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大人,主教大人已经安置好了,明天便要去做弥撒了。”内务大臣凯德站在威廉门外,敲了敲门轻声说道。
屋内很快传来了威廉的声音:“好,我知道了。”
眼见威廉没什么想要继续说话的意思,凯德便十分知趣的告退了。
如今的柏林城可谓是鱼龙混杂,作为选帝侯,帝国内大小诸侯多多少少都会派使者过来慰问。
除帝国内的诸侯之外,勃兰登堡的邻国,波兰、瑞典、丹麦等大国也会多少意思意思派人过来。
在这种战争时期,一下子聚齐这么多国家的外交官员是十分不容易的,葬礼对于这些人来说更像是一个难得的外交场所,
其中作为普鲁士公国宗主国的波兰,此次派出来的外交大使卡齐扬将代表波兰的态度,是整个葬礼过程中需要重点款待的对象。
但这种重点款待也不能过于明显,如果让其他国家的外交官员得知自己被区别对待了,那又会带来外交关系的恶化,总之,在这么个节骨眼,万事都需要各种小心,也因此,外交大臣费舍尔最近跟凯德一样都是忙里忙外,从早干到晚。不过相比于在瑞典被威廉当做管家被指使着做各种杂活,费舍尔还是挺享受现在当领导的感觉的。
………………
凯德通知威廉明天要做弥撒后便准备继续去找卡尔,行至半途,却看到了一脸忧虑的费舍尔在到处乱转,作为自己的同僚,凯德便上前去打了个招呼。
“呦!费舍尔,这几天累坏了吧,哈哈。”
但谁知,看到走来的凯德,费舍尔仿佛看到了救世主一般,快步向凯德走来。
“别别别说这个!凯德,快点告诉我!卡尔大人是哪个房间?!很急!”费舍尔心情焦急,完全没有跟凯德打招呼的心情。一上来就急迫的询问卡尔的住所。作为一个外臣,费舍尔一共就只熟悉枢密院附近的位置,而来到公爵休息的区域,费舍尔就抓了瞎,找不到路。
凯德一下子被费舍尔问蒙了:“额……怎么了?干嘛这么着急啊?”
“哎呀,没时间了!等我跟卡尔大人说完再跟你说,快带我去啊!!”费舍尔已经急得没心情跟凯德说话了。
“那……正好,我也要去找卡尔,跟我来吧。”凯德看费舍尔这个着急的模样,也就不再纠结,带着费舍尔前去卡尔的房间。
在凯德这个内务大臣的带领下,费舍尔很快便来到了卡尔门外。
找到地方后,费舍尔直接冲到门口,猛烈的用手叩击房门:“卡尔大人,我是费舍尔!有急事需要您出面!”
凯德站在费舍尔后面,咬了咬牙暗道一声莽夫。
但偏偏就是这时,仆人们怎么叫都没人开的房门,反而在费舍尔这种粗暴叫门的方式下很快就被卡尔打开了。
两天没见活人的卡尔在屋里待的有些精神不振。卡尔带着略有虚弱的语气问道:“费舍尔大人,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要不进来坐下说?”
“不必了不必了,就在这吧。”费舍尔见到卡尔,稍稍喘了一口气,随后便一脸郑重的说起了事情:“卡尔少爷,波兰大使,卡齐扬叫嚷着要来王宫亲自质问公爵大人前往瑞典联姻一事!”
“什么!?”费舍尔这么一说,后面的凯德皱着眉头有些生气了“这是我国的王族之间的正常联姻,他波兰就算不满,但也不是他能插手的吧?”
“唉!还没说完呢!”费舍尔叹了一口气,打断了凯德,随后继续对着卡尔说道:
“往常自然不必理会,但是威廉少爷……不,公爵大人这次回来的时机太巧了,偏偏公爵大人回来的那一天,老公爵就去世了,这……这在外人眼里可就变味了,您想想,公爵大人他去瑞典如此多时日,归途时却告知联姻未成,那久久不回,他人便不免猜疑公爵大人这般长时间待在瑞典可能谋划了什么,波兰大使此次来恐怕就是担心我勃兰登堡与瑞典达成什么秘密协议啊。”费舍尔这么一分析,凯德和卡尔一想才明白威廉回来柏林的时间是多么让人误会。
“况且……”说完,费舍尔顿了顿
“况且什么?”卡尔急忙询问。
费舍尔一想到卡齐扬脸上便有些难堪“况且这个卡齐扬是有了名的疯狗……您知道的,他之前几次三番的那普鲁士公国的主权问题冲我们示威,恐怕这次卡齐扬还可能再次当着诸多他国官员的面拿此事羞辱公爵大人,别人做不出来的事情他能做出来。所以……”
费舍尔接着向卡尔说明了自己来找他的来意:“公爵大人他现在已经去做弥撒了,同其他诸侯国的大使一同,卡齐扬说如果公爵大人不立刻回来见他跟他解释清楚,他就要去教堂放着各国外交官员的面说了!若是这样,公爵大人刚刚袭爵便被波兰人羞辱,那我国恐怕会颜面尽失,所以希望卡尔大人您能出面,先稳住卡齐扬,至少等到公爵大人同各国外交官做完弥撒再说。”
卡尔听到费舍尔的请求,也是感到十分棘手,但卡尔没有心慌,而是迅速冷静下来,询问费舍尔:“卡齐扬大使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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