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2月的北平,第一场雪来得猝不及防,清晨推开四合院门,青砖灰瓦都覆着一层薄雪,葡萄藤的枯枝上挂着冰晶,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瞬间消散。
何大清刚带着何雨阳在院里练完拳——自从儿子太极拳突破到“见神不坏”,父子俩总爱早起对练几招,他的老骨头在儿子沉稳的招式里,倒也觉得活络不少。何雨柱也跟着学了站桩和拳法,但是刚刚强过普通人。
“爹,东北这时候雪该没到膝盖了吧?”何雨阳擦着额头的汗,看着院外巷口被雪盖住的路,随口问道。
何大清正拍着身上的雪,没来得及接话,胡同口突然传来马蹄声,两名穿着棉军装的通信兵翻身下马,踩着积雪快步走进院,手里捧着一个密封的牛皮纸袋,神色严肃:“何师长!中央军委急电,最新任命!”
何大清接过牛皮纸袋,指尖触到袋口烫金的“军委”字样,心里隐约有了预感。
他快步走进北房,拆开纸袋,两张薄薄的电报纸上,黑色的铅字在灯下格外清晰:“任命何大清同志为东北军区边防军副司令员,即刻率原独立师主力(改编为东北边防第一旅)北上,进驻黑龙江边境地区,负责边境防务、协助地方恢复工业生产、稳定战后治安,务必于1950年1月前完成部署。”
“东北……”何大清低声念着这两个字,指腹轻轻摩挲着电报纸,眼底泛起复杂的情绪。他对这片黑土地太熟悉了。
1945年收复东北的血战,1946年挥师入关的征程,沈阳的兵工厂、长春的火车站、哈尔滨的松花江,每一处都刻着他和部队的足迹。
如今新中国刚成立,东北作为工业重镇和边境屏障,急需重兵驻守,这份任命,既是信任,更是沉甸甸的责任。
吕清心端着热茶走进来,看到他手里的电报纸,又看他望着窗外的雪出神,心里立刻明白了:“是要去东北?”何大清回头,接过热茶暖了暖手,点了点头:“军委让我带部队去黑龙江守边境,还要帮着恢复工厂,年后就得出发。”
吕清心沉默了片刻,走到他身边,帮他理了理棉军装的领口:“东北冷,你得注意,我给你把厚棉裤和狐皮帽找出来,再缝几双厚鞋垫。”没有太多不舍的抱怨,只有实实在在的牵挂——跟着何大清这么多年,她早习惯了他的使命,也懂这份“守护”的重量。
消息传到孩子们耳里时,何雨柱正蹲在厨房灶前,给何雨水烤红薯,红薯的甜香飘满了小院。“爹要去东北?”他手里的火钳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北房,“那我还能跟爹学骑马不?去年爹答应教我的。”何雨阳拍了拍他的肩:“等爹在东北安顿好了,咱们说不定能去看他,到时候让爹教你骑军马。”
何雨水抱着吕清心的衣角,小脑袋蹭了蹭:“娘,爹去东北会冷吗?我把我的暖手炉给爹带好不好?”那是她去年冬天收到的礼物,一个铜制的小暖手炉,平时宝贝得不行。
吕清心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好,等打包行李时,把雨水的暖手炉装上,让爹带着你的心意去东北。”
接下来的几天,四合院热闹又带着几分不舍。吕清心每天都在缝补衣物,厚棉裤、棉鞋、羊毛袜,一件件叠得整整齐齐,还在何大清的旧军大衣里缝了个内袋,放了一小包常用的感冒药。
何雨柱则变着花样做饭,红烧肉、炖排骨、贴饼子,都是何大清爱吃的,他说:“爹去东北吃不到我做的菜,得多吃点再走。”
何雨阳则帮着整理文件,把东北边境的地图、工业基地的资料,一一分类整理好,还在地图上标注出当年父亲战斗过的地方:“爹,黑龙江边境多山林,冬天雪大,部队行军得注意防滑,我找了本《寒地作战手册》,您带着参考。”何大清看着儿子沉稳的模样,心里满是欣慰——这孩子不仅武艺精进,心思也越来越缜密,早已不是当年跟在身后的小屁孩了。
任命下达的第五天,何大清来到原独立师(已改编为东北边防第一旅)的驻地。
当他走进军营时,战士们早已列队等候,三万名将士穿着崭新的棉军装,肩扛步枪,腰扎皮带,在雪地里站得笔直,像一排排挺拔的青松。
“师长!”当何大清走到队伍前,将士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树上的积雪簌簌落下。
这些战士,大多是跟着他的老部下,有的是1945年收复沈阳时入伍的新兵,有的是1947年南下讨蒋时并肩作战的老兵,听到要跟着他回东北戍边,没有一个人犹豫。
“兄弟们,”何大清站在高台上,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声音洪亮,“中央让咱们回东北,一是守好边境,不让任何外敌欺负咱们新中国;二是帮着东北百姓恢复工厂,让黑土地上的机器重新转起来!咱们在东北流过血,现在要在东北扎根,守护好这片咱们用命换来的土地,有没有信心?”
“有!”将士们的呐喊声在雪地里回荡,震彻云霄。一营营长李建国,当年在锦州战役中失去了一条胳膊,此刻举着仅剩的右臂喊道:“师长,我跟您去东北!就算只剩一条胳膊,也能帮着守边境、修工厂!”战士们纷纷附和,有的举起手中的步枪,有的拍着胸脯保证,眼神里满是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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