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内,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但某个角落的气压却似乎格外低沉。
时崎狂三小口吃着虾,目光却时不时幽怨地瞟向餐桌主位上的许墨。
坐在她旁边的山打纱和更是直接,腮帮子微鼓,用叉子一下下地戳着盘子里的香肠,仿佛那根香肠就是某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许墨自然察觉到了这两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
他放下杯子,有些疑惑地看向她们,温和地问道:“狂三,纱和?你们怎么了?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
纱和猛地撇过头,留给许墨一个生气的侧脸和一声闷闷的:“……没什么!”
语气里的赌气成分多得快要溢出来。
狂三则是脸颊微红,迅速低下头,盯着自己餐盘里的花纹,小声嗫嚅:“没、没有的事……许墨先生多虑了。”
她心里乱糟糟的。
昨晚被纱和怂恿着,鼓足勇气想去许墨房间,结果吃了个闭门羹。
现在要她怎么说?难道说“我们昨晚想去献身结果被关在门外了好生气哦”?
这种话光是想想就让她羞耻得脚趾抠地。
而且,仔细想想,做那种事情锁门也是正常的吧?要怪也只能怪她们自己去晚了……
可是,真的好不甘心啊……那种期待落空的感觉,让她心里酸酸涩涩的。
餐桌上其他人都安静地吃着东西,整个氛围因为狂三和纱和的异常而显得有些诡异。
就在这时,一个清澈柔和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微妙的寂静。
刚刚拿起一只大闸蟹腿的崇宫真织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好奇地看向许墨,开口问道:
“对了,许墨哥,说起来……昨晚我起夜的时候,好像听到你房间那边有点动静呢?后来我还好奇拧了一下门把手,发现门是锁着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语气单纯,完全是出于关心和一点点八卦。
“嗯?”许墨闻言一愣,下意识地回答:“锁门?没有啊,我昨晚没锁门。”
他记得很清楚,昨晚那么多人进进出出,根本没想到锁门这回事。
“没锁门?!” 这句话像是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狂三和纱和几乎同时抬起头,两双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错愕和难以置信。
纱和一下子没忍住,“噌”地站起身,脱口而出:“但是昨晚的门根本打不开嘛!我们拧了半……”
话说到一半,她猛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
瞬间,整个餐厅所有人的目光——好奇的、惊讶的、玩味的、了然的一下子全都聚焦到了纱和身上。
纱和的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像是熟透的苹果,连耳朵尖都红透了。
她“咚”地一声重新坐回椅子上,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进面前的餐盘里,内心发出无声的尖叫:
完蛋了!说漏嘴了!这下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昨晚去夜袭(未遂)了!呜呜呜没脸见人了!
狂三也羞得无地自容,手指紧紧攥着裙角,指尖都捏得发白了。
纱和这个笨蛋!怎么就说出来了!
就在这片因为纱和的爆炸性发言而陷入的诡异寂静中,另一个带着明显心虚和惊讶的声音弱弱地响了起来。
“啊……那、那个……”崇宫真那举着手,脸蛋红扑扑的,眼神躲闪,声音小的跟蚊子哼哼似的,“好、好像……是、是我……”
刷!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转向了真那。
真那被看得头皮发麻,硬着头皮,声如细丝地解释:
“昨晚……我看最后艾伦小姐和卡莲小姐也进去了……走廊上好像没人了……我、我就想着……那种事情……还是锁上门比较安全……所、所以我就顺手……把门从里面反锁了……”
她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见,脑袋也越垂越低。
呜呜呜,她当时真的只是好心啊!谁知道外面还有两个没赶上趟的!
餐厅里陷入了彻底的寂静。
落针可闻。
狂三:“……”
纱和:“……”
两位少女彻底懵了,大脑仿佛被一道闪电劈过,一片空白。
她们僵硬地转过头,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比的震惊、荒谬,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强烈懊悔和羞窘。
原来……门不是许墨锁的?
原来……是真那最后顺手锁上的?
原来……如果她们再早一点点,哪怕只是早几分钟,那扇门根本就是开着的?她们真的可以……进去?
“也就是说……”纱和无意识地喃喃出声,虽然声音很小,但在寂静的餐厅里却格外清晰,“我们要是……早一点到……就……就能……”
就能和许墨先生做那种色色的事情了?!
这个结论如同惊雷般在狂三和纱和的脑海中炸开。
轰——!
前所未有的巨大羞耻感混合着强烈的失落和一丝微妙的幻想,瞬间淹没了两位少女。
她们的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头顶仿佛能看到蒸腾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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