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还想要什么?”
蔡癞子的话瞬间被打断。
只见里正带着一大群人匆匆从院外赶来,浩浩荡荡地把整个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仔细一瞧,人群里还有几个身着公服、一看就是捕快的衙门中人。
人群像被一只无形的手从中拨开,留出一条通道,夏兴华领着众人走进了院子。
“怎么不说话了?你还想要什么?”夏兴华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蔡癞子。
“里、里正,您可算来了。”蔡癞子之前还能在族长面前耍横,可面对里正,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去,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我们这不就是想让夏老二家给我们个交代嘛。”
“老二家自己钻研出来的手艺和方子,凭什么给你们交代?就凭你们随便说几句,就想分人家的方子?照这么说,你家的院子还是我们夏氏族人的呢!”里正的话看似蛮横,实则也有一定道理。
蔡癞子虽然姓蔡,但他爹是入赘到夏家的上门女婿。他娘性格软弱,不仅让他随了爹姓蔡,连带着院子也跟着姓蔡了。要是夏氏族人真要较真,要回属于族里的房子,蔡癞子还真不一定能保得住。
蔡癞子顿时哑口无言,可夏水生却不管这些,他自觉没什么把柄在里正手上,依旧理直气壮。
“里正大哥,你这偏袒也太明显了吧。老二家的方子来得不明不白,我们来问问不行吗?”
“问问?你这像是问问的样子吗?夏水生,你别以为煽动几个目光短浅的人,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拿到老二家的方子。
首先,老二家的方子是他们自己琢磨出来的,跟任何人都没关系。要是你们再敢打这方子的主意,小心他们告到衙门去;
其次,跟他们合作的明月楼是什么来头,不用我多说,大家心里都清楚,那可是皇商明家的产业。老二家跟他们签了契约文书,要是你们敢闹事,坏了明家的生意,后果自负!”
里正大手一挥,几个壮实的小伙子立刻上前,将蔡癞子、夏水生以及他们这次闹事的几个主要组织者全部摁倒在地。
“你们几个人在外面偷鸡摸狗、持凶抢劫,触犯了律法,捕快上门来刑拘你们。你们的行为对咱望江村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破坏了村里和族里的风气。
我代表村里,将你们几个人逐出村子,夏水生等几个夏氏子弟,逐出族谱!”
这逐出村子还要逐出族谱的惩罚,简直就跟要了他们的命一样。里正的话刚说完,现场就响起一阵鬼哭狼嚎。
“里正,里正,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千万别把我们逐出族谱啊!我们以后肯定改!”
“里正!里正!”
夏水生被人摁在地上,吃了一嘴泥沙,他扭过头,呸呸地吐掉沙子,恶狠狠地说:“夏兴华,你不过是个里正,你没权力把我逐出族谱!”
“对对对,你没权力!”
那些人和他们的亲人一听这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叫嚷着夏兴华没权力驱逐他们出族谱。
毕竟离开村子还能去别的地方生活,可一旦被逐出族谱,就成了没根的人,走到哪儿都会被人看不起。
“那我总有这个权利吧?!”一直在后面装醉的族长,终于瞅准时机站了出来。
在族里,只有族长才有权力将人逐出族谱,而他,恰好就是族长!
“夏水生、夏大毛、夏二毛、夏三柱,你们四人违背族规,从今日起,逐出夏氏族谱!”
这话一出口,哭求声又变成了“族长族长,饶我们一回吧”。
可不管他们怎么哭闹,衙门的捕快可不会一直等着。宋捕快吩咐几个壮汉,把他们五个人像拎小鸡一样提起来,戴上镣铐。伴随着叮叮当当的声响和求饶声,他们被带出了族长家的院子。
老百姓们面对衙门捕快办案,可不敢上前闹事。
等宋捕快出了院子,夏大毛夏二毛的娘、夏三柱的娘和夏水生的媳妇,立刻拉住族长苦苦哀求,求族长不要把他们逐出族谱。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们也别求我了,还是赶紧去镇上想想办法,打点打点,让他们在牢里少吃点苦头才是正事。”族长心里清楚,夏兴华说要逐出族谱,那肯定是夏老大的意思,他可不敢违背。
“你们几个跟着闹事的,也都散了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咱夏氏虽然没落了,但族规和族谱还在那儿摆着。要是再有不长脑子的被人利用,下次可别怪我不留情面,把你们这些跟着聚众闹事的也一起逐出族谱。”
“是!是!族长!都怪我们家女人贪小便宜,下次再也不敢了。”几个汉子连忙应着,带着自己的媳妇,灰溜溜地走了。
一大帮人走后,院子里就只剩下族长一家和里正带来的人。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族长一脸疲惫,感觉自己一把年纪了,还得为这些事操心,心里委屈极了。
“叔,是蔡癞子和夏水生想抢老二家的方子。爹说,这帮人就是咱夏氏的绊脚石,得趁早除掉,免得连累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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