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声像是老天爷织就的一张细密的网,把整个镇子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天刚蒙蒙亮,海天就已经起身,轻手轻脚地推开超市的卷闸门。雨水打在门前的台阶上,溅起细小的水花,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
他走进后厨,系上围裙开始忙活。淘洗大米时,水声和着窗外的雨声,倒有了几分别样的韵律。煎鸡蛋的香味很快弥漫开来,金黄的蛋边微微翘起,看着就让人有食欲。等他把粥盛进碗里,海丽和海雅也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了。
“大哥,早啊。”海丽揉着眼睛,看到桌上摆好的早饭,笑着说,“闻着就香,还是家里的饭吃着舒坦。”
海雅也点了点头,走到桌边帮忙摆碗筷,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了这雨天的宁静。她拿起海天刚切好的咸菜,往每个人的碟子里都夹了一点,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
没一会儿,海蓝和海露也下来了。海蓝穿着一身深色的西装,手里拿着公文包,显然是准备去公司。海露则还是那身利落的白衬衫黑裤子,只是头发被雨水打湿了几缕,显得有些俏皮。
“今天下雨,路上不好走,开车慢点。”海天给海蓝递了杯热豆浆,关切地说。
“知道了,大哥。”海蓝接过豆浆,指尖传来的暖意驱散了些许凉意。
海威是被早饭的香味馋醒的,他穿着小拖鞋啪嗒啪嗒跑下楼,扑到海天怀里:“大伯,我要吃煎鸡蛋!”
“慢点跑,小心滑倒。”海天笑着把他抱到椅子上,给他剥了个鸡蛋,“快吃,吃完送你去学校。”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听着窗外的雨声,吃着热乎乎的早饭,心里都暖暖的。海丽说起孤儿院的孩子们,说有几个小家伙昨天淋雨感冒了,今天得去买点感冒药。海露则念叨着理发店今天怕是没多少客人,正好可以歇歇。
吃完饭,海天撑开一把大伞,抱着海威往学校走。雨水顺着伞沿往下淌,在地上积起小小的水洼。海威趴在海天肩头,小手揪着他的衣领,好奇地看着路边被雨水打湿的野花。
“大伯,雨什么时候停啊?”
“等太阳出来就停了。”海天低头看了他一眼,“到了学校要听话,别跟同学打闹。”
“知道啦!”
送完海威,海天回到超市,刚把门口的防滑垫铺好,就看到海丽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伞。
“大哥,我去找五弟。”海丽笑着说,“今天下雨,理发店估计不忙,我想让他跟我去孤儿院一趟,给孩子们剪剪头发。”
“这主意好。”海天点头赞成,“孩子们肯定高兴。路上小心点,路滑。”
“嗯。”海丽应了一声,撑着伞往理发店走去。
海露正在店里打扫卫生,看到海丽进来,愣了一下:“三姐,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来了?”
“今天下雨,客人肯定少。”海丽收起伞,抖了抖上面的水珠,“跟我去孤儿院一趟呗,给孩子们剪剪头发。”
“行啊。”海露一口答应,拿起自己的工具箱,“正好我这手艺也该给孩子们露一手。”
两人撑着伞,踩着积水往孤儿院走。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在为他们伴奏。海丽说起昨天给孩子们买的玩具,说有个小姑娘抱着布娃娃睡觉,连做梦都在笑。海露则说等天晴了,要给孩子们剪些可爱的发型,让他们一个个都精神抖擞的。
到了孤儿院,孩子们正在教室里看书。看到海丽和海露进来,立刻欢呼着围了上来。
“海院长!”
“五叔叔!”
海丽笑着摸了摸一个小女孩的头:“今天让五叔叔给你们剪个漂亮的发型好不好?”
“好!”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喊道,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海露把工具箱打开,拿出剪刀、梳子,在院子里支起两张小凳子。他先给一个小男孩剪了个利落的短发,小家伙对着小镜子照了照,高兴得蹦了起来:“谢谢五叔叔!我这个发型真酷!”
其他孩子见状,都排着队等着。海露耐心地给每个孩子剪头发,时不时逗他们笑两句。海丽则在一旁帮忙递毛巾、梳头发,看到孩子们一个个换了新发型,笑得合不拢嘴。
一个前两天感冒的小男孩,剪完头发后,拉着海丽的衣角说:“海院长,我现在是不是不丑了?”
“怎么会丑呢,我们小宝最帅了。”海丽蹲下身,温柔地说,“等病好了,海院长带你们去公园玩。”
小男孩重重地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期待。
雨还在下,院子里却充满了欢声笑语。海露的剪刀在孩子们头上灵活地飞舞,海丽的笑容像雨天里的一抹阳光,温暖着每个人的心。
另一边,海雅的美容院也来了几位客人。都是附近的街坊,趁着雨天没事,过来做个护理。海雅给她们敷上面膜,轻轻按摩着,动作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客人们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份惬意,时不时和海雅聊几句家常,说她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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