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怀山想到那天吃瘪的虎子娘,嘿嘿一笑。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蔡癞子跟夏水生不就是比咱豁得出去吗,咱就给他来个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夏环山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说了一通。
夏怀山也读过几年书,只是他不是这块料,学了三年也就识了几个字,让他做学问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他反而喜欢上山打猎下河摸鱼到处跑。
这在一般家长眼中不是什么好孩子,但大老爷子慧眼独具,觉得这样性子的长孙更适合当他们家的当家人,所以在夏兴华眼中这个总爱挑衅忤逆他的逆子却是老爷子眼里合格的长孙。
但今天,夏兴华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这个长子。
“好,就按你说的办,你去找人盯住他们几个。”
大老爷子当机立断,让夏怀山出去找人实施计划。
夏怀山憨憨地一笑,转身出了门。
二爷爷家的大儿子夏兴明羡慕地朝大老爷子竖竖大拇指,“大伯就是会教孩子,这一代比一代出色!”
兴华大哥就不用说了,孙辈这些人拉出来也个顶个的优秀。
人家说爹熊熊一个,娘熊熊一窝。
他爹娘性子绵软,他们两兄弟也是敦厚性子,平时看着不显,关键时刻相比他们两兄弟就是欠缺了点。
爹娘给他们兄弟娶的媳妇倒是泼辣,只是眼界有限,这孙辈的教育也就一并耽搁了。这养出的孩子调皮捣蛋有余,其他啥都缺。
大老爷子听夏兴明夸自家孩子,也不自谦,哈哈大笑。
夏怀山派人暗中盯着夏水生他们,了解他们去了哪里,就是怕盯的紧被发现离得远了些,不确定他们的谈话内容但也能大概猜出一些。
夏水生他们盯上方子,按他的性子肯定会去找蔡癞子一群人,然后伙同大家去族里煽动那些也眼红方子的,一起去族长那里威胁施压讨要方子。
一帮子臭虫、蚂蟥,就看他们怎么做什么时候动手,夏怀山这边已经准备好后手等着了。
怕夜长梦多消息走漏,夏水生等人隔天下午就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往族长家里。
本来该去夏兴南家的,不过,这丫丫的一家子一早就赶着牛车出门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们等不及只好先去族长那里讨说法。
夏水生与蔡癞子打头阵走在前面,哐哐哐地敲开族长家的大门。
族长是个年近花甲的精瘦老头,好酒,这会儿正在院子里就着炒豆咕着小酒。
夏水生跟蔡癞子一进院子,就嚷嚷开来,煽动那些族人向族长发难。
“族长,你得给我们做主啊!”
“族长,那夏老二用的方子是咱族里祖传的,祖传的方子那是我们也有份的。”
“对,族长,你可不能偏心。”
“他夏老二吃肉,怎么也得给我们喝口汤?”
“族长……”
一连串的族长族长叫得族长昏头晕脑,他慢慢悠悠地站起来。
“蔡癞子,你这是想干嘛?叫这一帮人来我院子是打算拆家吗?”
“族长,这您就冤枉我。是水生兄弟说,那夏老二的卤肉方子是咱夏氏祖传的,这祖传的方子怎能就他一人能用?就算他要用也要给咱使用费不是?”
“我怎么不知道咱族里还有这种赚钱的方子?”族长看向蔡癞子。“你蔡癞子姓蔡,好像不是咱夏氏族人吧?”
蔡癞子咂咂嘴,别看这老头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脑子还挺清醒,不好忽悠。
“族长,我虽然姓蔡,但我娘姓夏,我也算半个夏氏族人。再说,今儿来不是讨论这个的。那卤肉方子,夏老二要么拿出方子,要么拿出银子买方子。”
“对对对!族长,您甭管蔡癞子姓啥,你倒是说说这方子到底是不是咱族里的?”
跟着来的几个族人刚听了族长说不知道族里有这方子,蔡癞子跟夏水生又信誓旦旦说是族里,这到底是不是啊?
“你个夏铁锤!真是个棒槌!”夏兴明从人群里走出来。“这些年咱族里穷成啥样了,放着这赚钱方子不用,难道族老都是傻子吗?”
“我不听你的,你跟那夏老二穿一条裤子的,我就信族长的。族长你倒是说啊!”
“说、说什么啊!什么方子?族里没这东西!要有咱夏氏能穷的连祠堂都没法修缮?”族长没好气地说道。
他接这族长位置本就是赶鸭子上架,是夏老大硬塞给他的。上任族长那是拍拍屁股一溜烟下去跟祖宗报到去了,留下个烂摊子给他。
他本就无心这些事,既然接了也打算担起责任,但奈何他能力不足,族里的烂摊子只能由着它继续烂着。
族长一发话,院子安静不少,有些凑热闹的也打算回家了,这事没戏还待着干啥。
族长说得对,族里要真有这方子早拿出来了,还轮到他夏兴南掺一脚。
蔡癞子跟夏水生一看情况不妙,就不管不顾大喊道。
“族长,说方子是祖传的那是田婶子,她亲口说的,您别是昧了黑心钱私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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