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大儒又晕倒了!
春音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地急慌慌跑进内庄。
她先是小心翼翼地把小公子送到太太那里照料,而后转身赶忙去找牛大来救急。牛大会医术,虽说所学可能比不上专业的马大夫那般精通,可应对简单的头疼脑热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是怎么回事?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夏兴南听到消息,神色焦急,嘴里嘟囔着,赶忙就要去牛棚牵牛,他本就因为各种操心上火,嘴角起了一嘴泡,这会儿又冒出几个。
先前他不知道先生的身份时,就对先生十分恭敬,如今知晓先生乃是大明大名鼎鼎的卫大儒,敬重之情更是有增无减。
“东家不用着急,先生已缓过来了。”春音跟在后面,一边小跑一边急切地劝着。
夏兴南嘴里应了一声,可脚下的步子却半点没有停歇的意思。没走出几步,差点被前头横冲直撞跑来的谢道运撞了个趔趄。
“哎呦!东家!东家!我不是有意的!”谢道运一个不稳翻倒在地,抱着胳膊,神色慌张地跪在地上,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因为自己莽撞,让东家摔着。
夏兴南自然不会跟个孩子计较,稳住身形后问道:“你这着急忙慌的干啥去?”
“东家,将军要生了!”
“谁要生?”夏兴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满脸疑惑。
“将军,就是那头母牛。”谢道运之前被派来照顾将军,刚知道小公子给一头母牛取名叫将军时,他也是惊讶得合不拢嘴。
“哦!哦!”夏兴南这才回过神,他原本也是要去牛棚的,这会子也记起家里有头母牛正待产。
可是,他们家没人懂得接生啊。
“东家,您先去牛棚,我去庄户那边问问。”春音突然想起,万氏族人里有人养过牛。
夏兴南觉得有理,便跟着谢道运继续往牛棚赶,还不忘叮嘱春音快去快回。
春音本就是个急性子,一听这话,立刻撒开腿,朝着庄户干活的方向飞奔而去。
这两人跑得匆忙,竟把卫大儒晕倒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也幸亏卫大儒只是短暂眩晕,喝了点水就缓过来了,又若无其事地跟着怀清在田间四处查看。
“也不知白云寺的桃花谢了没有?”怀清抬眼望向远方,悠悠地说道。
“谢不谢的,也不耽误你辣手摧花。”卫大儒嘴角微微上扬,打趣道。
“瞧您这话说的,我又不是那采花大盗。”怀清顿了顿,接着说,“不过,这三四月确实是嫁接的最好时机,过了这两月挂了果再去折,就太可惜了。”
怀清虽然不是专业的农艺师,但也知道这个时节桃树的生命活动最为旺盛,嫁接的成活率最高。哪怕她有空间这个强大的助力,也得遵循时节规律做事。
“哎呦,也不知今年能不能吃上青州蜜桃?”卫大儒舔了舔嘴唇,一脸期待。
“您老放心,我只折一小部分,耽误不了你吃蜜桃。”怀清心里清楚,就算把白云寺的桃树折个精光,也满足不了山庄满山桃树的嫁接需求。
若想今年全部完成嫁接,还得通过网购寻找更多桃树苗,另外再寻觅些其他品种。
“明年,明年我请你吃比青州蜜桃更好吃的桃子!”怀清拍着胸脯保证。
“你就别骗老人家。”卫大儒一脸怀疑,轻轻摇了摇头。
“我骗你干嘛,我嫁接的桃子明年就能挂果。”怀清有些着急,提高了音量说道。
正常情况下,今春嫁接的桃树隔年确实就能挂果,再加上她空间里灵泉的滋养,更是有十足的把握,她可没吹牛。
“那,要不,咱打个赌?”卫大儒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主意,他拿出水壶又灌了一口水,虽说这水清甜可口,但喝多了也觉得没滋没味。
“打赌?”怀清停下脚步,抬头疑惑地看了老头一会儿,“赌什么?先说好,要银子可没有。”
庄子各项开销巨大,每一笔银子她都得精打细算,花在刀刃上。
“你这丫头咋这么市侩!你放心,不赌银子。”卫大儒笑了笑,摆了摆手。
怀清撇了撇嘴,在心里想着,市侩怎么了?
这叫克勤克俭、精打细算。
“那赌什么?”怀清好奇地问道。
“就赌一壶桃花酒。”
“桃花酒?你老还会酿酒?”怀清满脸惊讶,没想到卫大儒还有这本事。
“这你别管,总之,谁输了,就输一壶桃花酒。”卫大儒神秘兮兮地说。
怀清心想,不过是一壶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爽快地应下了赌约。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不紧不慢地走在田间,不时有路过的庄户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
“大姑娘,你又来了。”一位大娘笑着说道。
“是啊,大娘。”怀清回以微笑。庄子里庄户众多,怀清自然不可能全都认识,见到年长的就喊大爷大娘,年纪稍轻些的就唤大叔大婶,年龄相仿的就称呼大哥嫂子或姐姐妹妹。
他们家对待庄户没有严苛的等级要求,她的父母不习惯摆架子,他们兄妹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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