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泰犹如面瘫般毫无表情,眼中更是毫无波澜。
借刀杀人,祸水东引。
让白江波这条同样带点疯劲的狼,去撕咬徐江那头曾经的猛虎,现在那条落魄的疯狗。
无论结果如何,无论谁死了,谁活着,或者同归于尽。
对他陈泰而言,都是解除了威胁,还省了力气。
陈泰早年也是好勇斗狠的主,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都是靠着自己一拳一脚、一刀一枪,才在京海地界上,闯出了赫赫威名!
但陈泰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同时也是优点,就是——看时势,更懂大势!
自九十年代中期开始,他早早就预感到只怕刀枪拳脚,打出一片天容易,但想要守住基业,却是难上加难!
为此,他早早将自己的手下和产业,进行不间断的洗白!
时至今日,时至千禧黎明,京海建工集团明面上,已经完全洗白了。
但是私底下,他却并没有放弃对于地下势力的统御和整合还有利用!
开始四处扶植——黑手套!
其中最大的两股势力,都是他一手操刀,捧着做大的!
徐江是他扶起来的,白江波也是他捧起来的。
徐江势强,他就把所谓的干女儿,也就是陈舒婷,嫁给了白江波,以此提高白江波的话语权。
至于所谓的干女儿…哼哼…字面意思罢了!
不过是自己当年玩剩下的而已!
现在,徐江被通缉,一瞬间一无所有,京海黑道的平衡被突然打乱,他必须抓紧想办法,再扶起一个人来。
但这都是后话,当务之急…就是先把徐江这条疯狗,彻底给宰了,才能永绝后患!
至于答应给白江波白金瀚的许诺?
呵呵,一个空头支票罢了。
等白江波真干掉了徐江之后,他一个沙场老板,能不能吞下白金瀚这块肥肉,最后不还得看他陈泰点不点头?!
“好女婿儿啊,你可千万别让爸失望啊!”
……
京海市郊,白江波沙场总部。
办公室内弥漫着呛人的雪茄烟味。
白江波双目赤红,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对着手下头号干将刀疤,还有几个膀大腰圆、面相凶狠的心腹手下嘶吼道:“弟兄们!”
“都他妈给我听好了!”
“抄家伙!最快的车!最狠的人!”
“目标,郊外那个废弃渔港!”
“徐江那条疯狗和他手下那头疯驴子,就躲在里面!”
说着,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烟灰缸都跳了起来。
“现在他们已经被警察通缉,沦为丧家之犬了!”
“乘他病,要他命!”
“干死他们!白金瀚就是咱们的了!”
“干成这一票,每人五十万!”
“现!金!!”
“好!!”
“老板威武!!”
手下几名骨干打手们,瞬间被巨额悬赏和老大狂热的情绪点燃,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钢管、砍刀、甚至几把用油布包裹着的锯短枪管的猎枪,都被迅速翻出,一群人杀气腾腾!
然而,就在此时。
“啪嗒”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一身性感ol套装、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眉宇间凌厉之气的陈舒婷,踩着高跟鞋阔步走了进来。
她显然听到了外面的喧嚣,此刻俏脸含霜,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锐利如刀,死死盯住状若癫狂的丈夫。
“老白!”
“这么大嗓门,这么大阵仗,你要去哪?要去干什么啊?!”
白江波见到老婆陈舒婷,亢奋的情绪稍稍一滞。
但随即被巨大的利益冲昏了头脑,不耐烦地挥手:“媳妇儿,男人的事,你们女人少管!”
“你带着晓晨,安安生生在家待着,等着我的好消息就行!”
说罢,就要绕过陈舒婷带着人往外冲。
然而,陈舒婷的脸色却瞬间就变了。
“站住!”
“老娘让你走了吗?”
陈舒婷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她上前一步,挡在白江波面前。
目光冷厉,直视着白江波那双,被贪婪和仇恨染红的眼睛。
“是不是老爹让你去的?”
“让你去杀徐江?”
“他是不是还许诺把徐江的地盘,和那个白金瀚都打包给你?!”
白江波闻言一愣:“老婆…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爸确实说了,只要干掉徐江,白金瀚就归我,以后就是咱家的!”
“现在徐江就是条无家可归的疯狗,机会难得…”
“而且,徐江这些年和我们的仇多了起来,这可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啊!”
“好机会?”
“我看是催命符吧!”
“你问我怎么知道的是吧?”
“我在嫁给你之前,在京海建工待了多少年?”
“当年老爹手下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是我管着,没我点头,任何人都不可能直接进到他的办公室!”
“虽然自从这些年我嫁给你生了晓晨之后,我已经不问世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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