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一切看似安宁祥和。
除了角落客房门口弥漫的低气压。
莲抱着手臂,后背死死抵着门框,脸上那标志性的、覆盖着双眼的厚重白色绷带此刻也遮盖不住她浑身散发出的抗拒。
她身上还穿着昨夜那套深紫色的拘束裙装,整个人像一只炸毛的、拒绝被套上项圈的野猫。
“休想!”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愠怒,“让我穿那种……那种羞耻的东西?!除非你许愿!”
许墨就站在她面前一步之遥,双手插在裤袋里,姿态闲适,嘴角却噙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笑意。
“哦?看来莲小姐对我的员工制服很有意见?”他微微倾身,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不容错辨的威胁,“或者,你更希望我用另一种‘方式’让你‘心甘情愿’?”
莲的身体瞬间绷得更紧,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唇瓣。
昨夜那霸道、不容拒绝的吻带来的眩晕感和几乎窒息的感觉仿佛还残留着。这个混蛋!他居然把那个当成了“惩罚”和“威胁”的常规手段!
“你……卑鄙!”莲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谢谢夸奖。”许墨坦然接受,甚至笑容扩大了几分。
他侧过身,露出身后折叠整齐放在椅子上的那套崭新女仆装——
经典的深黑色,领口和袖口缀着精致的白色蕾丝,一条同色系的围裙叠放在上面。
“选吧,莲。是穿上它,安安分分当一天咖啡厅的‘女仆’?还是……”他故意拉长了语调,目光意有所指地再次掠过她的唇,“现在就让我帮你‘提提神’,顺便‘活动活动’筋骨?反正时间还早,我不介意陪你‘热身’到中午。”
莲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胸脯微微起伏。她能感觉到许墨身上那股危险的气息在逼近,那是一种混杂着绝对力量压制和……令人心慌意乱的奇异亲和力的感觉。
反抗是徒劳的,力量被彻底禁锢的她,在这个男人面前脆弱得像张纸。
更可怕的是,她内心深处某个隐秘的角落,竟然对那种“惩罚”产生了一丝……不该有的悸动?这个念头让她更加羞愤欲绝。
僵持了足足一分钟,空气仿佛凝固。
莲紧握的拳头指节泛白,最终,在许墨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她猛地一跺脚,带着一种壮士断腕般的悲愤,一把抓过椅子上的女仆装,转身冲回房间,“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给你十分钟,莲小姐。”许墨带着笑意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迟到的话,惩罚加倍。”
……
十分钟后,莲走了出来。
深黑色的女仆裙完美勾勒出她纤细却玲珑有致的腰身曲线,白色的蕾丝花边衬得她裸露在外的苍白肌肤更显一种易碎的脆弱感。
围裙系得一丝不苟,但搭配她那双被厚厚白色绷带完全覆盖、无法视物的双眼,以及那张紧绷的、写满“生人勿近”和“被迫营业”的精致小脸,形成了一种极其强烈的反差。
视觉冲击力拉满。
她就像一尊被强行套上甜美外壳、却依旧散发着危险与疏离气息的哥特人偶,脆弱又倔强,矛盾得引人注目。
“噗……”正在喝水的美九第一个没忍住,紫罗兰色的眼眸瞬间亮得惊人,“莲酱好美啊!”
十香叼着半块面包,含糊不清地惊叹:“莲?你……你穿这个……好奇怪……但好像又……有点好看?”她歪着头,努力寻找合适的形容词。
折纸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好像想到什么新的玩法。
万由里则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同为母亲的“女儿”,她能理解莲此刻的屈辱和不甘。
但是没办法,谁让你面对的是这个男人呢。
七罪抱着胳膊,一脸幸灾乐祸:“啧啧啧,意外的好看嘛,嘿嘿,要不要我给你的胸变大一点?”
“哼。”莲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她摸索着走向吧台区域,动作明显带着不情愿的生涩。
“很好。”许墨满意地点点头,仿佛在欣赏自己精心布置的作品。
“莲,你的工作很简单。高峰期,负责把折纸做好的饮品和甜点,准确地送到客人指定的桌位。用你的感知,或者……让万由里当你的‘导盲杖’?”他看向万由里。
万由里立刻点头:“交给我吧,许墨。”
“不需要!”莲立刻拒绝,语气生硬,“我自己能行!”
虽然视觉被剥夺,但精灵强大的感知力还在,分辨方位和障碍不成问题。
许墨耸耸肩,不置可否:“随你。记住,态度。微笑服务,懂吗?哪怕敷衍,也给我扯出个弧度来。”
莲:“……”
早高峰很快到来。咖啡厅逐渐被客人填满。
莲的工作开始了,过程堪称灾难片现场。
“7号桌,冰美式,蓝莓芝士塔。”折纸清冷的声音报出订单。
莲绷着脸,摸索着端起托盘。动作僵硬得像关节生了锈。走向7号桌的路线歪歪扭扭,差点撞上端着空盘回来的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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