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后福可享怀清不知道,他们兄妹几人晚饭后正要坐童家的马车上镇上看花灯。
而眼前的老太太跟堂姐夏怀湄、大堂哥夏怀询赶着点堵在村口的必经之路上,大概就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了!
“阿奶,你找我爹吗?他在家呢。”
“我不找他!”田婆子横了一眼怀清,憋着不满倒没发火,转向怀谨。“你们几个小的去镇上看灯不安全,我让询哥儿少读会书陪你们去!”
“是呢!大哥可是难得回家的。”怀湄用手绢压压嘴角,甚是看不上二叔家的堂兄妹,出去镇上看灯还穿的这么寒酸!如果不是奶奶说有马车来接,她才不要跟他们一起呢!
怀清看着高傲一副不想与他们为伍的两兄妹,只想送他们“呵呵”俩字!既想搭便车借此机会攀附权贵,又是满脸不屑、嫌弃、施舍,这是闹哪般啊!
“既然如此就不麻烦大堂哥了!”
怀谨扶着小妹上车,故意将衣袍甩向夏怀询,见他躲避之际跟着跳上马车。
“你个小兔崽子!怎的欺负你堂哥!还不快给我下来,让你堂哥先上去!”
田婆子咋咋唬唬冲着怀谨嚷嚷开了,刚才还想在外人面前端起的秀才家老太太范儿霎那间消失无踪。
“老太太!这马车是我家小姐特意吩咐来接怀清姑娘的,闲杂人等请让一让!”
童家小厮在大户人家待久了见惯了这种事,怀清姑娘既然是他家三小姐抬举的人,他就不能让旁人欺负了去。
“你这狗奴才!你算什么东西!还不赶紧让他们下来!”老太太自认身份比赶车的高,连童家小厮也骂上了。
可她不知道,宰相门前七品官,就是赶车的小厮也不是她这种乡下老太太可以随意辱骂的。
夏怀询读了这么多年书自是见过一些世面,见自家阿奶出口不逊想要阻止时,田婆子已是发挥平时农村老太太泼妇骂街的本事将童家小厮骂了个狗血淋头。
闯祸了!
这是夏怀询脑中唯一的念头!
果然!
那童家小厮虽是赶车的却也不曾被人指着鼻子骂的这么凶!
只恨恨瞪了一眼田婆子,然后一甩马鞭驾着马车哒哒哒地跑远了,留给田婆子祖孙三人一鼻子的黄土灰。
“什么东西!敢这么对老娘!有种别回来!看我不收拾你们这帮兔崽子!”
田婆子气不打一处来,想起是老二家的这帮兔崽子缘故又转骂起怀谨几个。
“阿奶!别骂了!那小厮看着不简单!”
夏怀询可不想平白无故惹来一身骚,本来他就没想去镇上。这县里的花灯会,他还年年去呢,镇上的更加没什么看头的。
“哥!你也太小心了!就怀谨几个能有什么能耐能结识达官贵人,我看那小厮不过在虚张声势罢了!”
“虚张声势?”夏怀询冷哼一声,在幕色里自有一丝讥讽。“别的不说,就拿马车来说,你看过哪家高门富户马车上的铃铛是琉璃做的?!”
“琉璃?哥,你不会看错吧?镇上钱大善人家也不定有琉璃铃铛,那琉璃可是价值不菲的东西,怀谨他们能认识比钱府更权势的人?别开玩笑了!”夏怀湄自认是望江村一枝花,谁也别想越过她,就怀清那样的更不可能。
夏怀询也不跟她硬扯,转身就走。
还是田婆子看出一些门道,拉住夏怀询。
“询哥儿,那个真是琉什么璃做的?”
“**不离十。”
田婆子这才知道怕,双腿一软瘫在地上。
“哎呦!这可咋整啊!”
她以为对方不过一个赶车的,骂了也就骂了,没曾想,这车主人是他们惹不起的。她不过是个乡下老妇人,没见过世面,一时没了主意。
“只能看着办了。”
可不只能看着办了,主动权不在他们手里。
马车停在得胜楼前将他们四人放下就离开了,来的途中怀谨兄妹对小厮表达了谢意及歉意。那小厮叫田喜,他倒不居功,说是他们是三小姐的客人,他维护他们理所应当。
怀谨兄妹刚进得胜楼就有伙计上前领他们去童家人订的包厢。
“你们终于来了!”
而童锦清早在包厢门口候着他们。
“锦清!”
怀清对这个女孩有莫名的好感,只见过两面却并不陌生。
“快进来!我等好久了!”
童锦清一手一个拉着怀清怀淑进了包厢,怀谨几个随后。
包厢里已有人,除了童锦清的大哥童锦扬,还有一男一女两位陌生人。
“这是阮晋阳跟他妹妹阮芳宁,今天我们一起看完花灯游街,再去河边放花灯。”
怀清跟着大家各厢见礼,他们兄妹来只是看花灯怎么安排都没意见。
怀谨怀谦与童锦扬、阮晋阳坐在一旁喝茶对弈,童锦清四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子立马说到一块趴在窗台边等着花灯游街队伍经过。
“听清姐儿说你会解九连环?”阮芳宁跟童锦清同是十四岁,在京城时时常玩在一起,彼此非常要好。这次童家来临元县事前虽没知会,在别院入住后却派童家兄妹上门拜访,她们两个才能又聚到一起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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