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蝎被甩倒在地的瞬间,狠狠砸碎了手里的黑色瓷瓶,墨绿色的毒雾瞬间弥漫开来,带着刺鼻的腥气。
“闭气!是‘腐骨雾’!”凌汐大喊,软鞭猛地收回,卷住旁边的树枝,借力往后跃开。
啊 孟抱着金砖,被毒雾呛得咳嗽不止:“妈的!这娘们比刀疤脸还阴!”
张元宝拽着他往后退:“别硬扛!这雾沾了就烂皮肉!”
毒雾中,毒蝎的笑声尖利刺耳:“姓张的,没了右手,我看你怎么破我的雾阵!今天就让你们全都烂在这里!”
张皓的左手紧紧握着短剑,虽然闭住了呼吸,但毒雾还是透过缝隙钻进鼻腔,喉咙像被火烧一样疼。他知道不能久待,必须速战速决。
“沈小符!火符!”张皓喊道。
沈小符在雾外摸索着掏出符纸,刚想点燃,却被毒蝎甩出的银蝎子缠住手腕。银蝎子的尾针扎进他的皮肤,沈小符顿时觉得手臂发麻,符纸掉在地上。
“小符!”凌汐急得想冲过去,却被两个黑衣人拦住,软鞭舞得密不透风,一时脱不开身。
张皓咬紧牙关,凭着对毒蝎气息的判断,左手短剑在雾中划出一道银弧。毒蝎只觉一股寒意袭来,赶紧侧身躲开,衣袖却被剑锋划破,露出雪白的胳膊——上面赫然纹着一只张牙舞爪的蝎子。
“有点意思。”毒蝎冷笑,银蝎子再次甩出,尾针直刺张皓的左肩。她算准了张浩右手不便,左肩是破绽。
张皓却不躲不闪,左手突然松开短剑,任由它坠向地面,同时反手抽出藏在腰间的匕首,精准地拍开银蝎子的尾针。这一下又快又险,毒蝎都愣了愣。
就在她分神的瞬间,张皓左手接住下坠的短剑,借着身体旋转的力道,剑锋贴着地面扫过,正好砍中毒蝎的脚踝。
“啊!”毒蝎惨叫一声,站立不稳,毒雾也因为她的动作出现了一丝缝隙。
“就是现在!”张皓大喊。
啊 孟瞅准机会,抱着金砖猛地往前冲,在毒雾缝隙中狠狠砸向毒蝎的后背。毒蝎被砸得喷出一口血,手里的银蝎子也飞了出去,正好落在张元宝脚边。
张元宝一脚踩住银蝎子,捡起地上的断剑:“看你还怎么扎人!”
毒雾渐渐散去,毒蝎趴在地上,脸色惨白。张皓用短剑指着她的咽喉:“说!血影教还有多少余孽?”
毒蝎啐了口血沫:“呸!落到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从我嘴里套话,做梦!”
“不说?”啊孟抬脚就要踹,被张浩拦住。
张皓的左手短剑微微用力,剑尖刺破她的皮肤:“你师兄刀疤脸已经招了,说你们在黑风崖还有个秘密据点,藏着三十个教徒,对不对?”
毒蝎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虽然没说话,却暴露了实情。
张皓心里有了数,对凌汐使了个眼色:“先把她捆起来,带回宗里再审。”
审了毒蝎三天,她硬是咬紧牙关不松口。最后还是刀疤脸没扛住啊孟的“金砖威胁”,招出了黑风崖据点的具体位置——在一个废弃的矿洞里,里面不仅有教徒,还有毒蝎秘制的十几种毒药。
“这次必须一锅端!”啊孟磨拳擦掌,金砖在手里转得飞快。
张元宝翻着账本:“矿洞地形复杂,我画了张简易地图,左边是岔路,右边有暗河,咱们得分成两队。”
凌汐指着地图:“我带一队走左边,张皓带一队走右边,暗河水流急,得小心埋伏。”
张皓的右臂还不能完全用力,但左手已经练得越发熟练,他点了点头:“沈小符跟我走,你的符咒能应付暗河的水汽;啊孟跟师姐,你力气大,能撞开石门;元宝负责守在洞口,防止他们逃跑。”
“凭什么让我守洞口?”张元宝不乐意,“我也能打架!”
“你那算盘珠子能砸倒几个?”啊孟嘲讽道,“守好洞口就是大功一件,不然跑了一个,咱们全白忙活。”
张元宝气鼓鼓地拍了拍算盘:“守就守!要是跑了人,我把算盘吃了!”
进矿洞前,凌汐塞给张皓一小瓶解毒丹:“这里面的毒比毒蝎的雾厉害,实在不行就退出来,别硬拼。”
张皓握紧药瓶,左手碰了碰她的手背:“放心,我等着你汇合。”
矿洞阴森潮湿,石壁上滴着水,发出“滴答”声。沈小符举着火折子,符咒贴满了全身:“张师兄,你说这里会不会有蛇啊?”
“有也被你的符咒吓跑了。”张皓的左手握着短剑,警惕地观察四周。
走到暗河岸边,果然看到几个黑衣人守着木筏,为首的正是之前从溪云村逃走的那个教徒,脸上带着刀疤,眼神阴鸷。
“又是你!”刀疤教徒狞笑着,“上次让你跑了,这次看你往哪躲!”
他身后的教徒纷纷举起毒弩,箭头闪着绿光,显然涂了剧毒。
“沈小符!烟符!”张皓喊道。
沈小符赶紧扔出符纸,白色的烟雾瞬间笼罩岸边。教徒的毒弩失去准头,纷纷射偏。张皓趁机跃上木筏,左手短剑横扫,砍断了两个教徒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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