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傻柱揣着易中海借给他的 200 块钱,跟在易中海身后往轧钢厂走。
钱被他紧紧攥在手里,皱巴巴的纸币硌得手心发疼。
这可是他五个多月的工资,一想到要全部交出去,他心里就像被针扎似的难受。
“柱子,到了厂里别跟保卫科的人置气,好好交罚款,思想教育也别敷衍。”
易中海边走边叮嘱,眼神里带着一丝算计,“等这事过去了,我再跟食堂主任说说,省得再出岔子。”
傻柱点点头,没多说话。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 “谁举报了自己”。
许大茂?
他被发配到乡下放电影,没机会;
二大爷刘海中?
他一直眼红自己能给贾家送肉,说不定记恨在心;
三大爷闫阜贵?
昨天还跟自己抢饭盒闻香味,指不定心里憋着坏;
还有食堂的工友,自己平时爱耍脾气,说不定有人看他不顺眼……
越想越乱,他干脆甩甩头,决定等晚上回来跟易中海好好合计。
到了厂里,傻柱先去财务科交罚款。
财务科的干事数钱时,眼神里满是惋惜:“傻柱啊,你说你图啥?为了点肉,200 块钱没了,还得受教育,不值当啊。”
傻柱没搭话,交完钱拿着收据,蔫头耷脑地去了食堂。
后厨的师傅们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有人小声议论,有人故意避开他,弄得他浑身不自在。好不容易熬到炒菜,他机械地颠着锅,脑子里却全是 “被监督” 的感觉。
仿佛每一个眼神都在盯着他,生怕他再偷拿一点菜。
中午给工人打饭时,有人故意调侃:“傻柱,今天咋没藏肉啊?是不是不敢了?”
傻柱脸一红,没好气地说:“吃你的饭!少管闲事!”
说完,赶紧低头打饭,不敢再看众人的眼睛。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傻柱没敢再留剩菜,空着手往四合院走。
刚进中院,就看到贾家门前站着三个人。
贾东旭、贾张氏,还有秦淮茹。
贾东旭穿着旧工装,脸上带着倦色,贾张氏则叉着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空饭盒,秦淮茹站在一旁,神色有些尴尬。
“东旭哥,贾婶,你们出来了。”
傻柱赶紧打招呼,想绕开他们往家走。
贾东旭点点头,刚想说句客气话,贾张氏却先开了口,声音尖得像刮玻璃:“傻柱!你手里咋空着?盒饭呢?我跟东旭在看守所吃了半个月窝窝头,嘴巴都淡出鸟了,你就不能带点肉回来给我们补补?”
傻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贾张氏是来要饭的。
他心里本来就窝着火,听到这话更不高兴了:“贾婶,我今天没带剩菜,厂里管得严。”
“没带?你骗谁呢!”
贾张氏上前一步,挡住他的路,“以前你天天给淮茹送,我们刚回来你就不送了?是不是看我们好欺负?我告诉你,要不是你给淮茹送肉,淮茹能把棒梗养得白白胖胖?你现在想断供,没门!”
傻柱被说得火冒三丈:“我凭啥给你送肉?那是我给秦姐和孩子的!再说我昨天刚被厂里抓了,罚了 200 块钱,还得受三个月教育,都是因为给你们家带肉!”
“你被抓跟我们有啥关系?是你自己偷东西!”
贾张氏撒起泼来,“易中海家那么有钱,200 块钱算啥?你少在这哭穷!今天你必须给我弄点肉来,不然我就跟你没完!”
秦淮茹赶紧拉着贾张氏:“妈,你别闹了,傻柱也不容易……”
“你别帮他说话!”
贾张氏甩开秦淮茹的手,“我儿子刚出来,就得吃点好的!他傻柱要是不给,我就去厂里闹,说他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傻柱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贾张氏这么不讲理。
他刚想反驳,贾东旭却开口了,语气带着一丝不满:“傻柱,我妈也不容易,你要是有就给点,没有就算了,别吵了。”
这话听在傻柱耳朵里,更不是滋味。
合着自己受了委屈,还得看他们脸色?
他咬咬牙,转身就往家走:“没有!爱找谁要找谁要去!”
贾张氏看着他的背影,气得跳脚,对着大院嚷嚷:“傻柱你个没爹没妈的东西!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何大清怎么不把你带走?你死了,你家那正房就是我们贾家的!”
傻柱脚步一顿,拳头攥得咯咯响,可终究还是没回头。
他知道,跟贾张氏吵架,只会越吵越乱,还得被院里人看笑话。
傻柱刚走到自家门口,就被贾张氏追了上来。
贾张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你给我站住!今天你不弄点肉来,别想进门!”
“你放开我!” 傻柱用力甩胳膊,想把贾张氏甩开。
可贾张氏抓得死死的,还故意往地上一躺,嚎啕大哭起来:“杀人啦!傻柱要打老人啦!大家快来看啊!易中海!你管不管啊!”
这一嗓子喊得整个大院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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