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卡尔紧忙暗喝,想拉住威廉,给斐迪南赔罪。
但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哪有这么容易收回呢?更何况这已经算得上是直接正面嘲讽斐迪南了。
很快,斐迪南脸上的微笑就慢慢放下,他眯着眼不屑的看向威廉:“哦?威廉公爵,朕应该没有哪里惹到过你吧?”
威廉既然说出了先前的话,就已经意味着他做好了同斐迪南硬刚的准备了
“陛下,我们不妨将话说的明白些——其一,您在厄尔士城待了两个月,卡尔与文策尔先生的通信也随之中断;其二,我与卡尔来到厄尔士城后可从未有过什么大张旗鼓引人耳目的举动,昨天午时陛下尚在城中,为何今日我二人前来,陛下却先我们一步?;其三,文策尔先生家附近为何设卫士监视?!我有理由怀疑你,想要乘此机会要挟我勃兰登堡公国!”
听完威廉的控诉,斐迪南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如常捻着胡须,待威廉话音落下许久才缓缓开口:“看来,是朕的所作所为让你误会了,威廉公爵。朕自始至终想找的都只有卡尔一人而已,至于勃兰登堡公国,和威廉公爵你,可一直都是我哈布斯堡家的盟友,朕又怎会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呢?”
斐迪南的一通话给威廉整得有些疑惑,他皱着眉向斐迪南问道:“什么叫,找的只有卡尔一人?”
“很简单,威廉公爵,卡尔是我哈布斯堡家的人,朕这次特意来厄尔士城有两个原因,一是探望一下文策尔叔公,二就是希望卡尔能跟我去维也纳。”斐迪南说完,冲着文策尔与卡尔笑着点了点头。
“什么?!”卡尔与威廉异口同声的发出震惊的疑问。
威廉紧接着质问道:“陛下您难道不知道卡尔乃是我勃兰登堡公国的宰相吗?”
斐迪南不置可否的回道:“当然知道,帝国双星的大名,朕听了也是如雷贯耳。”
“那…………您是要当面离间我们吗?!”威廉气愤的想要再度争辩。
但紧接着,斐迪南突然提高了声调,高声质问道:
“威廉公爵,我自然知道卡尔是勃兰登堡的宰相,但是!你不觉得让卡尔待在你身边,是在压榨剥削他吗!?”
“你什么意思?想用这种低劣的话术离间我们?!”威廉赶忙厉声反驳,完全不顾斐迪南三世的身份。
得到威廉毫不客气的反驳,斐迪南却忽然一笑,将自己的语气缓和下来,似乎已经不把威廉当作一个平等的对手来看待了
“那我要问问威廉公爵了,你不知道,卡尔的身体不好吗?你真的不觉得你在压榨卡尔吗?为什么卡尔每天工作的时间比其他官员多那么多?为什么你不去做呢?谁才是勃兰登堡的第一负责人?难道你不知道,卡尔离开你会拥有无比美好舒适的人生吗?”斐迪南夺命连环问问的威廉喘不过气来,他想要回答,却不知如何开口。
而斐迪南三世的“攻击”还没有结束,只见斐迪南冷哼一声,继续说道:
“我猜你知道,但你想把卡尔拴在你身旁,压榨他,让他助力你的理想,因为你知道卡尔不会抢你的功劳,你将会是荣誉的享有者。威廉公爵,不必跟我扯什么友情,我只需要问问你,你把多少你应当做的工作以友情之名加之于卡尔身上?!
而我,抛掉我皇帝的身份,我只是卡尔的一个族人,我与卡尔,与文策尔叔公,体内流淌着相同的血脉,我所有对卡尔的担忧都仅仅出自一个同族亲人的身份,我如今来到厄尔士,只是不希望卡尔跟着你受苦了,你懂吗?威廉公爵。”
斐迪南发言完毕了许久,可正对面的威廉却哑口无言,他看着斐迪南那依旧游刃有余,胸有成竹的模样,威廉不得不耻辱的承认——他惨败于斐迪南。
威廉不自觉的有些颤抖,他想要转头问问卡尔,你真的觉得我在压榨你吗?
但沉默良久,威廉还是没有勇气面对卡尔,他只是愣愣的待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会客厅中陷入了久久的寂静,斐迪南看了看威廉那副呆滞的模样,微微一笑,随即便自顾自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吹着气,抿了口茶水。而文策尔在这个过程中一言不发,仿佛斐迪南的意思就代表了他的意思。
氛围如此压抑,只有卡尔能够站出来,他上前一步,站在威廉身前,躬身行礼:“陛下,父亲,威廉他一路舟车劳顿,没有休息好,我带他去客房休息一下。如今已近午时,想必陛下也饿了,远道而来,正好让陛下尝尝波西米亚当地的特色菜,我这就去叫厨房准备午宴!”
看卡尔这临场发挥的救场话术,斐迪南欣慰一笑,摆了摆手说道:“嗯,既然是舟车劳顿,那就劳烦卡尔小叔叔带威廉公爵去休息了,正好,朕也饿了,很期待你说的波西米亚菜。”
闻言,卡尔点了点头,尴尬的冲斐迪南三世笑了笑,便要拉着威廉离开,但手碰到威廉后,卡尔却发现威廉的手绷的很硬,死死的攥成拳头,威廉本人则咬着牙站在原地盯着那正坐在沙发上惬意饮茶的斐迪南,似乎不想承认他的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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