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的钟声在紫禁城上空回荡,文武百官身着朝服,肃立在金銮殿两侧,气氛庄严肃穆。皇上高坐龙椅,目光扫过阶下群臣,沉声道:“今日召集众卿,一是商议边境防务后续事宜,二是有桩家事要与众卿商议。”
话音刚落,太后身边的刘嬷嬷便捧着懿旨,缓步走入殿中,躬身道:“太后有旨,宣镇国大将军张衍之上前听旨。”
张衍之心中一凛,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他走出朝列,躬身行礼:“臣张衍之,恭请太后圣安。”
刘嬷嬷展开懿旨,声音洪亮:“奉天承运太后,诏曰:镇国大将军张衍之,战功赫赫,为国操劳,今已至适婚之年。哀家膝下安宁公主,容貌秀丽,知书达理,与将军实为天造地设之配。特将安宁公主指婚于张衍之,择吉日完婚,钦此。”
懿旨宣读完毕,金銮殿内一片寂静,百官纷纷侧目,目光落在张衍之身上,好奇他会如何回应。毕竟太后懿旨,关乎皇室颜面,若是拒绝,便是抗旨不尊,后果不堪设想。
刘嬷嬷看着张衍之,语气带着催促:“张将军,还不接旨谢恩?”
张衍之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龙椅上的皇上,又转向殿外太后所在的方向,朗声道:“太后懿旨,臣心领了。但臣恕难从命。”
此言一出,金銮殿内瞬间哗然。百官皆是大惊失色,纷纷交头接耳,不敢相信张衍之竟真的敢公然拒绝太后的指婚。
“张将军,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刘嬷嬷脸色骤变,厉声呵斥,“太后指婚,乃是天大的恩典,你竟敢拒绝?莫非是藐视太后,藐视皇室?”
“臣不敢藐视太后与皇室。”张衍之躬身道,“只是臣早已心有所属,此生非余晚星不娶,绝无可能再迎娶他人,包括安宁公主。”
“余晚星?”有官员忍不住出声,“便是那个带着七个孩子的寡妇?张将军,你可要三思啊!太后指婚的是金枝玉叶的安宁公主,你怎能为了一个寡妇,放弃如此大好的姻缘,还违抗太后懿旨?”
“是啊,张将军,此事关乎你的前程,关乎皇室颜面,不可意气用事啊!”不少官员纷纷附和,劝说张衍之回心转意。
皇上皱了皱眉,沉声道:“衍之,你可知拒绝太后指婚,是何等重罪?安宁公主金枝玉叶,配你绰绰有余,你为何执意要娶那个余晚星?”
“回皇上,”张衍之抬起头,语气无比郑重,“臣与余晚星相识相知,携手历经诸多风雨。她聪慧坚韧,贤良淑德,虽出身普通,却比许多贵女更有担当、更有见识。她独自抚养七个孩子,不离不弃,创办商铺惠及民生,这样的女子,值得臣用一生去珍惜、去呵护。”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坚定:“臣承认,安宁公主身份尊贵,但臣对她毫无情意。婚姻之事,讲究两情相悦,若是强扭在一起,不仅臣不会幸福,安宁公主也不会快乐。臣不愿为了权势与颜面,委屈自己,更不愿耽误公主。”
“你放肆!”刘嬷嬷气得浑身发抖,“张衍之,你这是在强词夺理!一个寡妇,怎能与金枝玉叶的公主相提并论?你这样做,不仅辜负了太后的一片苦心,更是在羞辱皇室!”
“嬷嬷此言差矣。”张衍之毫不退让,“余晚星虽是寡妇,却光明磊落、心怀百姓;她带着七个孩子,却将他们教得乖巧懂事、品性优良。她的品德与能力,绝非出身所能衡量。臣娶她,并非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臣愿意用自己的声誉担保,她定能胜任将军府主母之位,绝不会给皇室丢脸。”
百官见状,议论声愈发激烈。有人赞赏张衍之重情重义,也有人指责他不识时务、狂妄自大。镇国公出列道:“皇上,张将军此举太过放肆,公然违抗太后懿旨,若不严惩,恐难服众!还请皇上三思,责令张将军接旨!”
“镇国公所言极是。”不少保守派官员纷纷附和,请求皇上严惩张衍之。
而以御史大夫为首的几位官员,则出声支持张衍之:“皇上,张将军重情重义,实属难得。婚姻大事,本就该尊重个人意愿,太后指婚虽出于好意,但强扭的瓜不甜。还请皇上体恤张将军的心意,收回成命。”
金銮殿内,两派官员争执不下,气氛愈发紧张。皇上看着阶下坚定的张衍之,又看了看争执的百官,陷入了沉思。
他深知张衍之的性格,一旦下定决心,便绝不会轻易改变。而且张衍之战功赫赫,是朝廷不可或缺的栋梁之才,若是因此事严惩于他,恐会寒了将士们的心,影响边境防务。可若是同意他的请求,又驳了太后的面子,让皇室颜面无光。
就在这时,张衍之再次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恳切:“皇上,臣知道违抗太后懿旨是重罪,但臣实在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意。若是皇上因此降罪于臣,臣甘愿受罚。但臣唯一的请求,便是请皇上成全臣与余晚星的婚事,让臣能给她和孩子们一个安稳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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