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届青崖茶会的“神话效应”直接引爆修仙界,天音阁阁主当场“脱痛重生”,其他八个幸运儿个个满载而归,搞得现在全天下修士都知道:落星镇有个沈青崖,喝茶就能解难题,比开作弊器还管用!
所以第二个月圆之夜,灵植园外直接挤成了春运现场。九张蒲团跟前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连平日里躲在洞府里闭关的元婴老怪都扛着小马扎来了,还有几个长着犄角、背着翅膀的异族修士,混在人群里探头探脑,活像误入人类集市的好奇动物。
辰时一到,篱笆门准时打开,灵植园的“欢迎仪式”照旧上演:星光草开着美颜蹦迪,惊吓菇吐着泡泡搭拱门,狗尾巴草摆着造型装凶,一套流程下来比春晚开场还熟练。沈青崖还是那副慢悠悠的样子,阿墨驮着一筐灵龟零食,彩衣则站在肩头,嗓子都喊哑了还在卖力气:“第二届青崖茶会,开——整——!第一位幸运儿,冲鸭!”
星辉路引唰地指向人群,第一个被选中的是个穿得跟移动珠宝店似的中年修士——金玉宗长老钱多多。这家伙大腹便便,袍服上缀满了灵石法珠,走路都晃悠,活像个揣了十斤肥肉的暴发户。他激动得浑身肥肉颤抖,差点踩着自己的袍子绊倒,连滚带爬地冲到蒲团前,嗓门大得能震碎玻璃:“沈前辈!晚辈求您赐个点石成灵石的仙术!或者指条上古灵石矿脉也行!晚辈把家底都给您!”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三秒,随后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憋笑声。有修士偷偷吐槽:“这货怕不是来进货的?”彩衣在沈青崖肩头翻了个标准的白眼,小声哔哔:“见过贪财的,没见过这么直白的,把主人当自动提款机了?”
沈青崖连眼皮都没抬,慢悠悠喝了口茶:“你腰间那聚财玉佩,第三道灵纹刻反了,不仅聚不了财,还在偷偷散你的家财气运。”
钱多多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忙脚乱地扯下玉佩,借着星辉一看,当场脸色惨白,跟见了鬼似的。这玉佩可是他花了天价请“大师”炼的,宝贝得跟亲儿子似的,居然是个残次品?!“噗——”他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喷出一口老血,瘫在地上直哼哼,被两个随从慌忙抬了下去,临走前还不忘死死攥着那枚坑爹玉佩,活像个输光了家产的赌徒。
星辉路引接着往下指,第二个上场的是个拄着蛇头拐杖的老妪,脸皱得跟核桃似的,眼神却倔得很。她一瘸一拐地走到蒲团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额角都磕出血了,哭嚎着说:“老身云婆子,求前辈救我孙女性命!她中了‘碧落黄泉’奇毒,就剩一口气了!老身愿用性命换她活!”
这悲怆的场面让不少女修都跟着抹眼泪,结果沈青崖淡淡开口:“碧落黄泉毒不难解,根源在你。你孙女七岁那年,你为了抢家主之位毒杀她娘,被她看见了,那股怨气郁结十三年,才化成了毒。”
老妪当场石化,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拐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这可是她埋了十几年的黑历史,居然被当场扒了出来?!沈青崖接着补刀:“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回去跟她坦白罪行,散了修为伺候她一辈子,或许还有救。要是再骗人,神仙都救不了。”
老妪瘫在地上,失魂落魄地磕了九个响头,然后拄着拐杖,佝偻着背踉跄离去,背影看着比之前苍老了一百岁。全场修士面面相觑:好家伙,这哪是求医,这是大型社死现场啊!
第三个上场的是个手持书卷的儒雅文士,文心书院夫子墨迁。他对着沈青崖行了个礼,一本正经地问:“前辈,晚辈注解上古典籍,卡在‘仁者爱人’四个字上,修为都停滞了,请问何为‘仁’?何以‘爱人’?”
这问题一出来,全场都安静了,连灵植们都不蹦迪了,等着听沈青崖讲大道。结果沈青崖没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旁边一株努力往太阳底下凑的星光草:“你看它在干嘛?”
墨迁夫子一愣:“它……在追阳光?”
“它有没有想过,追阳光符不符合‘仁’的标准?”沈青崖反问。
墨迁夫子当场卡住,皱着眉头陷入沉思。沈青崖慢悠悠道:“万物生长,各按各的性子来,就是自然之仁。你天天抱着书本死磕,离生活越来越远,能懂才怪。放下书,去市井看看小贩怎么赚钱,小孩怎么打闹,草木怎么发芽。等你知道大家为啥开心、为啥难过,‘仁者爱人’自然就懂了。”
墨迁夫子眼睛一亮,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对着沈青崖深深一揖:“听前辈一席话,胜读百年书!晚辈告辞!”说完转身就走,步伐轻快得像个刚放学的孩子,连手里的书卷都忘了拿。
接下来的茶会,简直成了“人类迷惑行为大赏”:
有个痴迷剑道的年轻剑客,因为剑心蒙尘来找沈青崖,被一句“你爱的是剑,还是用剑装逼的感觉?”问得冷汗直流,当场扔掉佩剑,蹲在地上反思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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