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海家老宅所在的山脚下,夜色像一块厚重的黑布,将整个村庄笼罩。王伯挂了海蓝的电话,抄起墙上的铜锣,在村口使劲敲了起来。
“铛——铛——铛——”
急促的锣声划破寂静的夜空,惊醒了沉睡的村民。家家户户的灯接二连三地亮起,很快,男女老少都披着衣服跑了出来,围在村口,脸上带着疑惑和紧张。
“王伯,出啥大事了?”一个年轻小伙问道,手里还攥着一把锄头。
“有人要动海老太太的坟!”王伯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他往人群里一站,腰杆挺得笔直,“海老太太当年对咱们村有恩,谁家没受过她的接济?现在有人想刨她的坟,咱们能答应吗?”
“不能!”
“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跟他们拼了!”
村民们瞬间炸了锅,愤怒的吼声此起彼伏。海奶奶在世时,心地善良,乐善好施,村里无论谁家有困难,她都会伸出援手。在村民们心里,她就像自己的亲奶奶一样,神圣而不可侵犯。
“愿意跟我上山护着老太太坟的,抄家伙!”王伯一挥手,率先往山上跑去。
“我去!”
“算我一个!”
村民们纷纷响应,男人们拿起锄头、扁担、柴刀,女人们也提着木棍、铁锹,连半大的孩子都拿着石块,跟在后面往山上跑。夜色中,这支由老弱妇孺组成的队伍,像一股洪流,朝着后山涌去。
海奶奶的坟在半山腰,孤零零地立在一片松树林里。王伯带着村民们赶到时,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都打起精神来!”王伯压低声音,“男人们守住四周,女人们和娃子们在坟前搭个棚子,轮流盯着!”
村民们立刻行动起来,有人捡来树枝搭建简易棚子,有人在坟周围巡逻,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警惕。
没过多久,山脚下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王伯示意大家安静,自己则悄悄躲在一棵大树后观察。
十几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往上爬,手里都拿着铁锹、撬棍,一看就来者不善。
“就是他们!”王伯低喝一声,率先冲了出去,“狗娘养的,敢动老太太的坟,先问问我手里的锄头答应不答应!”
村民们也跟着冲了上去,虽然没有经过训练,却凭着一股血气,和对方扭打在一起。
“打死这些天杀的!”
“保护老太太!”
喊杀声、惨叫声、器械碰撞声在寂静的山林里回荡。那些黑衣人显然没料到会遇到这么顽强的抵抗,一时有些慌乱。村民们虽然没有章法,却个个拼命,很快就把第一波人打跑了,地上留下了几具黑衣人的尸体和伤者。
村民们也有不少人受伤,但没人喊疼,只是简单地包扎了一下,继续守在坟前。
“王伯,他们肯定还会再来的。”一个中年男人喘着气说,脸上带着血痕。
“来多少,咱们挡多少!”王伯抹了把脸上的汗,眼神坚定,“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能让他们靠近老太太的坟!”
果然,没过一个小时,第二波黑衣人来了,人数比第一波多了一倍,手里还拿着砍刀、钢管,一看就是专业的打手。
“兄弟们,加把劲!干完这票,回去领赏!”领头的黑衣人喊道,挥舞着砍刀冲了上来。
“跟他们拼了!”王伯嘶吼着,举起锄头迎了上去。
这一次的战斗更加惨烈。村民们虽然人多,但大多是老弱妇孺,根本不是这些专业打手的对手。很快,就有村民倒下,惨叫声不断。
但没人后退。一个老人被打倒在地,爬起来继续用拐杖抽打黑衣人;一个女人抱着黑衣人的腿,死死不放,被砍了一刀也不松手;半大的孩子则往黑衣人身上扔石块,哪怕被踹倒,也立刻爬起来继续扔……
他们用最原始、最笨拙的方式,守护着心中的圣地。
最终,黑衣人虽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却也突破了村民的防线,眼看就要冲到坟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山上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林叔派来的人终于到了!
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身手矫健的保镖从车上跳下来,手里拿着家伙,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和黑衣人打在了一起。
有了专业保镖的加入,局势立刻逆转。那些黑衣人根本不是对手,很快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狼狈逃窜。
战斗终于结束了。山林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迹和散落的器械。村民们躺在地上,伤亡惨重,却没人哭泣,只是默默地看着海奶奶的坟,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王伯拄着锄头,走到坟前,轻轻拂去墓碑上的尘土,老泪纵横:“老太太,没事了,我们守住了……”
林叔派来的领头保镖走到王伯身边,沉声说:“王伯,辛苦你们了。接下来交给我们吧,你们先下去处理伤口。”
“不行!”王伯摇了摇头,“我们要守着老太太,直到确定她安全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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