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宗的晨雾还没散时,张浩发现挂在剑柄上的红绳剑穗不见了。那剑穗是凌汐亲手编的,红绳里缠了根凝露草叶,说是能安神,他戴了五年,从没离过身。
“剑穗呢?”凌汐正给念汐梳辫子,见他翻箱倒柜,鬓角都沾了灰,“昨天练剑还戴着呢。”
张皓摸着剑柄上的断口——绳子像是被硬生生扯断的,断口还留着点毛茸茸的纤维。“不对劲,”他眉头紧锁,“这绳子是玄丝编的,寻常刀剑都割不断。”
这话一出,院子里瞬间安静了。啊孟举着金砖的手停在半空:“你是说……有贼?”
“不可能!”张元宝扒拉着算盘珠子,“归云宗的护山大阵没响啊,谁能悄无声息闯进来?”
沈小符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是灵猪!它昨天啃你的剑穗玩,被我看见了!”
众人齐刷刷看向趴在墙角晒太阳的灵猪,它嘴里正叼着个红乎乎的东西,听见动静,“嗷”地一声咽了下去,然后挺着肚子装傻。
“好你个畜生!”啊孟冲过去就要拎灵猪的耳朵,灵猪却灵活地躲开,往念安身后钻。念安抱着灵猪喊:“不是猪猪!它昨天啃的是草绳!”
“那剑穗去哪了?”凌汐的声音沉了沉,“那红绳里有凝露草,灵猪吃了会胀气的。”
这话刚说完,灵猪突然“噗”地放了个屁,一股带着草木清香的臭味弥漫开来,熏得众人直捂鼻子。“还真是它吃的!”沈小符笑得直咳嗽,“这屁都带草味!”
张皓却没笑,他捡起地上一根沾着露水的红丝,顺着痕迹往后山走:“这不是灵猪啃的,断口太整齐了。”
众人赶紧跟上,孟贲举着金砖左顾右盼:“难道是黑风老妖回来了?上次被雪怪收拾了,怀恨在心?”
“我觉得是沙耗子!”张元宝紧随其后,“它上次在沙漠偷过铜币,说不定来偷剑穗换钱!”
“要我说,是冰墩墩!”沈小符脑洞大开,“它想拿剑穗当冰雕材料!”
几人吵吵嚷嚷追到后山竹林,突然看见地上有串奇怪的脚印——像人的脚印,却比正常脚印小一半,脚尖还带着爪印。脚印尽头,一棵竹子上挂着半片红绳,旁边还有几撮灰毛。
“是山精!”凌汐认出灰毛,“这是后山的竹精,专偷亮晶晶的东西当窝料。”
话音刚落,竹林里突然窜出个半尺高的小怪物,浑身灰毛,手里攥着团红绳,正是那剑穗!它看见人,尖叫着往竹子上爬,结果爬了一半,脚一滑,摔了下来,正好砸在赶来的念安头上。
念安被砸得“哎哟”一声,伸手抓住小怪物的尾巴,举起来看:“你是猴子吗?毛好扎!”
小怪物急得吱吱叫,手里的剑穗掉在地上,被灵猪一口叼走。灵猪叼着剑穗跑到张浩面前,尾巴摇得像拨浪鼓,像是在邀功。
“原来是你这小东西搞的鬼!”啊孟想去抢剑穗,结果灵猪一甩头,剑穗飞出去,正好缠在张元宝的算盘上。
张元宝刚想摘,小怪物突然对着他的算盘撒了泡尿,尿渍顺着算珠流下来,把红绳染成了黄红相间的“花绳”。“我操!你还敢撒尿!”张元宝气得把算盘往地上一摔,结果剑穗弹起来,缠在了沈小符的痒痒粉葫芦上。
沈小符手忙脚乱去解,葫芦盖没拧紧,痒痒粉撒了小怪物一身。小怪物顿时在地上滚成一团,抓着毛直哼哼,逗得念安和念汐哈哈大笑。
张皓捡起剑穗,红绳上沾着尿渍和痒痒粉,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凌汐看着他哭笑不得:“都脏成这样了,我再给你编一个吧。”
“不用,”他把剑穗揣进怀里,嘴角难得带了点笑意,“这样挺好,有纪念意义。”
啊 孟凑过来闻了闻:“纪念被猪叼过、被尿浇过?你这癖好挺别致啊!”
剑穗风波刚过三天,张皓突然出事了——他练剑时突然腿一软,摔在地上,脸色发白,嘴唇还泛着青紫色。
“皓哥!”啊孟吓得金砖都掉了,冲过去想扶他,被苏清鸢拦住。
“别碰他!”苏清鸢拿出银针,往张皓指尖一扎,挤出的血是黑的,“是中毒!”
“中毒?”凌汐的脸瞬间白了,抓住苏清鸢的手,“什么毒?有解药吗?”
“看症状像‘烂根草’,”苏清鸢眉头紧锁,“这毒不会致命,但会让人四肢无力,得用晨露草解,可晨露草只有后山悬崖有,现在天快黑了……”
“我去采!”啊孟扛起金砖就要往后山跑,被张元宝拉住。
“你知道晨露草长什么样吗?”张元宝翻出药草图谱,“跟毒藤长得一模一样,你别采错了把自己毒死!”
“那你去!”啊孟瞪他,“你认识字!”
“我恐高!”张元宝往后缩,“悬崖我不敢上!”
“我去!”沈小符掏出飞爪,“我会爬树,悬崖应该差不多!”
“你上次爬树摔断过腿!”凌汐急得快哭了,“不能去!”
就在众人争执时,张皓突然虚弱地开口:“别……吵了……我没事……”他想撑着站起来,结果手一软,又摔了回去,正好压到旁边的灵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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