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的别墅区格外安静,只有路灯在柏油路上投下昏黄的光晕,偶尔有晚归的汽车驶过,引擎声很快就被浓稠的夜色吞没。顾承泽睡得很沉,手臂还紧紧圈着林晚的腰,掌心贴着她温热的小腹,像是在守护着什么稀世珍宝。林晚在梦里轻轻哼了一声,往他怀里缩了缩,睫毛在月光下颤了颤,不知正梦到怎样的甜。
卧室门后,一道黑影贴着墙根缓缓移动。是老三,他手里攥着一把撬锁时用的螺丝刀,金属尖端在黑暗里泛着冷光。半小时前,他和老大、老二趁着巡逻保安换班的间隙,撬开了别墅后院的栅栏门——那栅栏看着结实,实则螺丝早就锈了,稍微用点力就掰出了一道缝。
他们原本只是听说这片区的别墅里住的都是有钱人,想着偷点现金和值钱的东西就走。老大蹲在客厅沙发后面抽烟时,目光扫过墙上的婚纱照,烟头烫到手指都没察觉。照片里的林晚穿着白纱,笑眼弯弯,皮肤白得像瓷,老大喉结狠狠动了动,把烟蒂摁在地毯上,压低声音对另外两人说:“这女的长得真他妈正,比夜总会那些小姐强多了。”
老二凑过去看了一眼,眼神里立刻染了色,搓着手笑:“大哥,要不……咱们今儿个不单只拿钱?”
老三年纪最小,刚跟着他们干没多久,听见这话有点慌:“大哥,咱们说好只偷东西的,要是伤人……”
“伤什么人?”老大踹了他一脚,声音冷下来,“等会儿那男的要是醒了,直接绑了就行。这女的看着软,说不定吓吓就听话了。”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绳子,那是出发前特意准备的,原本是怕遇到反抗,现在倒有了别的用处。
卧室里的呼吸声均匀绵长,顾承泽还在梦里抱着宝宝,林晚的笑声在他耳边绕。老大示意老二和老三守住门口,自己则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目光落在林晚露在被子外的胳膊上,那皮肤细腻得像上好的丝绸,让他的眼神更暗了。
他刚伸手想碰林晚的头发,顾承泽忽然翻了个身,手臂收紧,把林晚抱得更紧了,嘴里还嘟囔着:“晚晚,别着凉……”
老大的手僵在半空,心脏差点跳出来。他屏住呼吸,等了几秒,见顾承泽没醒,才缓缓退到门口,对老二做了个“动手”的手势。老二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乙醚毛巾——这是他们从一家小药店偷来的,原本是想用来对付可能遇到的狗,现在却要用来捂人。
两人再次走到床边,老大盯着顾承泽,老二则瞄准了林晚。倒计时三秒,老大猛地扑上去,用膝盖压住顾承泽的腿,同时捂住他的嘴和鼻子。顾承泽瞬间惊醒,眼睛瞪得滚圆,挣扎着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可乙醚的药效来得很快,他的力气越来越小,视线渐渐模糊,最后只看到林晚被另一个人捂住嘴,眼睛里满是惊恐,他想喊“晚晚”,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意识像沉进了冰冷的海里。
林晚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浑身发抖,刚想尖叫,毛巾就捂住了她的口鼻。刺鼻的气味钻进鼻腔,她的脑袋一阵眩晕,可她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晕过去——她肚子里还有宝宝,她不能有事,承泽也不能有事。她用尽全力蹬腿,脚尖踹到了老二的膝盖,老二吃痛,骂了一句“妈的”,手上的力气更大了,林晚眼前一黑,也失去了意识。
等林晚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客厅的椅子上,手腕和脚踝都被粗麻绳勒得生疼。嘴里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客厅的灯被打开了,刺眼的光线让她眯起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站着三个男人——老大叼着烟,老二搓着手,老三则低着头,不敢看她。
顾承泽被绑在旁边的另一把椅子上,头歪在一边,不知是晕着还是醒着。林晚的心脏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疼得她眼泪直流。她挣扎着想要靠近顾承泽,可绳子绑得太紧,椅子被她带得晃了晃,发出刺耳的声音。
“醒了?”老大吐掉烟蒂,走到林晚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他的手指粗糙,指甲缝里还沾着泥,刮得林晚的皮肤生疼。“长得确实不错,难怪那男的把你当宝贝。”他的目光扫过林晚的小腹,虽然还平坦,但他想起刚才在卧室里看到的育儿书,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听说怀了?正好,玩起来更有意思。”
林晚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愤怒。她用力摇头,嘴里的布条让她发不出声音,只能用眼神祈求他们放过自己,放过顾承泽,放过肚子里的孩子。
就在这时,顾承泽忽然哼了一声,缓缓抬起头。他的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神还有些涣散,但当他看到林晚被绑着,老大的手还放在她下巴上时,瞬间红了眼,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放开她!你们别碰她!”
老大转身踹了顾承泽一脚,椅子倒在地上,顾承泽被摔得闷哼一声,嘴角立刻渗出血丝。“放开她?”老大冷笑,“我们兄弟几个今晚没白来,钱要拿,人也要玩。你要是识相点,就乖乖配合,不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刀刃“唰”地弹开,抵在顾承泽的脖子上,“我就先在你身上划几刀,让你老婆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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