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肚子,心里叹气:当初要是嫁个条件好点的,是不是就不用这么熬了?
可眼下说这些没用,肚子里还有一个,只能盼着贾东旭能升上工级,日子能松快些。
正想着,贾东旭推门进来,一脸疲惫。
棒梗立马扑上去:“爹,我要吃烤鸭!要新鞋!”
贾东旭皱起眉:“哪来的钱?”
贾张氏抢着说:“你儿子想吃点啥怎么了?你在厂里就不能攒点?人家陈大力都能带弟妹吃烤鸭,你连儿子都喂不饱?”
贾东旭被噎得说不出话,默默蹲在炕沿上抽烟。
可看着儿子渴望的眼神,还有秦怀茹低头不语的样子,心里像堵了块石头。
秦怀茹劝道:“行了,孩子不懂事,别吵了。我煮了玉米粥,先吃饭吧。”
棒梗见没指望,又开始哭闹。
贾东旭烦躁地踹了脚炕桌,粥碗晃了晃,洒出些汤水。
贾张氏见贾东旭闷头抽烟不吭声,火气更上来了,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你个没出息的!在轧钢厂混了这么多年,连个二级工都混不上,钱没攒下几个,让儿子吃口肉都为难!”
她越骂越起劲,连易中海也捎带上了:“还有那易中海!整天装模作样当大爷,你跟在他屁股后面学了这么多年,他就没教点真本事!藏着掖着的,生怕咱东旭超过他!不然咱东旭能还是个一级工?”
贾东旭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胸腔里憋着股火,却没处发。
他猛地站起身,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你去哪?!”贾张氏喊。
贾东旭没回头,摔门而去。
贾张氏看着紧闭的门,气得直拍大腿:“这叫什么事啊!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儿子!”
骂着骂着,声音就低了下去,嘴角却控制不住地流口水。
她也馋那烤鸭啊,多少年没尝过肉的滋味了,听棒梗那么一说,嗓子眼都直冒火。
秦怀茹在一旁劝:“娘,别说了,东旭也不容易。”
“不容易?谁容易?”
贾张氏瞪她,“我老婆子一把年纪,连口肉都吃不上,还不是因为你们没本事!”
秦怀茹低下头,不再说话。
贾张氏越想越觉得亏,那三百块钱像根刺扎在心里,再想到陈大力带着弟妹吃香喝辣,自己和孙子却只能啃窝头,火气“噌”地就上来了。
她一把拽起还在抹眼泪的棒梗,虎着脸往后院冲,嘴里骂骂咧咧的:“走!咱找那丧良心的去!花着咱的钱逍遥,还敢馋我大孙子,没门!”
到了陈大力家门口,她抬脚就踹门,“砰砰”直响,嗓门大得整个后院都听得见:“陈大力!你给我出来!开门!”
陈大力刚收拾完东西,听见动静皱起眉,打开门就见贾张氏叉着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怯生生的棒梗。
“你嚎啥?”陈大力语气不善。
“嚎啥?”
贾张氏往前凑了凑,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他脸上,“你花着我们贾家的三百块钱,带着你弟弟妹妹吃烤鸭、买新鞋,凭啥?我孙子就不配吃口肉?今儿你必须带着我们棒梗再去吃一顿全聚德!不然我跟你没完!”
棒梗被奶奶推到前面,怯生生地看着陈大力,小声说:“我想吃烤鸭……”
陈大力看着撒泼的贾张氏,又看了看棒梗,心里冷笑。
他侧身挡住门,免得让屋里的小花和小群看见这阵仗:“贾大妈,话可不能乱说。你那三百块本来是我家的赔偿款,白纸黑字写着的,怎么就成我花你的钱了?”
“那钱本来就该是我的!”
贾张氏胡搅蛮缠,“你要不讹人,那钱能到你手里?我告诉你,今儿这烤鸭你不带我们吃,我就堵着你家门口骂,让全院都知道你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她一边说一边就想往屋里闯,被陈大力一把拦住。
“你别不识好歹。”
陈大力眼神冷了下来,“赔偿款的事院里几位大爷都作证,你要是想闹,咱现在就去找一大爷评理。至于烤鸭,想吃自己买去,别在我这儿撒野。”
贾张氏被他眼里的冷意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却依旧嘴硬:“你……你等着!我这就去找易中海!我看他怎么说!”
她说着,拽起棒梗就往中院走,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声音却明显虚了几分。
陈大力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反手关上了门。
屋里,小花和小群吓得躲在里屋,小声问:“哥,没事吧?”
“没事。”
陈大力走过去摸摸她们的头,“别理她,咱们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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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憋着一肚子火,不敢在陈大力门口多闹,转身就往中院冲,“哐当”一声推开易中海家的门。
屋里,易中海正听贾东旭诉着苦,说家里粮票紧、孩子馋肉,脸上看似同情,心里却暗喜——这又是求自己帮忙的机会,把贾家拢住了,往后养老更有指望。
没等他开口安慰,贾张氏就扑了进来,指着易中海的鼻子骂:“易中海!你还有心思在这儿坐着?陈大力那小子太不是东西了!拿着我那三百块养老钱,带他那俩赔钱货去吃烤鸭、买新鞋,还故意馋我们家棒梗!你得给我评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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