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机场停车场。
白梦颜坐在驾驶座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方向盘。
车窗降下一条缝,微凉的风钻了进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焦躁。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呵呵两个字。她立刻接起,声音瓮声瓮气的道:“喂?”
“颜颜!我到啦!你车停哪儿呢?”电话那头的声音元气满满,还夹杂着机场的背景音。
“我就在停车场,我现在过去接你。”白梦颜说着就要推开车门。
“别别别!”呵呵连忙阻止,“你就在车里别动,告诉我位置,我来找你!”
“放心吧,”白梦颜语气轻松,“现在没人能认出我。你在出口等我。”不等呵呵再劝,她干脆地挂断电话,拉开车门下了车。
她穿着一身宽松的黑色卫衣,戴着黑色口罩和鸭舌帽,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快步走向机场出口时,路过的行人都只是匆匆一瞥,没人多停留。
远远地,她就看见呵呵拖着一个银色的行李箱,正踮着脚尖四处张望。
那标志性的丸子头在人群里格外显眼。
“呵呵!”白梦颜压低声音喊了一声。
呵呵闻声转过头,一眼就锁定了她,立刻拖着箱子快步跑过来。
跑到近前,看着白梦颜,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看你,都说了我过去就好,你家在哪我又不是没去过,还非要出来。你以为戴个口罩就行啦?”
“哎呀,走吧走吧。”白梦颜含糊地应着,拉着她就往停车场走。
直到上了车,呵呵坐在副驾驶上,看着依旧戴着口罩的白梦颜,忍不住又开口:“颜颜,车上就别戴了吧?多闷啊。”
白梦颜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闷闷的:“没事,我还是戴着吧。”
这语气里的不对劲让呵呵心里咯噔一下。她大脑飞速运转,想起白梦颜刚才说的“没人能认出我”,瞬间脑补出了九九八十一种可能性,其中九种都和毁容有关。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颜颜……你不会是……毁容了吧?不然你刚才怎么说别人认不出你呢?”
“死呵呵!”白梦颜伸手就在她胳膊上打了一下,没好气地说,“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
“那你倒是说啊,”呵呵揉着胳膊,一脸委屈,“为什么说那些话,还一直戴着口罩不摘?”
白梦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妥协了:“我摘可以,但你不许笑我。”
“行行行,我怎么可能会笑你!”呵呵连连点头,举起手做发誓状,“我保证,绝对不笑!谁笑谁是小狗!”
见她信誓旦旦,白梦颜深吸一口气,缓缓摘下了口罩。
呵呵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眼前的白梦颜,哪里还有半分平时明艳动人的样子。
她因为拔了牙没去吊水,两边脸颊肿得像塞了两个大大的水蜜桃,整个脸圆滚滚的,连带着眼睛都被挤得小了一圈,看起来既滑稽又有点可怜。尤其是她说话时,因为脸颊肿痛,嘴巴只能小幅度地动,声音也变得瓮声瓮气的。(配图在结尾)
呵呵盯着她的脸,嘴角拼命地往下压,脸颊却已经因为憋笑而微微颤抖。
“歪!呵呵!你说好不笑的!”白梦颜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伪装,气得脸更红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都快笑出来了,“颜颜你、你现在……哈哈……你现在好像那个……那个被蜜蜂蛰的小狗啊!太好笑了!”
“你还笑!”白梦颜刚想大声反驳,一开口就牵扯到了伤口,疼得她嘶了一声,话都说不出来。
她只能伸出手,不停地捶打着呵呵的胳膊,含糊不清地骂着:“死呵呵!你骗子!你说不笑的!我要打死你!”
呵呵笑得瘫在座椅上,有气无力地摆着手:“别打了别打了……我不行了……颜颜你还是把口罩戴上吧,我怕我还没到你家,就先被你笑死了。”
“就不戴!”白梦颜气鼓鼓地瞪着她,“你要是再笑,我现在就解了你的亲密付,再扣你一年工资!”
这句话果然管用。呵呵立刻收住笑声,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说:“好了好了颜颜,我不笑了,绝对不笑了。”
嘴上这么说,可她嘴角那抑制不住的上扬,怎么看都像是在憋笑。
“你这到底是怎么搞的?怎么肿成这样了?”呵呵好奇地问。
“我前两天不是去拔牙了吗?”白梦颜有气无力地说。
“昂,然后呢?”
“然后医生说要吊水,结果我妈忘了带我去。我当时觉得也没啥大事,结果晚上疼得我叫了一晚上,我妈在她卧室睡得跟猪一样!第二天早上起来就这样了!”
白梦颜越说越委屈,配上此刻的样子,像个受了气的小河豚。
“哈哈哈哈……”呵呵刚想笑,就对上了白梦颜越来越不善的眼神,赶紧强行把笑声咽了回去,掏出手机,“来颜颜,咱们来张自拍!就现在这种样子,这辈子都不一定有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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