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之后,天师苑众人才后知后觉发现,白朴已经跑了!
这都几天了,再也联系不上了!
众人挤在天师苑大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愕然。
好歹白朴也是天师苑的紫袍天师,卜算偏门的传承人。
响当当的武道宗师,怎就这么不堪?
之前吹得天花乱坠,还亲自下场,结果到了现在,竟连面都不敢露了?
“砰!”
天师苑大殿内,一声巨响震得梁上积灰簌簌掉落。
先前和白朴一同拟定计划的紫袍天师——甄莫命,
此刻攥着拳,狠狠一拳便在桌案上捶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没用的东西!”
甄莫命猛地抬脚,又将脚边的香炉踹得翻倒在地,香灰撒了一地狼藉。
“先前是谁拍着胸脯说‘这是他的看家本事,面对一个年轻人不足为虑!’”
他越说越气,声音陡然拔高,震得殿内梁柱嗡嗡作响:
“结果呢?人没了踪影,是死是活连半点消息都没有!”
“要我说那老小子鬼精鬼精的,怕是死不了。”
“看来是让那小子给吓怕了!”
“本天师就不明白了,那小子到底有什么本事?”
“竟然连紫袍天师都不是他的对手?”
“难道又是一个仙师?”
“不行,绝对不行!天师苑绝对不能再容忍出现一位仙师。”
“派去的人,快把京都翻了一遍,街街巷巷、客栈酒肆,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找着。”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懦夫必然是卷铺盖逃了!”
“还自许自己是紫袍天师?我看是孬种!”
甄莫命咬牙切齿,狠狠一拳砸在殿中立柱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拳印。
“平日里把自己吹得有多厉害,真遇上事了。”
“跑得比谁都快!这等废物,简直丢尽了我们天师苑的脸!”
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目光扫过殿内噤若寒蝉的众天师。
语气里的怒火几乎要烧到人身上:
“接着找!”
“就算把整个大武的地皮都掀起来,也要把这逃兵给我揪出来!”
“我倒要问问他,那时候吹下的牛皮,现在都吞到哪里去了!”
深呼了一口气,甄莫命胸口的起伏终于平缓了些。
方才那几乎要噬人的怒火收敛了大半,只余下眉宇间的沉郁。
他抬眼扫过殿内依旧噤声的众人,语气稍缓却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深呼了一口气,缓和情绪,才接着问道:
“那年轻道士,最近在干嘛?可有什么消息?”
这话一出,殿内又是一阵沉默。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满是犹豫,谁也不敢先开口触霉头。
片刻后,先前汇报消息的年轻天师——付云修。
才脸色发白地往前挪了挪,脚步发虚地走到殿中,声音哆哆嗦嗦像筛糠:
“那人,自从来到京都,就一直缩在孙山芽岳父的院子里。”
“很少出门,不过,九皇子,近日拜访了一趟。”
“好像是邀请他参加今天晚上,九皇子府举办的宴会。”
“还有这事?”
甄莫命眉头猛地一拧,那双刚平复些的眸子瞬间又沉了下来。
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外与冷嗤:
“这九皇子也不是个善茬。”
“在京都,名声极好,都说是在众皇子中。”
“最仁义的一个皇子,把什么看的都很淡,也不在乎那个位子。”
“本天师倒觉得,所有的人都被他骗了!”
“他才是那个藏得最深的狼子野心之人!”
他负手在殿内踱了两步,脚下的香灰被踩得四散,语气陡然变得果决:
“也罢,多说无益。”
“这一次,本天师亲自去会会那年轻人。”
“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本事,竟然把白朴这老家伙都吓得不敢露面!”
话音落时,他抬手理了理皱起的紫袍衣角。
先前的暴怒已全然化作一股冷硬的戾气,眼神里满是势在必得的锐利:
“备车!去九皇子府上!”
话音刚落,甄莫命便大步流星踏出殿门。
紫袍下摆扫过地上的香灰,留下一道利落的痕迹。
殿内众天师望着他决绝的背影,仍是不敢多言,只悄悄松了口气。
——这场暴怒总算是暂歇了。
而甄莫命的车马刚驶出天师苑大门。
关于九皇子的消息就被有心人在京都给疯传了开来。
这些消息率先是从一些茶肆里慢慢的往外传开的。
“你们听说了吗?”
“九皇子殿下回京都了!还特意在府里办了场大宴会!”
茶肆里,穿短打的汉子拍着桌子,声音里满是惊奇。
邻座的书生放下茶盏,皱着眉摇头:
“不对劲啊,这九皇子素来低调。”
“先前连朝会都鲜少主动发言,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反倒高调起来了?”
“嗨,你们懂什么!”
旁边一个常年混迹市井的老油条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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