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俩兄妹一走,怀谨就说去庄子上看看。
“大哥这是想提前去庄子上准备准备?”
“流民问题困扰阮大人多日,仕衡兄今天回去明天流民就该到庄子。”
“这么快?”
“今年流民滞留县衙,给县衙带去很大的压力,不光是粮食,还有饮用水、棉衣、药材、治安等,最主要这流民一多不好管理,再加上年前出过流民攻击县衙的事,知县大人肯定恨不得马上将人安排出去。”
兵贵神速,这多留一天就多一天的物资消耗。
“那咱全家都去。”
夏兴南听完怀谨的话,知道这事刻不容缓,立时拍板决定全家一起动身去庄子上。
要去庄子上,于氏就进屋收拾东西,毕竟不知道要住几天。
“二弟,你跟我去怀山堂哥那里一趟。”
“去里正大伯家?干什么?哦,你是想叫上怀山堂哥一起去?是这意思吗?”
“嗯,这次安排收留流民肯定有很多事,咱需要人手,怀山堂哥正好帮上忙。”
怀山堂哥是被大爷爷当成继承人在培养的,他的见识与价值观也与他们家息息相关,现在多在一起培养感情也好。
只是怀谨怀谦俩兄弟出去一趟,带回来的不止夏怀山一个。
夏怀诚、夏怀礼、夏怀河、夏怀仁等八个堂兄弟听说他们家庄子需要人帮忙,都不用振臂一呼喊口号,积极的收拾包袱跟在身后来了。
来都来了,也不好打击大家的积极性,索性向里正大伯家借了牛车,一前一后两辆牛车赶去庄子。
“夏老二这是干啥子去?”
“听说,夏老二年前买了个庄子,这帮小子赶着去庄子上帮忙开荒。”这花婆子就住在夏老头家隔壁,最热衷做的事就是趴夏家老宅的墙头,自认消息比其他几位灵通。
“买了庄子啊!夏老二,了不得啊!”众人欣羡不已。
“去年一年,夏老二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不是做买卖就是卖方子卖棒槌!”
“这是卖了好价钱啊!”
“能买得起庄子最起码得有百两银子。”
“听说,方子卖了三十两,那棒槌卖了两百两,全部拿去建房买庄子。庄子是个小庄子,恐怕也就一两百亩,而且都是荒地,这帮小子这是去给夏老二家开荒去了。”
花婆子最是烦田婆子,还什么都不是呢就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看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连自个儿子都嫌弃。
呵!还好夏老二争气,盖了新房买了庄子,就算庄子小都是荒地,那也是庄子,你田婆子只能干看着。
“婶子,你消息灵通,给我们说说,这夏老二是真起来啦?”
“那还有假?!这屋子庄子摆在眼前就是真金白银。说来你们还不信,这夏老二家真是邪门!
原先于氏生了个怀清丫头,大家都说夏老二一家迟早叫傻子给拖垮了,那田婆子嫌弃怀清丫头坏了她大孙子的名声,硬是将夏老二分出去。
哼哼,谁能料想这怀清丫头才是他们家的宝贝!”
“照你说,这傻,不,是怀清丫头是宝贝?”
“这不是开玩笑嘛?”
“你们别不信,我一条一条说给你们听。”花婆子将手里的南瓜子壳洒了出去,一本正经道。“这怀清丫头天生痴傻,这事谁都知道,但若不是李氏闹得那出你们知道这丫头身上有无为大师的墨玉吗?
有无为大师的加持,有佛祖保佑,这丫头有福,每次遇险都能逢凶化吉有惊无险,这不就清醒了。
你再看夏老二一家,自从这丫头醒来,他们家个个都大变样。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是脱胎换骨。你们等着瞧好了,这一家子的福分还在后头呢!”
花婆子说着颇有些自豪,他们村多少年了也没出个名人,这夏老二的几个子女说不准真能给他们闯出个天地。
“婶子,你在这儿说大话呢!”
其他人都默不作声琢磨花婆子这话,唯有一人嗤之以鼻,这人就是猪肉铺的柱子家媳妇,自从上次被怀清怼了一回,倒是不敢暗里给夏家下黑手,只敢阴阳怪气地说几句。
“柱子家的,你家猪肉铺的生意这么些年就这样了,但你凭良心说话,自从村里的卤肉作坊开了,你家是不是比往年赚的多了?”
卤肉在镇上有多畅销,作坊有多忙,他们猪肉铺就有多赚钱,这天天靠着作坊赚钱还敢说她说大话。
花婆子这话一说,大家都想起村里的卤肉作坊,虽然年前因为流民的事停了一阵,但就算只开了一个多月,这参股的几家都赚鼓腰包。
家家置办了新衣年货不说,刘家马家还跟着夏老二买了牛车,赵家也跟着扩大了作坊。
其他几家是没买牛车但人家买田地了,五两一亩的良田里正家等几家都买了三四亩。
这些村里人都看在眼里,这会儿叫花婆子说出来,想想还真是拖了夏老二一家的福。
就算不说其他人,张铁柱一天给作坊送三头生猪,就算一斤赚个一两文三头猪也能进账五六百文,一个多月也有二三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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