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阁之行后,归云宗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停滞感”。张皓练剑时总觉得差了点什么,破妄剑的剑气时而凌厉时而滞涩,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沈小符的符纸频频失灵,画十张炸九张,最后一张还总往自己脚上贴;小竹的阵法更是乱得离谱,昨天摆的“迷踪阵”把自己绕了三圈,差点撞在树上。
“师父,你的剑是不是生锈了?”沈小符蹲在剑坪边,看着张浩反复劈砍一块巨石,剑气落在石头上只留个白印,“要不我给你画张‘除锈符’?”
张皓收剑而立,额角渗着汗,眉头紧锁:“不是剑的问题,是灵力运转到第七重时总卡壳,像有层膜捅不破。”
“我懂这种感觉!”沈小符激动地站起来,符纸篓里的破符哗啦啦掉出来,“我画‘连环符’时,灵力总在第三张就断了,明明上次还能连炸五张呢!”
小竹抱着膝盖坐在旁边,手里的石子被捏得发白:“我的阵法也是,想让石子按‘八卦’转,它们偏要走‘九宫’,像是有自己的主意。”
“你们这算什么?”啊孟扛着紫电剑过来,剑身上沾着几根黑猪毛,“小爷的‘紫电破邪’练到关键处,雷芒总变成粉色的,昨天还把黑猪的毛电成了卷毛,它现在看我的眼神都带仇!”
苏清鸢从药庐探出头,手里还拿着个炼废的药鼎:“别光说你们,我的‘蚀骨粉’总炼出甜味,刚才尝了点,现在牙还疼。”
凌汐的琴音从竹林里飘出来,断断续续的,像只跑调的小鸟。她抱着琴走出来,无奈地笑:“琴弦总在高音处断,好像有股力量在跟我较劲。”
众人面面相觑,突然同时叹气——这瓶颈期,来得也太整齐了。
“要不……我们去后山的‘灵犀泉’碰碰运气?”风长老不知何时飘过来,手里摇着个破扇子,“传说那泉眼通着天地灵气,卡住的修为,说不定能在那解开。”
“灵犀泉?”沈小符眼睛一亮,“是不是能让符纸变聪明的泉?”
“是能让你变聪明的泉。”啊孟敲了他一下,“去不去?小爷的剑再出粉色雷芒,就把你炸成卷毛!”
“去!”众人异口同声。
灵犀泉在后山深处,藏在一片樱花林里。众人赶到时,正赶上樱花飘落,粉白的花瓣落在泉面上,像撒了层糖霜,泉眼处冒着细碎的泡泡,灵气浓郁得像要凝成水。
“哇……”小竹蹲在泉边,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这泉真好看,比清鸢师父的药池还美。”
“好看有什么用?能让我的剑变厉害吗?”啊孟掬起一捧泉水就喝,刚咽下去,突然捂着肚子蹲下身,“哎哟……怎么有点晕?”
他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突然指着沈小符大喊:“沈小符!你怎么长了三只眼睛?中间那只还在眨!”
沈小符吓了一跳,摸自己的脸:“哪有?你喝傻了吧!”
“我也试试。”苏清鸢犹豫着喝了口泉水,突然笑出声,指着啊孟说,“他的耳朵变成猪耳朵了!还在扇呢!”
啊孟摸自己的耳朵,气得跳脚:“你才长猪耳朵!你全家都长猪耳朵!”
“这泉有问题!”张皓拦住想喝水的小竹和凌汐,“泉水里的灵气太杂,直接喝会扰乱心神,产生幻觉。”
凌汐轻轻拨了下琴弦,琴音落在泉面上,泉水突然剧烈翻涌,泡泡越冒越大,灵气像被点燃的烟,往上窜了三尺高。
“琴音能引动泉水的灵气!”凌汐眼睛一亮,坐在泉边开始弹琴。这次的琴音不再跑调,反而像流水般清澈,顺着泉眼的灵气往上飘,樱花花瓣随着旋律旋转,竟在泉面上拼出个小小的“音”字。
“有反应了!”小竹赶紧掏出石子,围着泉眼摆阵,石子刚落地,就被灵气托起,跟着琴音转圈,渐渐排成个“阵”字。
“我的符!”沈小符掏出张空白符纸,放在泉面上,符纸被灵气托着,自己慢慢浮现出纹路,竟是张他练了好久都没成的“连环爆破符”!
“看来不是泉水有问题,是得用对方法。”张皓若有所思,走到泉边,破妄剑出鞘,剑尖轻点泉面。
“嗡——”
剑与泉水相触的瞬间,泉眼突然炸开一朵灵气莲花,花瓣层层展开,每片花瓣上都映着剑影,有他练过的“破妄七式”,还有些他从未见过的剑招,像活的一样在花瓣上流动。
“这是……”张皓的瞳孔骤缩,那些剑招仿佛带着记忆,顺着剑尖钻进他的脑海——有墨尘祖师挥剑的身影,有山川崩裂的轰鸣,还有一句模糊的话:“剑随心动,心随天地……”
张皓的灵力突然暴涨,破妄剑的剑气冲天而起,与泉眼的灵气撞在一起,天空中“咔嚓”一声,裂开道金色的缝,缝里落下无数道剑光,像流星雨般砸向地面,却在触到樱花林时化作粉色的樱花,纷纷扬扬。
“我的天!”啊孟看得忘了生气,“张师兄这是要飞升了?”
他也学着张皓,把紫电剑插进泉里,刚想运气,雷芒突然“噼啪”乱闪,不是粉色,而是耀眼的金色,顺着泉眼的灵气往上窜,竟在天空中劈出个巨大的雷字,震得樱花林里的鸟都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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