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绫、林郁、芳乃和茉子这边,她们目送着将臣和高奕枫被这么一大群热情洋溢的女生“簇拥”着离开,笑了笑又转身朝着班级的方向走去,脸上大多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有趣表情。
只不过,芳乃明显是注意到了高奕枫那明显僵硬无比的身影,眼中不由地流露出一丝担忧,忍不住轻声询问道:“这样……会不会让高君他太为难了?毕竟,我们现在也知道他其实是社恐人士……不太擅长应对这种场面的。”
林郁闻言,轻哼一声,却是一脸“义正言辞”,仿佛完全站在为对方考虑的立场上,冷静地分析道:“哼哼,正因如此,才更应该让他有机会多和其他人交流交流。总是缩在自己的舒适区里,万一到了关键时刻因为怯场而误事,那才更麻烦。”
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仿佛完全忘记了刚才自己“见死不救”的行径。
听闻他这番“深明大义”的言论,茉子不由得轻笑出声,那双看透太多的深青色眼眸中再次闪烁起狡黠的光芒,她再度挑起话题,调侃道:“嗯……这样的林君,说话很有条理嘛,隐隐有一股‘高太太’在为自己丈夫的社交障碍而操心规划的味道呢。”
“噗——,咳咳……茉子!”芳乃差点被自己呛了一下,明显是没有想到茉子居然会用这么奇奇怪怪的比喻。
“你的比喻太离谱了啦,茉子。”绫也是一副想吐槽的表情,“而且,这应该更像是个妈系角色才对吧。”
(这……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林郁脸颊不由微热,但好在此时他的智商已经完全上线,也是迅速冷静下来,毫不客气地反击道:
“呵呵,谁让那个笨蛋之前先‘见死不救’的?我这个人很公平,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顿了顿,微微扬起下巴,带着点小骄傲补充,“而且,我从来不记仇。”
(因为只要有仇,通常当场就报了。)
更何况……他稍微停顿了一下,脑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高奕枫平日里照顾自己、还有那只肌肉大猫大橘时,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近乎本能的体贴与细致入微的温柔,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接着说道:
“而且,若真要论起什么‘母性光辉’……反倒是那个武痴身上泛滥得更明显一些吧?你们不觉得,他有时候还是相当的体贴周到,温柔得简直像个‘男妈妈’吗?”
听到这话,绫也回想起昨天在剑道社休息室内,高奕枫以那般高大健硕的身躯,却动作极其轻柔地抚摸爱猫大橘并且亲密地和他贴贴时的样子,那眼神中的柔和与耐心,仔细一想,倒真是有种“母性光辉泛滥”的既视感。
她忍不住笑着点头,红宝石般的眼眸弯成了好看的月牙,随后附和着:“哼哼,被林君这么一说……高君有的时候,好像确实有这种感觉呢。”
几人说笑间,也走进了二年C组的教室。与早已坐在位置上的蕾娜互相道过早安后,便各自走向自己的座位。
林郁刚放下书包,正准备拿出第一节课的教材和笔记本时,动作却微微一顿。
他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在桌肚里摸索时,触碰到了一个与书本质感截然不同的、略显坚硬的物体。
(奇怪……在印象里,我的桌肚似乎并没有这种玩意啊……)
他有些疑惑地将其取出,发现那赫然是一个折叠得十分工整、甚至边缘都对着整齐的淡白色小信封。
“欸嘞……?”
林郁看着手中这意料之外的东西,白皙的脸上露出一丝茫然。
这个小动静顿时又吸引了旁边刚刚坐下的芳乃、茉子和绫的注意,她们颇为好奇的目光也立刻投了过来。
林郁捏着那张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纸条,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低声吐槽道:“这是哪个女生这么粗心……怎么连座位都能放错?”
光是从这精致的信封、工整的格式与娟秀的书写笔迹,他几乎可以断定这出自于某位细心女生之手。而且,以他这个年龄段的经验(虽然他自己并无兴趣),不用猜也知道这种小心折叠的纸条里大概率写了些什么内容。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认为,这一定是给高奕枫的。毕竟,以高奕枫这几天作为转学生展现的那出众的外形和昨天“一战成名”的事迹,收到女生的好感纸条再正常不过了。
(嗯,大概是哪个害羞的小女生,慌乱之下不小心放错了桌子吧?)
然而,坐在稍微靠前一点的蕾娜听到他的嘀咕,却转过头来,用她那带着独特口音的日语,语气肯定地说道:“你猜错了啦,林君。那个纸条,确实是给你的哦。”
她回忆了一下,又补充道:“我记得,是一个蓝色头发、长得很可爱的女孩子,之前还一脸娇羞地跑来问我,哪个座位是‘林郁前辈’的呢。”
“……”
听到这句话,林郁整个人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僵在了原地。
他握着纸条的手指微微收紧,机械式地、极其缓慢地扭过头,目光带着最后一丝求证般的希望,望向坐在他前排、平时消息颇为灵通的田宫忠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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