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低头看了看怀中双眸紧闭、脸颊却依旧残留着诱人红晕的狂三,无奈地笑了笑。
他小心地将这个因为过度羞耻而暂时当机的少女拦腰抱起,走到她的床边,轻柔地放了上去。
狂三的身体陷入柔软的床铺,似乎因为接触到了熟悉的环境,即使在无意识中,紧蹙的眉头也稍稍舒展了一些,只是呼吸依旧有些急促,显示着她内心还未平复的波澜。
许墨直起身,目光落在自己胸前那被狂三情急之下撕扯得破破烂烂的上衣上。
他摇了摇头,伸出右手,掌心泛过一层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银白色光芒,轻轻从破损处抚过。
只见那撕裂的布帛瞬间恢复如初,连一丝褶皱都未曾留下。
一直在一旁看着的纱和,目光不自觉地跟着许墨的手移动,见到衣服瞬间复原,脸上下意识地流露出一丝惋惜的神色——至于究竟在惋惜什么,恐怕连她自己一时也说不清。
她很快回过神来,担心地看向床上躺着的狂三,小声问许墨:许墨先生,狂三她……没事吧?
许墨转过头,对纱和露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语气轻松地说道:没事,只是太害羞了,一时承受不住晕过去了而已。让她稍微休息一下,等会儿自己就会醒过来的,不用担心。
这时,站在门口,将方才那一幕幕尽收眼底的时崎梓,走了进来。
她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对着许墨微微躬身:许墨先生,真是非常抱歉。狂三实在太过失礼了,竟然做出如此……如此激动之举,损坏了您的衣物。
她的目光快速扫过许墨完好无损的上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但良好的修养让她没有多问。
没关系,夫人,一件衣服而已,而且已经解决了。许墨摆摆手,表现得十分大度。
看来今天的补习也只能到此为止了。狂三需要休息,我就先告辞了。
纱和连忙也跟着说:那、那我也一起回去了。
时崎梓见状,也不好再多留,只得再次表达歉意:再次为小女的失态向您致歉。感谢您今日特意前来为她们辅导功课。
她将茶盘放在一旁的桌上,礼貌地送许墨和纱和走出房间,并吩咐管家送客。
等到许墨和纱和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口,时崎梓轻轻关上了狂三的房门。
她转过身,看着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女儿,默默地叹了口气。
精致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情,其中夹杂着些许失望和无奈。
之前她在门外听到里面又是惊呼又是笑闹,最后还有那石破天惊的求婚宣言,还以为自己这个内向害羞的女儿终于开窍,和许墨先生的关系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甚至可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结果推门进来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场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女儿还把自己给羞晕了过去。
这孩子……时崎梓低声自语,走到狂三的床边,想要帮她掖好被角。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狂三即使昏过去了,一只小手却依然紧紧地攥着,指缝间似乎露出些许布料的痕迹。
时崎梓心中微微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动作轻柔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了狂三紧握的手掌。
果然,里面攥着的正是几块从许墨上衣上撕扯下来的碎布片。
看着这些带着明显撕扯痕迹的布料,时崎梓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伸出手,将那几片还残留着许墨体温和淡淡气味的布料从女儿手中拿了出来,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她又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狂三,眼神变得更加深邃难懂。随后,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狂三的房间,并轻轻带上了门。
走出房间,来到无人的走廊转角,时崎梓停下脚步。
她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确认四下无人后,缓缓地将那只握着布料的手抬了起来,递到鼻尖。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贪婪地吸了一口气,将那布料上残留的、属于许墨的独特气息尽数吸入肺中。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混合着阳光般的清爽、一丝难以捉摸的强大力量感,还有极淡的、令人心安的麝香似的男性气息。
时崎梓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种近乎痴迷的陶醉神情,脸颊也飞起两抹不正常的红晕。
她将布料紧紧按在鼻子上,又连续深吸了好几口,仿佛要将这味道彻底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哈啊……许墨大人……她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模糊的声音,声音轻得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见,您的味道……真是让人……无法自拔呢……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放下手,将那些珍贵的布料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收进了自己和服的内衬口袋里,贴身处放好。
做完这一切,她又恢复了那副高贵雍容的时崎家主母模样,仿佛刚才那个沉浸在陌生男性气息中的女人只是幻觉。
她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衣襟,迈着优雅的步子,若无其事地向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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