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许墨的店里出现一位引人注目的新“女仆”。
美九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白女仆装,裙摆随着她轻盈的步伐微微晃动。她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羞涩与骄傲的奇异红晕,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张靠窗的桌子。
她的动作算不上熟练,甚至带着点刻意为之的笨拙,但那专注的神情和惊人的美貌本身就构成了一幅赏心悦目的画面。
“请慢用,这是您点的特调拿铁。”美九将一杯拉花精美的咖啡放在一位女性顾客面前,声音甜甜的,紫色的眼眸弯成了月牙。
然而,当旁边一位男性顾客试图递回空盘子时,美九的动作明显僵了一下。她几乎是屏住呼吸,指尖隔着蕾丝手套飞快地捏住盘子的边缘,迅速抽走,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脏东西。
转身的瞬间,她脸上职业化的甜美笑容瞬间垮掉,眉头微蹙,对着无人处做了个微不可察的“恶心”口型。
只有在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吧台后方那个挺拔的身影时,她紧蹙的眉头才会舒展开,眼中重新燃起炽热的光芒,脸颊也再次泛起红晕。
“达令的魅力真是无人能挡呢……”她在心底甜蜜地抱怨着,又强迫自己转身,挂上笑容迎接下一位客人。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好的招牌,门外甚至排起了小小的队伍,不少人举着手机,显然是为了捕捉美九的女仆姿态而来。
咖啡厅的角落,气氛则有些微妙。琴里叼着棒棒糖,双臂环胸,赤红的眼眸带着审视,在沙发上的两个人之间来回扫视。真那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把小梳子,神情犹豫不决。
沙发上,五河士织安静地坐着。她穿着许墨灵力凝聚出的那身纯白连衣裙,身姿挺直,像一尊精心雕琢的人偶。
她的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虚空,直到许墨从吧台后走出来,准备去后厨拿点东西。就在许墨经过沙发旁边的瞬间,士织那双空洞的蓝眸瞬间被点亮。
她没有任何预兆地,极其自然地伸出双臂,从侧面环抱住了许墨的腰,脸颊甚至依赖地在他手臂上蹭了蹭,发出如同小动物找到温暖巢穴般的满足气音:“唔……”
许墨脚步一顿,早已习惯了这种突如其来的“袭击”,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背:“士织,松手,我要去拿东西。”
“是。”指令清晰下达,士织立刻松开手,坐回原位,恢复成之前的安静姿态,仿佛刚才的亲昵拥抱从未发生。
她的眼神重新变得茫然,只是那茫然中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仿佛执行“抱住”和“松开”这两个命令本身,就带给她一种奇异的愉悦感。
琴里看得嘴角抽搐:“喂!这也太……太不知羞耻了吧!虽然知道她脑子里是空的,但顶着哥哥的脸这样……” 她后面的话有点说不出口。
真那的脸也微微发红,看着士织那张与五河士道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内心充满了矛盾。她鼓起勇气,拿起梳子,小声道:“那个……士织小姐?我帮你梳下头发好吗?有点乱了。”她试探性地伸出手。
士织没有任何反应,直到许墨的声音再次响起:“士织,让真那帮你梳头。”
“是。”士织立刻转过头,将柔顺的蓝色长发毫无保留地展露给真那,身体坐得更加端正,像一个等待被整理好的洋娃娃。
真那小心翼翼地梳理着那如海藻般的长发,触感冰凉顺滑。看着近在咫尺的侧脸,那熟悉的轮廓让真那脱口而出:“哥……姐姐?”声音很轻,带着不确定的颤抖。
琴里猛地看向真那:“笨蛋真那!你叫她什么?”
真那吓了一跳,梳子差点掉下来,脸颊通红:“反正哥哥变成了女孩子,叫姐姐也没什么问题吧……而且,她看起来……需要照顾。” 她看着士织那纯净无垢、仿佛初生婴儿般的眼神,心底的柔软被触动了。
琴里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双马尾:“话是这么说……但感觉好奇怪啊!”
她盯着士织看了半晌,士织感受到目光,微微歪了歪头,眼神依旧一片空白。
琴里最终泄气般地“啧”了一声:“算了算了!随便你吧!”她别扭地转过头去,算是默认了真那的称呼。
真那得到琴里的默许,脸上露出一点开心的笑容,继续轻柔地给士织梳头,小声地、带着点生疏地又叫了一声:“姐姐,这样舒服吗?”
士织自然不会回答“舒服”与否,她只是依据许墨“让真那梳头”的命令,安静地坐着。但当真那的手指偶尔碰到她的头皮时,她长长的睫毛会轻轻颤动一下,像被微风拂过的蝶翼。
这时,四糸乃抱着兔子手偶四糸奈,怯生生地挪到沙发边,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士织。四糸奈的嘴巴开合:“呐呐,这位新来的姐姐,好像不会说话呢?四糸乃想和她做朋友!”
十香(天香)坐在不远处,正对着面前堆成小山的三明治发起进攻。听到动静,她百忙之中抬起头,天香暗红色的眼眸扫过士织,鼻子里哼了一声:“哼,一个空壳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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