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劳特曼斯道夫,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施韦林,随即开始了他的表演:“托尔斯滕松将军,说实话,您的这个要求着实令人为难”
谈判桌上,托尔斯滕松宛如没有情感一般,冷酷而又坚定的维护着自己的诉求:“哼!为难你又怎么样?!吃了败仗就得付出代价!又没从你们本土割肉,磨磨唧唧的干什么?!”
“不不不,正如将军您说的那样,瑞典索要的领土并非奥地利本土,奥地利自然不会心痛,但作为帝国的皇帝,奥地利则必须要去为了帝国境内各个诸侯的利益保障,我如今不愿意轻易的答应将军您的要求是因为勃兰登堡公爵才应当是波美拉尼亚公国法理上的继承人。或许您应该问问勃兰登堡人的建议。”说完,特劳特曼斯道夫,将手移向施韦林所在的方向。
“嗯?!”托尔斯滕松顺着特劳特曼斯道夫的手,一下子就找到了坐在边缘的施韦林。
本以为自己是个小透明,施韦林从进入会场开始便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拿着发给他做会议纪要的纸画画,偶尔抬起头跟卡尔用眼神打个招呼,本想着就这么把这次会议混过去。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会议众人的目光在特劳特曼斯道夫的引导下移到了施韦林这个小透明的身上。
“你是勃兰登堡的代表?”托尔斯滕松眯着眼问道。
“正是。”虽然突然被推到众人的目光下,但施韦林并没有任何胆怯的表现,
“波美拉尼亚公爵什么时候说把波美拉尼亚给你们的?”
听到托尔斯滕松的疑问,施韦林十分熟练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将军,此事起源于我勃兰登堡与波美拉尼亚公爵的联姻条约,1637年波美拉尼亚公爵博古斯瓦夫十四世去世,未留下子嗣,波美拉尼亚公爵领绝嗣,我勃兰登堡公爵根据联姻条约的规定将自动继承波美拉尼亚公国的土地。”
“…………啧,奥……老夫想起来了。”
托尔斯滕松皱了皱眉一拍脑门想起了自己18年前跟着古斯塔夫大帝到波美拉尼亚的往事。
好像波美拉尼亚真的是勃兰登堡的,虽然此地被瑞典一直占领着,但要说法理,勃兰登堡公爵对这块地的继承还真就是名正言顺的,这下托尔斯滕松着实犯了难。
瑞典已经跟奥地利撕破了脸,他自然不必顾及所谓奥地利帝国皇帝的脸面。
但,勃兰登堡则不同,他并非是瑞典的交战国,甚至,勃兰登堡在战争前期还为古斯塔夫大帝的南下提供了援助,硬说是来,勃兰登堡是属于新教阵营一方的;
更重要的是,不论是格奥尔格还是威廉,现在还都跟瑞典有着亲戚关系呢,如今,他这是要东西要到自家人身上了,狠辣果断的托尔斯滕松也不免有些尴尬。
可这波美拉尼亚瑞典从占领下来以后就一直把那当自己的本土经营,如今经营了快二十年了,反倒要拱手送给勃兰登堡人?
这让托尔斯滕松怎么能接受得了呢,心中没了主意的托尔斯滕松赶忙回头,看向了还悠然坐在椅子上的奥克森谢纳。
托尔斯滕松,俯下身子,靠在奥克森谢纳耳边,放轻声音焦急地问道:“大人,这怎么办呢,总不能真还给勃兰登堡人吧!”
“别急。”奥克森谢纳轻声安抚托尔斯滕松,意示他重新坐下。
把托尔斯滕松按下,奥克森谢纳坐直身体,面带着微笑扫视了周围众人一圈,最后,奥克森谢纳的目光停留在了特劳特曼斯道夫身后的卡尔身上:“卡尔,好久不见。”
被奥克森谢纳单独点出来,卡尔淡然一笑:“奥克森谢纳大人,好久不见。”
“卡尔,不知道作为勃兰登堡宰相,你对这件事怎么看?”奥克森谢纳此言一出,原本聚集在施韦林身上的目光一下子转移到了卡尔身上,许多不了解卡尔身份的人在看到勃兰登堡公国的宰相正站在奥地利大使的后面,心中都满是疑惑。
好家伙,你这勃兰登堡的宰相,怎么去跟奥地利的大使坐在一起了?还坐在其身后副使的位置上,难不成勃兰登堡成奥地利的附庸了?
显然,奥克森谢纳想要把炮火引导到卡尔的身份上来,卡尔自然不会让他如愿:“奥克森谢纳大人,你我二人许久未见,有些消息还未来得及告诉您,一年前我便已经接受陛下的征召辞去勃兰登堡宰相一职,来到维也纳供职了。”
“奥~~原来是这样吗?那,卡尔大人您既然已经卸任,那正好也不用避嫌了,我能否请教一下您对于刚才这件事的看法?”奥克森谢纳的追问依依不饶,他显然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卡尔的。
但面对奥克森谢纳的询问,卡尔似乎是早有预谋一般,在他刚提出问题后便立刻给出了他的回答:“一人一半,如何?”
这个答案是奥克森谢纳没想到的,他本身的想法是,不论卡尔是偏向哪一方,他都可以借题发挥,引导着舆论环境偏向瑞典一方。
不过,虽然卡尔没有上套,但这一人一半的回答也多多少少让奥克森谢纳有些好奇:“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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