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美好的一天。
起床开始签到,叮签到完成获得一包大白兔奶糖。
咦,今天没钱。
不过这大白兔奶糖到现在可是好东西,要是搁以前看都不带看的的。
陈家屋里很快就飘出了白面馒头的香味。
陈大力把刚出锅的馒头捡进粗瓷盘,暄软的面团透着热气。
“哥!好大的馒头!”陈小群踮着脚扒着灶台,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陈小花也红着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盘子。
“吃吧,管够。”陈大力笑着把盘子往桌上推了推,自己也拿起一个,掰开来吹了吹。
这年头吃白面也成为一种奢侈了,哎。
不过也可以理解,什么事情都得一步一步来。
看着大哥动了手,俩孩子这才敢动手,小口小口地啃着,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说“好吃”。
陈小花吃着吃着,忽然抬头问:“哥,今天不用省着吗?”
“不省了。”
陈大力摸了摸她的头,“吃完了,哥带你们去街上大采购,给你和小群买新棉衣,再割点肉回来包饺子。”
小群眼睛一亮,嘴里的馒头差点喷出来:“吃肉?真的吗哥?”
“真的。”陈大力点头,看着俩孩子雀跃的样子,心里那块压了许久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照顾好两小只也算对得起大力兄弟了。
吃完早饭,陈大力锁好门,牵着小花和小群往外走。
刚穿过自家小院,就见正房门口的石墩上坐着聋老太太。
老太太穿着件深色棉袄,手里拄着拐杖,见他们出来,眼皮都没抬,嘴里却慢悠悠地吐出一句:“世道变喽……”
陈大力知道她是昨晚的事看在眼里,却没接话,只是牵着俩孩子径直往前走。
这老太婆就知道装高深,他可是知道老聋子可阴着呢?
就连易中海都要向她请教,从她看清楚贾家为人到密谋撮合傻柱和娄晓娥就知道不简单。
到了中院,就听见“哗啦哗啦”的水声。
洗衣姬秦怀茹正弯着腰搓衣服,肚子已经挺得老高,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动作却不敢慢。看那样子,怀的该是后来的小当了。
“大力,早啊!”
秦淮茹看到后打了个招呼,好像昨天自己打他家人没事一样。
陈大力不搭理牵着孩子刚要走,就听见旁边傻柱家的窗户“吱呀”响了一声。
他眼角余光瞥过去,只见傻柱正扒着窗缝往外瞅,眼神直勾勾地落在秦怀茹身上,见陈大力看过来,赶紧缩了回去,窗户“啪”地关上了。
这动静不大,秦怀茹却听见了,她抬起头,看见陈大力,脸瞬间红了,低下头更快地搓起衣服来。
而西厢房里,贾张氏正坐在炕沿上,对着墙根碎碎念。
她声音压得极低,像蚊子哼似的,可那股子怨毒劲却藏不住:“小畜生……不得好死……凭啥拿我的钱……一家子丧门星……”
她边骂边摸自己还在发疼的脸颊,想起昨天被当众打脸、被易中海瞪,还有贾东旭的伤,就恨得牙痒痒。
可再恨也不敢大声,昨天陈大力那眼神,还有易中海那句“报官枪毙”,吓得她到现在还心慌。只能趁着屋里没人,偷偷骂几句解气。
这些陈大力自然听不见。
他牵着小花和小群,脚步轻快地穿过中院,往巷口走去。
“哥,我们先去买糖人好不好?”小群仰着小脸问。
“先买棉衣,再买糖人。”陈大力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听话的孩子才有糖吃。”
陈大力牵着小花和小群,深一脚浅一脚往供销社走。
兄妹仨身上的棉袄都打了好几层补丁,袖口磨得发亮。
供销社的玻璃门刚推开,一股暖融融的煤气味就涌了出来。
柜台后的几个营业员正围着嗑瓜子,见他们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聊着谁家的布票换了新样式,谁家男人在厂里分了带鱼。
“哥,布在那儿。”
陈小花指着东边的柜台,那里挂着几匹灰扑扑的棉布,还有两捆看着就暖和的棉花。
陈大力牵着俩孩子走过去,敲了敲柜台:“同志,问一下,这布多少钱一尺?棉花怎么卖?”
嗑瓜子的女营业员瞥了他一眼,见他袖口磨出的毛边,又看了看小花冻得通红的脸蛋,嘴角撇了撇,没搭腔,转头跟旁边的人说:“昨儿张姐托我换的毛线,你们谁有多余的票?”
“同志!问你话呢!”
陈大力的声音提高了些。
习惯了以前上帝是顾客,现在到了这可就不一样了。
没瞧见墙上写着禁止殴打顾客!
那女营业员这才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抱着胳膊斜睨着他:“棉布一尺三毛五,棉花一斤一块二。”说完又补充了句,“都要布票,没票别问。”
“有票。”
陈大力从怀里掏出钱和票证,“给我扯六尺布,十斤棉花。”
女营业员的眼睛在票证上扫了一圈,见确实有布票和棉花票,脸色更不好看了——她原以为这几个穷孩子是来捣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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