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与沈掌柜推开包厢门,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家公子与姑娘呆坐在位置上,一脸的目瞪口呆。尤其是姑娘,轻抚着自己的手,那模样,仿佛手中正摩挲着稀世珍宝。
阮晋阳率先回过神来,听了怀清姑娘方才那番话,他顿觉这十两银子在谁手中已无关紧要,与那两万五千两相较,实在是不值一提,拿不出手。
“沈娘子怎么过来了?”怀清心下一惊,还以为铺子里出了什么变故。
沈掌柜恭恭敬敬地回道:“回东家的话,铺子里新上架的货品都被抢购一空,会员也办出去十五张。我特来请示,要不要把库存拿出来售卖?”
铺子里的仓库虽备有各类产品,本是为日后补货所用,可她怎么也没料到,开业首日竟能将货架上的商品几乎一扫而空。
“不用!你回去告诉顾客,这产品制作工序极为繁琐,产量有限,铺子每天只能保证供应这些。不过每日都会有新货,让她们不必慌张。
若真有需求,可以提前预定并支付些订金,给她们开个签据,明日早点来凭签据享受优先购买权。”
怀清心中自有盘算,她追求的并非一日的营业额爆棚,唯有每日都有稳定的客流量,才能保证店铺长久经营下去。
毕竟她们这是新店,卖的又不是每日都需重新采购的吃食。一瓶精油若是节省着用,能用许久;护肤套装即便是小瓶装,也能用上半个月。要是顾客今日就将所需囤满,那接下来的一个月,铺子怕是要门可罗雀了。
“这样吊着顾客,让她们天天来或者隔几天来,客流量有了,不仅能吸引新顾客,还能促使老顾客在等待的过程中继续在店里消费。”
“怀清姑娘这生意经,实在是精明。”沈掌柜由衷赞叹道。
正说着,包厢门被推开,走进来两人,正是明维新与钱泊君。
“真是巧啊,两位!”怀清嘴角微微上扬,那神情仿佛在说他们是在偷听。
“怀清姑娘还说我们呢,你自己行事可不够地道!我们两家都跟你有生意往来,你头一家铺子开业,竟也不叫上我们来捧捧场。”明维新满脸埋怨,若不是今日偶然知晓,他还被蒙在鼓里呢。
“这可真是冤枉我了!一来这铺子并非我一人所有,二来铺子卖的都是女儿家的胭脂水粉;若是请你们二位纯爷们来铺子闲逛,我还怕伯父伯母说我带坏你们,更怕你们去了店里,把女客们都给惊扰了。”怀清嘴上这么解释,可实际上,她确实从没想过要通知他们。
“你怎么说都有理,那阮大公子呢?他怎么就能来?”明维新依旧不依不饶。
“我刚说了,这铺子不是我一个人的,阮大公子的妹妹可是我们铺子的二东家,难道还不让人家自家人来吗?”
阮芳宁身为知县千金,平日里不爱在人前抛头露面。这是明维新和钱泊君第一次见她,相互见礼之后,阮芳宁便默默坐到了角落,不再言语。
刹时,原本还觉得自己委屈巴巴的两位公子,竟有些尴尬起来。他们着实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
钱家与明家算得上是世交,因着夏家的缘故,明二和钱三私下里走动得更为频繁。两人的妹妹年纪相仿,又时常玩在一块儿。就在刚刚,他们几乎同时收到自家妹子的求助,说是在新开的花想容脂粉铺子想办会员,奈何银子没带够,让他们赶紧带着五百两银子过去。
他们虽说算不上十足的妹控,但对自家妹子的请求,也基本是有求必应。往常百两以内的支出,铺子里的管事便能直接应允。可这一开口就是五百两,管事不敢擅自做主,只能将此事上报给公子。
他们俩起初还怀疑是遭人诈骗,瞧见沈掌柜进了山海茶楼,便也跟了过来一探究竟,没想到进门就撞见了怀清,还无意间听闻了她的一番经营之道。既然这铺子的东家是怀清,那事情自然就另当别论了,所以才有了方才那番半开玩笑的对话。
沈掌柜领了指令,匆匆回铺子布置去了。明维新和钱泊君倒是毫不客气,径直坐了下来。
“还没恭喜怀清姑娘呢!”明维新赶忙岔开话题。
“恭喜?哦,谢谢!”怀清还以为他说的是铺子开业一事。
“看来阮大公子还没告诉你。”明维新心中纳闷,按道理他们都得到的消息,阮大公子没理由不知道,估计是还没来得及说吧。
“说什么?”怀清一脸疑惑,被他搞得神神秘秘的。
“你大哥二哥过了县试,今儿刚出的消息。”
“真的?”怀清仍有些将信将疑,她昨日就到了县衙,却丝毫没收到风声,难不成这消息不是由县衙公布的?
“这还能有假!县衙一大早便公布了,你要是不信,问问阮大公子?”
怀清连忙看向阮晋阳,阮芳宁也在一旁拽着大哥的袖子,撒娇道:“大哥,你早知道了?”
“嗯。”阮晋阳应了一声。
“那你,怎么不早说啊?”阮芳宁嗔怪道,这种天大的好消息,就该早点说出来,没瞧见怀清都乐成啥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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