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诡秘之主里当保姆的日子 第130章 逆戟鲸的咸鱼与贝克兰德的“克总”

圣塞缪尔教堂地底那场“精神评估”，堪称夜月穿越以来最漫长的酷刑。在梅纳德女士慈祥却犀利的目光和索斯特队长烟雾缭绕的沉默注视下，他绞尽脑汁，将泰晤士河上的“行为艺术”解释为“水下侦查必要的气场伪装与灵性共鸣实验”，将垃圾桶造型美化为“极限环境下的战术隐匿与哲学沉思”。

【邪神污染】全程在他脑内进行着《论裸奔在神秘学实践中的本体论意义》的学术解说。

【深渊之力】则不断试图篡改他的口供，想把事情往“对世俗规则发起的狂欢式圣战”上引。

【航海家】因为提到了“河”与“气场”，消化进度偷偷涨了0.5%。

【连环杀手】则因为成功欺诈了两位高序列强者（至少夜月是这么认为的），进度提升了0.3%。

最终，在值夜者高层“此子潜力巨大，但精神状态有需观察（和远离贝克兰德）”的共识下，夜月揣着那张前往普利兹港的车票和一小袋经费，如同被放出笼子的精神病……呃，是执行外派任务的精英，踏上了离开贝克兰德的蒸汽列车。

普利兹港，鲁恩王国最重要的港口之一。咸湿的海风，聒噪的海鸥，以及空气中弥漫的鱼腥味和货物腐烂的混合气息，让夜月体内的【航海家】魔药发出了舒适的叹息。

他被安排住在码头区附近的一处安全屋——一个潮湿、狭小，但至少独门独户，不用担心随时被警察破门而入抓捕“伤风败俗者”的小房间。

按照命令，他应该在这里“安静休养”，“反思己过”，并“随时待命”。

但夜月怎么可能安静得下来？

贝克兰德上空那无形的、由阴谋与恶意编织的巨网，正一日紧过一日。他通过安全屋那台老旧的无线电收音机（价值他经费的十分之一！），以及每天准时购买的《贝克兰德邮报》和《塔索克报》，密切关注着故乡的动静。

报纸上的措辞越来越谨慎，关于东区工厂“意外”排放、下水道“例行检修”的报道增多，官方开始呼吁市民注意“季节性浓雾”可能带来的健康影响……一切都与原着中大雾霾爆发前的征兆缓慢重合。

“不能再等了！”夜月将报纸拍在吱呀作响的木桌上，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必须做点什么，他知道自己暂时无法直接插手贝克兰德的大事，但他有一个更重要的、绝对不能出错的“保姆”任务——确保夏洛克·莫雷蒂（克莱恩）在风暴来临前，活得好好的。

首先，是情报。他需要更准确、更及时的信息来源，光靠官方报纸和延迟的无线电广播不够。

于是，他发挥【连环杀手】的隐匿与【武器大师】的渗透能力，在普利兹港的码头工人、落魄水手、以及某些消息灵通的“灰色渠道”中，联系上自己公司逆戟鲸商贸代理人巴顿，代价是他现那本就不充裕的经费，如同退潮般飞速减少。“老板！您终于来了！”巴顿冲出来，脸上混杂着见到金主的喜悦和干坏事被抓包的紧张，“您听我解释，上次那批‘苏尼亚岛特殊菌类’它真是个意外……”

“闭嘴，巴顿。”夜月面无表情地打断他，从现在起，公司的核心业务增加一项：信息搜集。动用你所有‘灰色渠道’，给我盯紧贝克兰德，尤其是关于一位名叫夏洛克·莫里亚蒂的侦探的所有消息，以及任何关于工厂异常排放、下水道维修、奇怪雾气的传闻。”

巴顿虽然对老板突然对侦探和雾气感兴趣感到困惑，但看在金主和值夜者背景的份上，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老板！保证连夏洛克先生每天吃几个迪西馅饼都给您查出来！”

安顿下来后（住在仓库阁楼，省钱！），夜月开始了他的“流放咸鱼の远程保姆”生涯。他每天利用【航海家】能力感知海洋灵性流动（顺便消化魔药，进度缓慢提升至32%），用【通灵者】视觉远程“扫瞄”逆戟鲸商贸搜集来的、带着贝克兰德气息的货物包装（试图捕捉命运涟漪），并通过巴顿的情报网，密切关注着“崽”的动向。

几天后，一条加急情报让夜月差点从吊床上摔下来：夏洛克·莫里亚蒂侦探卷入一起与极光会相关的古董纠纷，据线人描述，“场面一度十分惊险”。

“极光会！又是这帮疯子！”夜月头皮发麻，在堆满鲸鱼腊肉的仓库里焦躁地踱步，“克莱恩这小身板怎么总招惹这种玩意儿？！”

他必须做点什么！直接插手不现实，但可以曲线救国！

他立刻找来巴顿，面色凝重：“启动‘特别关怀预案’！把仓库里那批准备卖给医学院的、最完整的‘苏尼亚岛巨型骨架蘑菇’标本挑一个出来，还有上次你从那个拜朗巫师手里弄来的、据说能‘驱邪’但实际上只会让人不停打嗝的‘恶作剧香料’，打包进一个结实的木箱。”

巴顿眼睛一亮：“老板英明！您是要用神秘的蘑菇之力震慑极光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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