月没有立刻冲上去。他观察了一下环境,发现冰窖里散落着不少屠宰工具(虽然大都锈蚀),还有一些冻结的、不知名的肉类残块。
他小心翼翼地,如同一个拾荒老人,开始收集“武器”。他捡起一把锈迹斑斑、但分量十足的砍骨刀,一个带着铁链的挂肉钩,甚至还从某个角落抠下来几块带着冰碴和血丝的冻肉。
然后,他调整了一下呼吸,用尽最后的力气,让自己站得稍微直一点,对着那个沉浸在自身痛苦中的A先生,用沙哑、虚弱,但努力维持“官方”语调的声音开口了:
“A先生……咳咳……你涉嫌非法集会、宣扬邪教、扰乱社会治安、违规进行危险仪式……以及……咳咳咳……未按规定处理厨余垃圾(他指了指地上的内脏和冻肉)……现依法对你进行……强制执行!”
A先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动,猛地抬起头,那双混乱的眼睛看向声音来源。当他看清夜月的形象时,那疯狂的眼神中竟然出现了一丝……茫然和困惑?
眼前这个家伙,看起来比他还像刚从哪个邪神仪式里爬出来的失败品!浑身是伤,衣着破烂,脸上脏得看不清容貌,只有那双眼珠子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诡异的光,手里还拿着锈刀、肉钩和冻肉……这特么是值夜者?还是哪里跑来的同行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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