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心怦怦直跳。
她看着眼前这个华美得不似凡物的水晶棋盘,黑白两色的玉石棋子在午后的阳光下折射出冰冷而锐利的光。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想起爸爸小时候教她下棋时的样子,那个时候国际象棋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充满趣味和智慧的游戏。
可现在它却变成了另一个战场。
安然伸出手,将位于国王身边的兵向前移动了两格。
这是最普通也最稳妥的开局。
她不想赢,也知道自己赢不了。她只想让这场游戏尽快结束。
司徒瑶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充满了防御姿态的棋路,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她随手移动了一枚黑色的兵,同样是前进了两格,姿态随意得像是在应付一个刚刚学会规则的小孩子。
接下来的棋局,几乎是安然单方面被屠杀的演示。
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她努力地回忆着小时候学过的那些粗浅的定式,试图在自己的王城周围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保护那个脆弱的国王。
可她的那点可怜的战术在司徒瑶那如同精密仪器般冷静而又可怕的大脑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
司徒瑶的棋风和她的人一样充满了侵略性。
她的每一步都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而又致命地切入安然那漏洞百出的防线,将那些可怜的白色的棋子一个又一个地从棋盘上提走然后随意地扔在了一旁。
安然看着那些属于自己的棋子,像阵亡的士兵一样被随意地丢弃,心里涌上一股巨大的无力感。
不到十分钟。
当司徒瑶的黑色王后,如同一个从天而降的死神长驱直入,直接出现在安然那白色的国王面前时。
安然知道自己输了。
“将军。”司徒瑶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死棋了,然然。”
安然没有说话。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片狼藉的棋盘,看着那个被黑色王后和黑色城堡死死地堵住了所有退路的孤零零的白色国王。
它像极了她自己。
“然然,这样下棋,是不是有点太无聊了?”司徒瑶没有急着收拾棋盘,她单手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那个因为输棋而显得有些沮丧的小家伙。
安然没说话,只是警惕地看着她。
她知道这个女人葫芦里卖的不是什么好药。
“不如,”司徒瑶的嘴角缓缓地向上扬起一个危险的弧度,“我们加点彩头?”
“什么……彩头?”安然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很简单。”司徒瑶伸出手指,轻轻地敲了敲那冰冷的水晶棋盘,“输的人,要接受赢家一个小小的‘惩罚’。”
安然听到后微微哆嗦了一下。
“姐姐,我……我不想玩了。”她下意识地就想拒绝,她只想离这个可怕的女人远一点,离这场充满了算计和掌控的游戏远一点。
“游戏开始了就不能中途退出,然然。”司徒瑶看着她,“这是规矩。”
安然眼见逃避不了只好接受。
“……好。”她听到自己那干涩的喉咙里发出了一个屈辱的音节。
第二局棋很快就开始了。
安然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的专注,也更加的小心。
她几乎将自己所有的脑细胞都调动了起来,去计算每一步棋的得失,去预判司徒瑶的每一种可能的走法。
可没用。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小聪明都只是徒劳。
司徒瑶依旧是那么的游刃有余。
她像一个真正的棋局掌控者,优雅从容地将安然那点可怜的抵抗一点一点地蚕食殆尽。
白色棋子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将军。”
冰冷的如同最后宣判般的声音又一次在安然的耳边响起。
她又输了。
这一次比上一次输得更快也更惨。
“过来。”司徒瑶看着她,那双漂亮的凤眼里盛满了玩味的笑意。
安然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过来领你的‘惩罚’。”司徒瑶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依旧是那么的轻柔,可那语气里却带上了一丝不容抗拒的命令。
安然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在心里挣扎了许久。
最终她还是缓缓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司徒瑶的面前。
她低着头,不敢去看那个女人的眼睛。
“抬头。”司徒瑶命令道。
安然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还是顺从地抬起了头。
她看着司徒瑶。
“亲我。”司徒瑶看着她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
安然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看着司徒瑶那张写满了“理所当然”的脸,只觉得一股巨大的羞耻感瞬间就冲上了她的头顶,让她那张本就苍白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姐姐……”她的声音里带上了浓重的哀求。
“这是惩罚。”司徒瑶打断了她,语气冰冷而不容置喙,“也是然然自己答应的。”
安然不甘的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将自己那柔软的唇瓣轻轻地印在了那片菲薄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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