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怀清想着怎么想方设法消(逃)人情债,县衙后院,童锦清跟父母亲一起去拜见老祖宗。
“老祖宗,珍珍不孝,让您担心了。”童锦清跪在太夫人面前。
这事不怨她,但没有她提出想要参加花灯会也不会给这些人可乘之机,也不会劳累老祖宗为了她三更半夜赶到县衙。
童家老太夫人摆手让三人落座。
“可有惊吓到?”
童家这一代的嫡长曾孙、嫡长曾孙女都在她身边教养过一段日子,至于其他孩子就只在平时请安时见见。
这个孩子是她父母的老幺,平时是娇宠着长大的,不过童家的孩子心性都还不错,就算娇宠着长大也没长歪,顶多娇气些。
“没有。”童锦清娇憨道。“怀清,就是跟我一起被绑的那个姑娘,她很厉害。
我们趁着开守的离开,到处找出路,结果门窗都被封死了。我本想放弃,怀清说还不到时候。结果,对门院子煮宵夜,煮糊了,味很大,我们闻着味搬开柴堆,露出一个碗大的小洞。
我想这下完了,洞这么小怎么出去?还没等我想好,怀清一脚蹿上去,你们猜怎么着,那墙居然塌出一个大洞,刚好够我俩爬出来。
老祖宗,您说神奇不神奇?
我当时都看愣了!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能一脚蹿塌墙,估计大哥都做不到。”
童老太夫人看着小姑娘巴拉巴拉完,总结了一句。
“天公疼憨人,咱珍珍是憨人有憨福。”
“祖母说的是。”童侍郎夫妇俩咋听到珍珍自己回来也是这么感慨。
随着时间的推移,衙门那里毫无进展,他们嘴上拿没消息就是好消息来宽慰大家,但内心早已乱成一团,说真的,他们已经做好了天人永隔的准备。
结果,这丫头自己蹦出来了!
“这次珍珍能脱险全赖那怀清姑娘。这姑娘有勇有谋,临危不乱,若是男子可堪大用。”
其实三更天她们就从关押她们的院子逃出来。她们没有选择立时跑大街上求救,反而大胆地敲响对门的院子。
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反其道而行之,这招很绝!
一是,避免了她们因对镇上街道不熟而慌乱求救导致这件事情大肆声张,扩大影响;
二嘛,山匪丢了人肯定下意识都会上街找,她们若上街可能正好再次落入他们之手,他们反其道而行正好完美避过。
再者,据珍珍回忆,回来一路上几次遇到衙役跟咱们派出去的家丁,那侠客与怀清姑娘都坚持先到衙门。
凭这几点,他们都要好好感谢人家姑娘以及那侠客。
“老爷的意思是,咱们派出去的衙役跟家丁或许有问题?”
“在那个时候,衙门是最安全的,其他的就不一定了。咱们派出去的衙役跟家丁不一定有问题,但你敢保证他们遇到的家丁不是山匪假扮的?”
在危险时刻还能做到冷静分析,这姑娘是真的有大智慧,那侠客也是老江湖了。
童大夫人迟疑了,照这么看,那姑娘确实是智勇双全的,回头得好好准备谢礼谢谢人家。
“确定是山匪?”老祖宗道。
“我把信息递给阮行之,宅子那里目前还没有消息。山匪也不是笨蛋,人质跑了他们估计不是跑了就是躲起来了。且山匪掳劫珍珍的动机似有可疑,并非单纯的拍花子。
不过临元县有山匪这个**不离十,就看阮行之有没有这个魄力端了山匪的老巢,到时候就一切水落石出。”
“是咱们内里哪里出了问题?”童大夫人王氏乃定国公嫡长女,自幼按着宗妇教养长大,也不是个蠢的。自掌中贯以来还没出过这么大事情,若真是内院出了问题,她可要好好清理清理。
“也不一定内院的问题。怀清姑娘说她曾听山匪闲聊说是有人出大价钱雇的他们,让他们关珍珍一宿,隔天再放出来。”
“这帮杀千刀的,这是要毁咱珍珍的闺誉啊!”童大夫人瞬间点燃怒火开骂。
掳人不要赎金,只要关上一两天,这雇佣山匪的那人目的很明确。童家三小姐被山匪掳劫关一宿放回的消息一旦爆出来,她的珍珍就完了。
真可谓杀人诛心,这毁人清誉比杀人还可恨!
童侍郎侧目瞧了眼自家夫人,这乡间粗话都出来了!
“这是一点,也不排除有人通过这点来打击我们童家。”
童侍郎做到吏部侍郎这个位置也是见惯了各种阴谋阳谋,绑架珍珍不外是为了这几点。
都说童家在京城这几年混的顺风顺水,自家子弟出息不说,结的亲家也给力,短短几年成了今上面前红极一时的新贵宠臣。
但,烈火烹油、繁花似锦这都是明面上的,暗里却是他们挡住一波又一波的明刀暗枪、尔虞我诈。
俗话说,财帛动人心、权利迷人眼。
他们身在高位,手中拿着刀,时刻对抗着别处飞来的刀剑,也怕成为别人手中的刀。
当今皇上已过知命之年(五十岁),膝下皇子最大的也已过而立之年(三十岁),都是正当壮年。在皇家,父弱子强不是一个好现象,虽然面上永远端的是父慈子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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