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灶间静坐休息,直至传来五更(凌晨三点到五点)的更声,三人才起身出门。
这个时间正是人最困顿的时候,也是精神最疏松的时刻,他们这时候出门就算倒霉遇上那群土匪,相对来说逃离的希望更大。
当然,也可以等日上三竿再出门,人多也是一种庇护。
但是,她们俩毕竟是姑娘家,这一夜未归的还是尽早回去,避着点人为好。
一路上,她们俩跟着齐禹东拐西藏,几次遇到寻找她们的人,包括家仆和衙役,她们都没有与之接触。
小心驶得万年船,怀清还真怕万一遇到个假的,功亏一篑,可就白瞎了。
怀清三人乘着月色全须全尾出现在县衙门口时已是卯时了(早上五点左右)。
太阳还未升起,街上却已有摊贩起来摆弄摊位做早点,衙门口强打着精神的守门衙役见三人杵在衙门口,打着哈欠好心劝他们快点离开。
童锦清杏眼圆瞪表明自己的身份,吓得衙役瞌睡全无赶紧领他们进去并吩咐人去报信。
不回家却来衙门也是没办法,城门这个点不知道开了没有,还是衙门安全系数高点,有事找警察总没错的。
他们在衙役的带领下来到一个偏厅,刚进去不久门口就响起脚步声,还有一妇人一声比一声高地喊着珍珍。
童锦清毕竟是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之前遭绑票虽也害怕却也强撑着不好在怀清面前掉面子。
这会儿听着她娘一口一个的珍珍叫着,霎时情绪失控崩溃委屈至极,热滚滚的泪珠子似开闸的洪水瞬间淹没抱在一起的娘俩。
童侍郎与童锦扬也忧心自个闺女(妹妹),但比起童大夫人的呼天喊地俩人淡定许多,主要是也挤不进去,那娘俩哭起来没个把时辰是停不了的。
童锦扬无奈地摸摸鼻子,侧身给自家老爹介绍怀清姑娘,至于旁边的那位虬髯客,有点面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怀清侧身避过童侍郎的谢礼顺带回了个蹩脚的福礼,然后仔仔细细的将经过从头到尾捋了一遍。
“我们被山匪掳去关在一处宅子的柴房里,幸好柴房年久失修院墙上有洞,我们趁看守离开从洞口逃出来。
因我二人对镇上街道不熟怕他们追上,索性敲了对门齐大叔家的院门。这位就是齐大叔,是他收留我们并帮助我们回来。”
所以,童大公子你就不要一副防贼似的模样对着人家齐大叔了!
“如此,童某谢过齐公子!不知齐公子家住哪里?”童侍郎倒没儿子那般警惕这位虬髯客。
“平阳路八十一号。”
童侍郎得了信回头就吩咐下人将消息传给前院的阮知县,现在过去不一定能抓住贼人,但说不定能从中找到些蛛丝马迹。
怀清眨眨眼有些犹豫不决。
她醒来时听到的话仔细分析有些信息暗含猫腻,不过她不想掺和进他们的内院宅斗,也不能保证什么,说出去也不定有用。
“怀清姑娘,有什么话就尽管开口。”童锦扬毕竟是大家公子,这点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这怀清姑娘犹豫不决的样子明显有话要说。
“那个,我初醒来时迷迷糊糊听看守的山匪说,是他们老大收了人钱才来绑锦清,也不要怎么着,就只要求他们绑了人关几天然后放回来。当时我还迷糊着也没多想,现在回头想想,细思极恐,请大人一定要细查。”
山匪还不是关键的,若真如她所想,这事透着蹊跷。
“你这话可属实?!”童侍郎低沉的嗓音隐隐有着愤怒。如果属实,那这事儿就是有预谋的绑架而不是单纯的拍花子!
“属实!”
看守山匪虽未明说绑的是谁,但她一个平头老百姓也没这个价码值得人花大钱绑票,顶多算个搭凑的,谁叫那会儿她们俩一直手牵手不好分开呢!
怀清郁闷了,这会儿她才想明白她这是陪绑架了!
有听过陪吃、陪喝、陪玩的,她这陪绑架还是头一回听说。
齐禹从进门就一直当隐形人,抱着剑,倚在门框上,事情进展到这里,他觉得外人还是回避的好,遂开口跟童侍郎称口告辞。
童侍郎要感谢齐禹,齐禹直说江湖救急不用放在心上。童侍郎也不挽留,再次谢过就让儿子童锦扬送他出来。他得赶去跟老祖宗说明情况,若真是有人胆大妄为到敢绑阁老千金,那么这次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童锦扬一路挽留怀清,不过怀清想早点回家就谢绝了,让童大公子跟童锦清说明原委,头也不回跟齐禹一块出来。
童锦扬送他们到衙门口叫来怀清相熟的小厮田喜拿着令牌赶车送他们一程。
天已微亮,怀清瞅瞅时辰已是不早。
大街上之前的早点摊贩已经张罗准备好开始吆喝售卖,那香气勾得肚子也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好饿的说,遂吩咐赶车的田喜将他们在路边早餐摊放下。
两人各要了一份面条,没什么好料,就加了肉丝咸菜还有一个荷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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