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涯一剑挑飞赵虎烈火剑,将其气得吐血晕厥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外门。所引起的轰动,甚至远超他夺得考核第五和推荐名额之时。
越级挑战并不稀奇,但以练气二层巅峰的修为,如此干净利落、近乎碾压般地击败一位练气四层巅峰、且手持不错法器的世家子弟,这在外门历史上都极为罕见。
经此一战,再也无人敢小觑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看似普通的少年。那些关于他依靠“邪气”、“运气”的流言蜚语,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攻自破。众人看向他的目光中,敬畏与好奇取代了以往的猜忌与排斥。
萧无涯本人却依旧如同往日般,深居简出,沉浸在修炼之中,仿佛那场引发轩然大波的切磋从未发生过。唯有胸口的镇煞佩传来丝丝清凉,提醒着他实力的提升与未来的责任。
然而,世间之事,往往树欲静而风不止。打了小的,难免会引来老的。
赵虎在床上躺了两日,才从气急攻心和羞愤交加中缓过劲来。一想到那日的惨败和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他就觉得心如刀绞,羞愤欲狂。寻常手段显然已无法对付萧无涯,而内门选拔大比近在眼前…
绝望与怨恨之下,他想起了一人——他的表哥,赵焱。
赵焱乃赵家这一代较为出色的子弟,早年便已进入内门,如今修为据说已至练气六层,在内门中也算小有名气。赵虎平日里没少借着这位表哥的名头在外门作威作福。
如今走投无路,他咬牙用掉了唯一一枚珍贵的传讯符,将此事添油加醋地告知了赵焱,尤其强调了萧无涯如何“嚣张跋扈”、“用诡异手段羞辱于他”、“丝毫不将赵家放在眼中”,苦苦哀求表哥为他出头。
这一日,天朗气清,外门弟子们正如往常一般修炼。
突然,一股强横而炽烈的气息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笼罩了整个公共练剑场!这股气息远超练气期弟子,带着一种属于内门弟子的威压与傲慢,令所有外门弟子心中一凛,纷纷停下动作,惊疑不定地抬头望去。
只见一道赤红色的流光自天际射来,倏忽间便落在练剑场中央,光芒散去,露出一名身着内门弟子服饰、面容与赵虎有几分相似、却更多几分倨傲与凌厉的青年。
青年负手而立,目光如电,扫视全场,最终定格在正在角落练剑的萧无涯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谁是萧无涯?”他开口,声音不大,却蕴含着灵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意味。
来者不善!
所有人心头都冒出这个念头。看其面容气息,与赵虎相似,又直呼萧无涯之名,其目的不言而喻。
场中气氛瞬间凝固。
萧无涯缓缓收剑,转过身,面色平静地看向那内门青年,不卑不亢道:“我就是。这位师兄有何见教?”
赵焱上下打量着萧无涯,目光如同审视货物,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厌恶:“就是你,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打伤了我弟弟赵虎?”
“切磋较技,胜负乃常事。何来不光彩之说?”萧无涯语气依旧平淡。
“常事?”赵焱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威胁,“一个不知从哪个山沟里爬出来的泥腿子,侥幸得了点机缘,就敢不把我赵家放在眼里?仗着有点古怪力量,就敢肆意欺辱世家子弟?谁给你的胆子!”
他一步踏前,强大的气势如同火浪般压向萧无涯:“外门弟子,就要有外门弟子的觉悟!有些东西,不是你能碰的!那内门名额,也是你这种身怀邪气、来历不明的东西配觊觎的?”
字字诛心,句句侮辱,将世家子弟的傲慢与对寒门弟子的轻蔑展现得淋漓尽致。
周围的弟子们都感到一阵窒息,敢怒不敢言。内门弟子的威压,对他们而言如同大山。
萧无涯在那强大的气势压迫下,身形微微一晃,但立刻稳如磐石。胸口的镇煞佩散发出清凉气息,护住他心神不受对方气势影响。他抬起头,目光直视赵焱,没有丝毫退缩:“配与不配,非由师兄一言而定。宗门自有法度,选拔场上自有公论。”
“宗门法度?公论?”赵焱像是听到了极其可笑的事情,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真是天真!告诉你,在这蜀山,实力就是法度!世家就是公论!我赵家看上的东西,还没人敢抢!”
他语气陡然转厉,充满了森然寒意:“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立刻滚去向我弟弟磕头赔罪,自断一臂,然后主动放弃选拔名额,滚出外门!二,”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凶光:“我现在就‘失手’废了你的修为,让你连选拔都参加不了!让你知道,得罪我赵家的下场!你信不信,我就算在此废了你,宗门也不会为了你一个区区外门、身负煞气的弟子,重罚于我?”
**裸的威胁!毫不掩饰的恶意!
练剑场上一片死寂,所有外门弟子都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这就是世家子弟的霸道吗?这就是现实的残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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