悖反救赎的始末(28)
警视厅 - 茶水间
窗外的阴雨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将整个警视厅大楼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水汽里。
茶水间里,咖啡机运作的嗡鸣和微波炉加热便当的“叮”声是此刻唯一的主旋律,带着一种工作日午后的沉闷节奏。
萩原研二端着刚冲好的咖啡,目光却落在角落里那个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身影上——伊藤浩司。
这位交通课的前辈背对着门口,身体微微佝偻,肩膀以一种极其细微、却无法控制的频率颤抖着。
萩原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没有直接问出那句苍白无力的“你还好吗?”。他自然地拿起旁边的热水壶,又取过一个干净的杯子,倒入热水,放上一个茶包,动作流畅得仿佛只是顺手为之。
“伊藤前辈,”萩原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后辈关怀,像闲聊般响起,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死寂,“最近这天气真是糟透了,阴阴沉沉的,雨下得没完没了,弄得人浑身都提不起劲呢。”他边说边将冒着热气的茶杯轻轻推到伊藤手边的桌面上。
伊藤浩司猛地一个激灵,像是被无形的鞭子抽了一下,整个人几乎弹起来。他慌乱地抬起头,眼神仓惶地扫过萩原温和带笑的脸,又迅速垂下,手指神经质地蜷缩起来,试图掩饰刚才的失态。
他嘴角僵硬地向上扯了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啊……萩、萩原君。是……是啊,天气是不太好。”
萩原捕捉到了他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绝望和恐惧,那绝不是工作压力能带来的东西。
他脸上的笑容不变,甚至加深了一丝暖意,身体微微侧靠在一旁的流理台上,姿态放松,声音却放得更轻缓,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沉稳的力量:“前辈,您看起来真的很累。脸色不太好呢。”
他顿了顿,观察着伊藤的反应,语气更加温和,“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工作上的?还是生活上的?”
“有时候,一个人扛着,肩膀会垮掉的。”萩原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理解,“说出来,哪怕只是听听,可能也会轻松一点?我或者松田,或许能帮上点忙?”
“没……没事!”伊藤浩司像是被这句话烫到了,猛地摇头,嘴唇哆嗦着,似乎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却只挤出干瘪的两个字。
他像是再也无法承受这善意的询问带来的压力,几乎是落荒而逃,连萩原推过来的热茶都没碰一下,脚步踉跄地冲出了茶水间。
萩原研二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他没有立刻去追,只是站在原地,望着伊藤消失在走廊拐角那仓惶狼狈的背影,眼神变得异常锐利和凝重。
“Hagi,怎么回事?”
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松田阵平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茶水间门口,墨镜后的视线精准地捕捉到了搭档脸上残留的凝重,以及伊藤浩司消失的方向。他走到萩原身边,顺手拿起萩原那杯没动过的咖啡灌了一口。
萩原研二向来是什么都不会瞒着松田阵平的。
他转过身,背靠着流理台,双手插进口袋,眉头紧锁:“伊藤前辈……好像遇到大麻烦了。”
就像萩原研二永远不会瞒着松田阵平一样,松田阵平永远会毫无保留地相信萩原研二的判断。
他放下咖啡杯,墨镜转向萩原,声音沉了下来:“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萩原摇了摇头,脸上是少见的忧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他的状态非常危险。”
松田沉默了几秒,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金属台面,发出轻微的“哒哒”声。他也在脑中快速过滤着近期交通课相关的案件或事件,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要不要去问问童磨?”松田阵平突然开口提议,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他看向萩原,“我记得你说过,童磨最近在协助交通课处理那个跨区连环肇事逃逸案的车辆轨迹分析?他跟交通课接触比较多,或许……能听到点我们不知道的风声?”
萩原研二没有立刻回答。他端起那杯原本给伊藤的热茶,指尖感受着杯壁传来的温热,目光却透过茶水间氤氲的水汽,望向窗外连绵不绝的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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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伦敦
灰蒙蒙的天空仿佛永远不会放晴。淅淅沥沥的冷雨敲打着古老建筑的窗沿,汇聚成细流,沿着玻璃蜿蜒滑落,留下模糊扭曲的街景。房间内弥漫着湿冷的空气和一种行将就木的沉重感。
由于朗姆的失误,以及原本分布在德国法国英国三国的欧洲分部已经失守两个,如今只剩下英国摇摇欲坠
琴酒并不是只来看着阿斯峰尔和欧洲分部变迁的,由于欧洲分部的崩溃非常迅速,官方对组织的围剿简直如鬣狗
周围早就对组织虎视眈眈的其他黑色组织也都想来分一杯羹
琴酒的到来就是引导那些人干掉童磨在最初的计划里不需要的赘肉,
不是现在的童磨,是“过去”与“未来”的童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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