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嬷嬷知道夏娘子开始怀疑自己,寻了个由头悄悄联系上苏婉茹,将情况告知。
“大小姐,夏娘子似乎起疑了,近来盯得紧,老奴……老奴不敢再动作了。”
苏婉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却并未慌乱。
她冷声道:“既然她起了疑心,你便暂且安分些,只管照顾好那小贱种,别让她抓住错处,其余的事等我吩咐。”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断了外快来源的谢阿鱼没过几日便按捺不住了,他找到苏婉茹,不再是之前那副讨好的嘴脸,“苏大小姐,这都多久没进项了?我姑姑在府里动弹不得,咱们之前说好的细水呢?再这么下去,我可要喝西北风了!实在不行,我……我再去苏府门口闹一场,他们总得给点封口费吧?”
他这话带着明显的威胁,苏婉茹看着他那副蠢蠢欲动、随时可能坏事的模样,心中杀机顿起。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留着终究是个祸害,绝不能让他破坏了自己筹谋已久的报复大计。
“阿鱼兄弟别急,不过是暂时风头紧罢了。这样,我认识几个朋友,或许能帮你寻个别的营生,总比你去苏府门口闹,惹恼了他们,连累你姑姑强,对吧?”
谢阿鱼将信将疑,但听到有别的营生,还是点了点头。
苏婉茹眼底掠过一丝残忍的冷光,她所谓的“营生”,便是找来了昔日相熟,专做阴暗勾当的人牙子。
几日后,扬州城外一条偏僻的官道旁,被人发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乞丐,双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新断的,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嘶气声,竟是被毒哑了。
那人牙子得了苏婉茹的银钱和,下手极其狠辣,直接将谢阿鱼弄残废,远远卖到了外地乞丐帮手里,让他此生再无开口说话、亦无走回扬州的可能。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这日夏桐诊出脉象,竟是又有了身孕。
「叮——检测到宿主再次孕育气运之子血脉,奖励功德点1000点。」
「当前剩余功德点:2800点。」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夏桐抚着尚未显怀的小腹,唇角不自觉弯起柔和的弧度。
消息传到苏墨齐耳中,他当即从书房赶回内院,素来沉稳的脸上是掩不住的欣喜若狂。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夏桐坐下,目光在她依旧平坦的腹部流连,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真的?桐儿,我们……我们又有孩子了?”
“嗯,才一个多月。”
苏墨齐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憧憬,忍不住与她谈论起来:“你说,这次会是个小子,还是个姑娘?”
夏桐故意问道:“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苏墨齐认真想了想,竟说道:“我倒希望是个女儿。”
见夏桐露出惊讶的神色,他笑着解释:“我听人说,小子在娘胎里就皮实,拳打脚踢的,闹腾得紧,怕你辛苦。女儿家文静,定会安安稳稳的,不折腾你。”
夏桐闻言,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老爷这是哪里听来的歪理?是男是女,该闹腾的一样闹腾,哪里由得人选?依我看啊,跟是男是女没关系,只要他们爹爹多陪着说说话,无论是小子还是姑娘,都会乖乖的,不敢闹我。”
她这话语带娇嗔,却让苏墨齐想起怀湘霓时,自己虽也关心,却因外务繁忙,陪伴终究有限,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愧疚。
他当即执起她的手,神色郑重道:“你说得对,是为夫想岔了。往后一年,外地的生意我都推了,交由得力管事去打理。除非必要,我绝不远离扬州,就在家里陪着你,陪着霓儿,也陪着……我们这未出世的孩子。”
夏桐没料到他竟做出如此决定,“老爷不必如此,正事要紧。”
“什么正事也比不上你和孩子要紧。”苏墨齐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这次,我定要亲眼看着我们的孩子出世,陪着他一天天长大。”
夏桐怀孕,府里又忙碌了起来,因为是第二胎,很多事情下人们也都轻车熟路的。
只是这日苏墨齐正在书房处理事务,门房来报,说是芦水村的谢阿满求见。
苏墨齐念及她当初确实出手相助,虽然后来她弟弟行事不堪,但一码归一码,便让人请了她进来。
不过两月未见,谢阿满瘦了不少,脸上满是愁容。
“苏老爷安好。冒昧打扰,实在是因为……因为我弟弟阿鱼,他自从两个月前进城说要找点活计,就再也没了音信。民妇去官府报了案,可……可一直没个下文。”
她抬起头,眼中是真切的焦急,但语气却有些犹豫,仿佛自己也觉得难以启齿:“阿鱼他……他以前是有些不着调,或许是在城里惹了什么事,躲起来了也说不定。民妇不敢求别的,只求苏老爷人面广,能否……能否帮忙留意一下,无论是死是活,总得有个消息,民妇这心里也才能踏实……”
苏墨齐看着她担忧的神情,想起谢阿鱼那贪婪愚蠢的模样,心中并无多少同情,只觉得那等人失踪了,多半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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