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顶的风似乎在这一刻变得轻柔,将佐助(钟明)平静却直指核心的话语,清晰地送入卡卡西耳中。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落在卡卡西那被护额遮挡的左眼位置,仿佛能穿透布料,看到那只寄宿着力量与诅咒的血色眼眸。
“卡卡西,”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你觉得写轮眼如何?”
他并没有等待卡卡西的回答,而是继续说了下去,如同一位冷静的医者,在剖析一处陈年旧伤。
“它对你而言,究竟是帮助你走向更强的通道……”他微微停顿,语气陡然转沉,“还是禁锢你力量的枷锁?”
卡卡西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这个问题,在他无数个因查克拉耗尽而虚脱的夜晚,在他感受到写轮眼带来便利的同时也察觉到自身成长迟滞的瞬间,都曾隐约浮现,却从未被如此直接、如此尖锐地摆在面前。
“写轮眼确实强大,” 佐助(钟明)承认道,语气客观,“复制、看穿、幻术……它赋予了你‘拷贝忍者’的威名,让你在战斗中无往不利。” 他话锋随即一转,“但是,它也同时在限制着你。”
他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仿佛要刺入卡卡西查克拉流动的根源。
“你没有宇智波一族的血统。” 这句话,他说得格外清晰,如同宣判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这具身体,你的查克拉经络系统,并非为承载这份外来的血继限界而生。它就像一台并非为你量身定做的、过于精密的仪器,你强行驱动它,固然能发挥出惊人的效果,但代价呢?”
“它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你本就不算庞大的查克拉,让你在激烈的战斗中往往后劲不足。它更像一个寄生的主体,迫使你的身体,你的查克拉性质,你的战斗方式,都必须围绕着它来调整、来适应。”
佐助(钟明)的声音带着一丝近乎残酷的洞悉:“它限制了你去探索属于‘旗木卡卡西’本身的、独一无二的道路。你太过依赖这只眼睛带来的便利,以至于它已经不再是工具,反而成了……束缚你的牢笼。并且,因为血脉的不兼容,这种束缚和消耗,对你而言,比真正的宇智波族人,要明显得多,也残酷得多。”
这番话,像是一道闪电,劈开了卡卡西心中那片朦胧的迷雾。他一直将写轮眼视为带土馈赠的礼物和力量的象征,却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这份“礼物”在赋予他力量的同时,也悄然为他划定了一个看不见的界限,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扭曲了他自身成长的轨迹。
那只隐藏在护额下的眼睛,此刻仿佛变得无比沉重。它究竟是通往强大的阶梯,还是一道将他禁锢在特定范围内的枷锁?这个问题,深深植入了卡卡西的心底。
佐助(钟明)凝视着卡卡西,内心思绪流转。
写轮眼确实给卡卡西带来了“拷贝忍者”的威名和战术上的极大便利,但这份便利的代价,正随着他实力触及瓶颈而愈发清晰地凸显出来。那个戏谑的“五五开”称号,就是最直观的明证。
在佐助(钟明)的洞察下,卡卡西的战斗风格早已被这只外来的眼睛深度塑造,甚至固化。他的战斗模式几乎成了一种定式:起手总是手里剑影分身配合体术佯攻进行试探,紧接着便是利用写轮眼的洞察力复制或分析对手的忍术,期间穿插各种属性变化的小型忍术进行骚扰和数据分析,最终寻找机会,以雷切作为一锤定音的杀招。
这套打法依赖写轮眼带来的信息优势,力求以最小的代价、最精准的方式解决敌人,看似高效冷静。但问题也在于此——它过于依赖信息差和一击必杀。
当对手实力远逊于他时,本该是碾压的局面,却因为这套“先试探、再分析、后绝杀”的固定流程,往往显得拖沓冗长。旁人看来三两招就能解决的对手,卡卡西却可能与之周旋数十回合,直到完全摸清底细才肯放出雷切。这便是“对手实力不如他,却能活蹦乱跳几十回合”的根源。
反之,当对手实力远超于他,比如面对佩恩、辉夜这等存在时,他这套依赖分析和一击制胜的体系便难以奏效。雷切无法轻易命中,写轮眼复制的忍术也往往效果有限。但他凭借写轮眼带来的动态视力和丰富的战术库,却能进行极其顽强的周旋和闪避,在各种绝境中寻找微不足道的破绽,表现得异常坚韧。这便是“对手实力远超,他却能上蹿下跳几十回合”的原因。
写轮眼赋予了他极高的战术下限和应变能力,却也无形中限制了他突破自身、追求更绝对力量的上限。他习惯了“智取”,习惯了依赖眼睛去“看”,反而可能忽略了去挖掘自身血脉深处、属于旗木卡卡西本身的、更为磅礴的可能性。
这只眼睛,既是利器,也是牢笼。
佐助(钟明)的话语如同暮鼓晨钟,在卡卡西的心湖中激起层层涟漪。
“我告诉过你的,带土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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