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
牛大高声提醒,手中鞭子一挥,加快了车速。
怀清满心疑惑,透过车窗细缝向后望去,只见出了城门,城东口墙脚蹲踞的流民数量比城西多出不止一倍。
那些流民瞧见他们的车从城中驶出,立刻蜂拥跟了上来。牛大见势不妙,这才急切地甩起了鞭子。
此时拉车的将军已有四五个月身孕,加上来到他们家后从未被鞭子驱赶过,却依旧慢悠悠地晃着步子。
眼瞅着流民就要够到板车,眨眼间,原本还在赶车的牛大,已将牛车缰绳丢给夏兴南,一个旋身飞跃过车厢顶,稳稳立在后面的板车上。
他身姿威武雄壮,周身散发着凛冽煞气,就这么简简单单地一站,竟让那帮流民生生止住了脚步。
“酷!”若不是场合不对,怀清真想放声尖叫、吹起口哨。
牛大这一旋身、一立定的动作,比无数奶油小生都要帅气,简直酷毙了!
于氏来不及捂住她的嘴,只能紧紧攥着她的袖子,生怕她整个身子探出车窗。
怀清看了一会儿,便乖乖坐好,只是那双眼睛亮得像夜空中闪烁的星子。
于氏瞧着她,心里想着,清姐儿过了年就满十四岁,已然是个大姑娘了,这亲事也该着手相看了。
要是怀清知晓她娘只因自己这一眼的崇拜,就琢磨着给她准备相亲,怕是真要忍不住尖叫出声。
她这分明是追星,纯粹欣赏的那种。
在她看来,可以欣赏美好的颜值,但绝不能越过底线。要是每次见着帅哥就想着嫁,那可不叫颜控,而是花痴了。
可这会儿,她满心都是牛大那酷帅的旋身,哪顾得上留意于氏的眼神。
远离城门后,官道两旁的流民渐渐没了踪影,看来流民都汇聚在城门口了。城门守卫不让他们进城,他们便慢慢在城门墙脚扎根盘踞。
“大哥,你们之前来镇上送年礼,碰到过流民吗?”怀清问道。
“碰到过,但没这么多。听口音,不像是咱附近县城的百姓。”夏怀谨回答道。
“也许北境的流民已经到咱这儿了?”怀清猜测着。
虽说他们做了不少准备,可真碰上这阵仗,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惶恐。怀清发现她娘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直到进了内庄,才慢慢平静下来。
时间紧迫,山庄外围来不及修筑围墙。不过,内庄的围墙已加高到三米以上,墙上密密麻麻插着尖瓷片、尖竹片等尖锐之物,内外墙脚都铺满了荆棘。只要有宵小敢硬闯,随便碰上哪一样,都够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东家?您怎么来了?一路过来安全吗?”田福生瞧见他们,又惊又喜。下过雪后,出了官道进内庄的路可不好走。
“田叔,您知道城门口流民聚集的事儿?”夏兴南问道。
“陪二姑娘进城交货时去过一次镇上,听金掌柜说,城西还好,城东的流民却是一天天在增多。这都过去十来天了,我正担心路上会有流民拦路呢。”田福生说道。
当初说好年二十送二姑娘回村,眼瞅着日子临近,他发愁得很,万一出点啥意外,可怎么对得起东家的嘱托。
“田叔真是料事如神,我们一出城门,流民就追了上来,还是牛大把他们给吓住了。”夏怀谦如今看牛大,就跟瞧见偶像似的。
城门口那一幕,不止怀清激动得想尖叫,他也同样兴奋不已。
他一直怀揣着从军梦,最敬佩镇北将军,奈何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爹娘也不同意他从军,这事儿就一直搁在心底。
今天见牛大露了这一手,他心里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那就好!那就好!”田福生见识过牛大的身手,牛大在,安全保障就大大提升了。
“爹!娘!” 怀淑像颗出膛的炮弹,一头扎进于氏怀里,冲得于氏往后退了一步,幸亏夏兴南在后面及时扶住。
怀清看着在娘怀里撒娇的小妹,怎么觉得这欢迎的场景有些眼熟。她仔细打量一番,竟发现这小妞都有小肚腩了,越来越像自己。这可是好事!总不能全家就她一人胖,还是那种怎么都减不下来的胖!
说起来也奇怪!好吧,她承认,自己压根就没正儿八经减过肥。
她无肉不欢,还是个面食爱好者,一日三餐恨不得顿顿吃面条,这样怎么减肥?虽说她还在长身体,可再这么横向发展下去,她真怕年纪轻轻就得三高。
年后要是还减不下来,她打算去找马大夫瞧瞧,人家可是正经的国医。
为啥是年后呢?
俗话说“要睡冬至夜,要吃三十夜”,正是长膘的时候,她怎么能减肥呢?
不长膘哪来的肉可减?
嘿嘿!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二姐,你胖了!”小怀诤歪着脑袋想了好久,冒出这么一句。
怀淑眨眨眼,这话可怎么接?
“小弟,你二姐不是胖了,跟你大姐一样,是美丽在膨胀!”怀清笑着说道。
顺便教导小弟,永远别在公共场合谈论女子的容貌,包括年龄、身高、体重,因为这些可都是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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