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风裹着麦香掠过县城东大街,把“晚星食府”门楣上的鎏金招牌吹得晃出细碎金光。余晚星站在铺着青石板的台阶上,指尖轻轻拂过朱红门框上刚贴好的对联——“玉碗盛来灵泉味,金盘摆出四季鲜”,这是她前几日特意请书院许先生写的,字里行间都透着对新店的期许。
食府内部已收拾妥当,大堂里摆着二十张梨花木方桌,桌角都裹着防撞的棉垫;靠窗的雅间挂着竹编帘,帘上绣着浅绿的兰草,既挡了风尘,又留了通透。后厨传来伙计们搬东西的动静,余晚星转身走进去,看着灶台旁码得整整齐齐的陶罐,心里踏实了不少——这些罐子里装的都是空间灵泉水,是她凌晨趁着天没亮,悄悄从空间里运出来的,待会儿炖鸡汤、榨果汁都要靠它。
“余姑娘,这灵泉水真要按您说的,每锅汤只放两勺?”掌勺的李师傅搓着手,眼神里满是好奇。他在县城酒楼做了二十年厨子,还从没见过这么清冽的水,闻着竟有淡淡的甜香。
余晚星笑着点头,拿起一个陶罐给李师傅倒了小半碗:“您尝尝就知道了,这水自带清甜,放多了反而会盖过食材本身的味道。咱们食府的招牌就是‘鲜’,要让客人吃出来食材最本真的滋味。”
李师傅接过碗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好家伙!这水比山泉水还甘醇!用它炖鸡汤,肯定鲜掉眉毛!”
正说着,门口传来马蹄声,余晚星探头一看,是张衍之从镇上赶来了。他穿着一身藏青色便服,手里牵着两匹马,马背上驮着几个木箱子——里面是空间里新收的大米和蔬菜,特意用来给食府撑场面。
“都准备好了?”张衍之走进来,目光扫过大堂,最后落在余晚星身上,眼底带着笑意,“我刚从守城校尉那里过来,他答应以后食府进货的马车,能直接从东门进来,不用绕远路排队。”
余晚星心里一暖,伸手帮他拂去肩上的灰尘:“辛苦你了,本来想让你在镇上多歇几天,没想到还得麻烦你跑一趟。”
“跟我还说这些?”张衍之握住她的手,指腹蹭过她指尖的薄茧——这是最近筹备食府磨出来的,“明儿开业,我在镇上还有些事要处理,不能过来帮你,你自己多注意,要是有人找麻烦,就让人给我捎信。”
两人正说着,三崽许兰和四崽许伟提着小篮子跑了进来,篮子里装着刚摘的野花,要用来装饰大堂。“娘!你看这花好看吗?我和弟弟在城外坡上摘的,一点都没伤着根!”许兰举着一朵紫色的野花,献宝似的递到余晚星面前。
余晚星蹲下身,摸了摸女儿的头:“好看,不过下次摘花要记得,只摘开败的,别伤了正开得旺的,知道吗?”许兰乖巧点头,拉着许伟去给桌子摆花了。
傍晚时分,食府终于收拾停当。余晚星让伙计们提前下班,自己则留在后厨,把空间里的水果拿出来清洗——明天要榨的灵泉果汁,得用空间里熟得正好的桃子和橙子,这种水果自带果香,不用额外加糖。她一边洗水果,一边在心里盘算:开业第一天,前五十位客人送小杯果汁,既能吸引客流,又能让大家尝个鲜;堂食区每桌送一碟腌黄瓜,是用空间黄瓜做的,酸甜爽口,能解腻。
等她忙完,天已经黑透了。张衍之牵着马送她回临时租的小院,路上两人说起孩子们的事——大崽许明和二崽许亮明天就要去书院报道,余晚星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笔墨纸砚,还特意缝了新的书袋。
“许先生是个正直人,孩子们跟着他读书,我放心。”张衍之轻声说,“就是你一个人在县城,又要管食府,又要顾着孩子们,别太累了。”
余晚星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心里满是安稳:“放心吧,食府有李师傅和掌柜盯着,孩子们也懂事,我能应付过来。等食府稳定了,咱们就把镇上的家搬过来,到时候一家人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回到小院时,许明和许亮还在灯下看书,见他们回来,连忙起身问好。余晚星检查了他们的功课,又叮嘱了明天去书院要注意的事,才让他们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食府门口就热闹起来。伙计们挂起红灯笼,点燃鞭炮,噼啪的响声引来了不少路人。余晚星穿着一身浅绿的襦裙,站在门口迎客,看到有人过来,就笑着递上一张菜单:“咱们食府今天开业,前五十位客人有灵泉果汁赠送,您里边请!”
第一个进来的是个挑着菜筐的大娘,她看着菜单上的“灵泉炖鸡汤”,犹豫着问:“姑娘,这鸡汤贵不贵啊?我就想喝口鲜的,太贵了我可舍不得。”
余晚星连忙说:“大娘,咱们这鸡汤才八文钱一碗,还送一碟腌黄瓜,您要是觉得好喝,下次来还能打折。”
大娘眼睛一亮,找了个位置坐下:“那我先来一碗!再要个白面馒头!”
随着客人越来越多,大堂很快坐满了。李师傅在后厨忙得热火朝天,炖鸡汤的香味飘出老远,引得路过的人都忍不住探头往里看。许兰和许伟拿着小本子,帮着伙计记客人点的菜,虽然偶尔会写错字,但态度认真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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