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书院的入学考试在即,许明、许亮正埋首于《论语》《孟子》的注疏中,书桌上摊开的科考真题旁,还放着余晚星特意准备的“防作弊”物件——一方刻着姓名的私印、几支无夹层的毛笔、一沓边缘盖了书院印章的草稿纸。可谁也没心思细品这些细节,那张从官员马车上搜出的纸条,像一块巨石压在全家人心头。
“他们要诬陷明崽和亮崽作弊,肯定会提前在考场里动手脚,比如把‘夹带’的小抄藏在他们的座位附近,或者买通监考御史栽赃。”张衍之坐在书房里,手指敲击着桌面,眼神凝重,“崇文书院的山长虽正直,但科场规矩森严,一旦被抓到‘作弊’证据,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余晚星攥紧了手中的纸条,忽然想起之前在县城时,许明、许亮参加县试前,她曾让他们提前和监考官员报备随身物品。“要不咱们也这么做?”她抬头看向张衍之,“明天让明崽和亮崽带着所有考试用品,提前去书院见山长和监考御史,当面检查物品,确认没有问题后,让他们在物品上做标记,这样就算有人想藏小抄,也无从下手。”
张衍之眼前一亮,立刻点头:“这主意好!我再去拜访巡捕房的李捕头,请他派几个人乔装成考生,在考场附近暗中观察,一旦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立刻控制起来,说不定还能抓到石渊党羽的把柄。”
当天下午,张衍之就带着许明、许亮去了崇文书院。山长听完他们的担忧,又看到那张写着阴谋的纸条,顿时怒不可遏:“竟敢在老夫的书院里搞小动作,真是胆大包天!”他当即叫来三位监考御史,当着众人的面,逐一检查许明、许亮的考试用品——毛笔拆开笔杆,确认无夹层;砚台翻过底部,查看无暗格;就连衣服的袖口、衣襟,都仔细摸过,确保没有藏纸。检查完毕后,山长亲自在他们的毛笔杆、砚台底部刻上“崇文书院”的小印,草稿纸也盖上了专属印章,笑着说:“有了这些标记,谁也别想栽赃你们。”
与此同时,余晚星也没闲着。她让阿力去打听负责此次考试的御史中,有没有石渊的亲信。阿力打听后回来报告,说有一位姓王的御史,曾是石渊的门生,这次很可能是来“执行任务”的。“咱们得想办法让王御史没法动手。”余晚星沉思片刻,想到了一个主意,“你去找到王御史贪墨的证据——之前张衍之整理石渊党羽的材料时,好像提到过他收受贿赂的事,只要拿到证据,就能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阿力很快就找到了王御史去年收受商户贿赂、为其子弟谋取功名的证据。余晚星让他匿名把证据送到巡捕房李捕头手里,李捕头本就看不惯石渊党羽的所作所为,立刻找王御史谈话,虽没明说证据,却暗示“有人在盯着科场,若出了差错,后果自负”。王御史心里一慌,知道自己的把柄落在了别人手里,哪里还敢帮石渊诬陷许明、许亮,考试当天,全程只是按规矩监考,连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考试那天,许明、许亮穿着整洁的布衫,带着标记好的考试用品,从容地走进考场。许明坐在座位上,下意识地摸了摸砚台底部的“崇文书院”小印,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他抬头看向窗外,看到阿力乔装的“考生”正站在不远处,冲他悄悄点了点头,更是放下了所有顾虑,拿起毛笔,开始认真答题。
许亮的座位在考场后排,刚坐下没多久,就发现脚边有一张折叠的纸条。他心里一动,想起爹娘的叮嘱,没有弯腰去捡,而是悄悄用脚把纸条往旁边挪了挪,然后举手报告监考御史:“大人,学生座位旁有一张不明纸条,请大人查看。”
监考御史连忙走过来,捡起纸条打开一看,上面竟是几道经义题的“答案”。御史看了看许亮,又看了看周围的考生,沉声问道:“这纸条是你的吗?”许亮摇头:“学生刚坐下就发现了,绝非学生所有。”御史想起山长之前的叮嘱,知道这是有人故意设局,立刻让人把纸条收好,作为证据,同时在考场记录上写下“考生许亮发现不明纸条,主动报告,无作弊嫌疑”。
考试结束后,许明、许亮走出考场,看到余晚星和张衍之正在门口等候,立刻跑了过去,把考场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张衍之笑着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你们做得很好,没有中他们的圈套。”余晚星则递过早就准备好的灵泉果汁:“累了吧,快喝点果汁,咱们回家等好消息。”
可他们不知道,石渊党羽的阴谋并未就此结束。当天晚上,那个穿着灰布衫的男人,又一次出现在了崇文书院附近。他看到许明、许亮顺利走出考场,又打听得知王御史“按兵不动”,立刻回到住处,写了一封加急信送往石渊的庄园:“科场诬陷失败,张衍之夫妇早有防备,且手握王御史把柄。属下建议,转而破坏其商户合作,断其经济来源,使其在京城无法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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