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往混沌祭坛的清晨,灵脉穗田还浸在淡雾里。于九斤背着捆灵脉符,腰间别着磨亮的短刀,手里攥着那张泛着金光的寻迹符 —— 符纸上的轨迹随着东方渐亮的天色,愈发清晰地指向远处连绵的黑褐色山脉。沈青芽将检测仪装进防水布包,包里还塞着三瓶灵麦汁和一小袋混沌晶碎片,以备不时之需;小雅则背着织好的麦芒灵丝卷,指尖划过丝卷,确认每一根麦芒都浸足了穗心露;灰仙站在黄小跑的肩头,爪子里叼着一株新鲜的灵脉草 —— 这是王大爷特意嘱咐的,能在混沌能量过浓时稳住灵脉感应。
黄小跑蹲在马车上,爪子捧着那罐刻有符文的灵麦种子,种子在罐里轻轻跳动,泛着淡淡的暖光。他不再像往常那样东张西望,圆耳朵始终警惕地抖动着,鼻尖捕捉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腥气 —— 那是混沌祭坛方向传来的,比残魂印记的味道更浓烈,像腐烂的麦秆混着铁锈。“快到了。” 他突然开口,爪子指向山脉脚下的一片黑林,“味道从那里钻出来的,里面有好多‘硬邦邦的臭东西’。”
马车刚靠近黑林边缘,车轮就陷进了松软的泥土里 —— 泥土泛着不正常的灰黑色,表面还凝结着一层薄薄的霜,明明是初秋,却冷得像寒冬。于九斤跳下车,短刀插进泥土,拔刀时刀身上沾着几根细小的黑丝,“是混沌能量污染的土地,大家小心,别直接接触泥土。”
众人踩着小雅临时织的麦芒垫走进黑林,林子里静得可怕,没有鸟鸣,没有风声,只有脚下麦芒垫摩擦地面的 “沙沙” 声。沈青芽的检测仪突然 “嘀嘀” 响起来,屏幕上的红点从之前的一个,变成了五个,正从林深处往他们这边移动:“是混沌守卫!能量波动比之前的傀儡强三倍!”
话音刚落,前方的灌木丛突然 “哗啦” 炸开,五具裹着枯麦秆的傀儡从里面冲出来 —— 它们比之前的枯麦傀儡更高大,胸口嵌着一块灰紫色的晶石,手臂是用粗硬的枯麦根编织的,末端还缠着带倒刺的黑丝。最前面的傀儡举起手臂,黑丝像鞭子似的往黄小跑抽来!
灰仙立刻从黄小跑肩头跃起,尾巴扫起灵风,将黑丝挡开,同时对着黄小跑喊:“找它们胸口的石头!那是弱点!” 可傀儡的晶石外裹着一层厚麦秆,普通攻击根本打不穿。于九斤掏出两张灵脉符,往傀儡身上扔去,符纸贴在麦秆上燃起金光,却只烧破了一层外皮,“得用灵麦汁浇透麦秆,才能伤到晶石!”
小雅立刻解开麦芒灵丝卷,抽出几根浸过穗心露的麦芒,往傀儡的麦秆缝隙里插 —— 麦芒刚插进去,傀儡的动作就顿了顿,麦秆缝隙里渗出黑汁。黄小跑趁机抱着灵麦种子罐,绕到傀儡身后,爪子蘸了点罐口渗出的灵脉气,往傀儡的后颈麦秆上一按 —— 那里的麦秆最薄,灵脉气一碰,麦秆瞬间变得酥脆。“这里能破!” 他对着于九斤喊。
于九斤立刻会意,短刀蘸了灵麦汁,对准傀儡后颈的酥脆处砍去 ——“咔嚓” 一声,麦秆裂开,露出里面的灰紫色晶石。沈青芽趁机将一瓶灵麦汁全泼在晶石上,晶石 “滋啦” 冒起青烟,傀儡浑身抽搐了一下,就倒在地上不动了,胸口的晶石也化作了黑灰。
剩下的四具傀儡见同伴被解决,突然聚集在一起,黑丝交织成一张大网,往众人身上罩来。黄小跑突然想起寻迹符的作用,掏出符纸往空中一抛,符纸在空中展开,金光化作一道轨迹,正好绕到傀儡的侧面 —— 那里是黑丝网的缺口!“往那边跑!” 他带着众人顺着轨迹跑,避开黑丝网的同时,小雅趁机将麦芒灵丝卷抛向空中,织成一张密网,将傀儡的黑丝缠在一起。
于九斤和灰仙趁机冲上去,一个用灵脉符烧麦秆,一个用爪子抓晶石,沈青芽则负责往傀儡身上泼灵麦汁。黄小跑抱着种子罐,在一旁用灵脉感应寻找每个傀儡的薄弱点:“左边那个的石头在左边!右边那个的麦秆破了!” 在他的指引下,剩下的傀儡很快也被解决,黑林里只剩下烧焦的麦秆味和淡淡的灵脉气。
众人稍作休息时,黄小跑突然盯着种子罐发呆 —— 罐里的种子跳动得越来越快,暖光也越来越亮,指向黑林深处的一个山洞口。“种子在叫我们!” 他抱着罐子往山洞跑,洞口周围的泥土泛着淡绿色,没有被混沌能量污染,反而长着几株细小的灵脉草,“这里有好东西的味道!”
山洞入口处的石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符文泛着淡金光,与种子罐的暖光产生共鸣。沈青芽掏出检测仪,将探针贴在符文上,屏幕上的能量曲线与灵脉圣地的波动完全吻合:“这些是‘灵脉指引符文’!上面写着‘圣地入口,需灵麦之心引’—— 灵麦之心,应该就是核心穗的种子!”
于九斤将种子罐放在石壁前,罐子刚碰到符文,符文瞬间亮起,洞口的地面缓缓裂开,露出一个通往地下的石阶。石阶两旁的墙壁上嵌着发光的灵脉石,照亮了下方的通道,通道深处传来淡淡的灵脉气,混着极淡的混沌味 —— 显然,混沌祭司的残魂也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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