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咖啡厅内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十香正眼巴巴地守在吧台旁,盯着许墨手中翻飞的烤面包片,时不时咽一下口水。
折纸安静地擦拭着咖啡杯,冰蓝色的眼眸偶尔扫过门口。琴里窝在角落的沙发里,叼着棒棒糖,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四糸乃抱着兔子玩偶四糸奈,乖巧地坐在旁边。耶俱矢和夕弦则在小声争论着什么。
就在这片日常的宁静之中,咖啡厅那扇装饰着风铃的门被轻轻推开。
叮铃——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地被吸引过去。
门口站着的是诱宵美九。她明显精心打扮过,柔顺的银紫色长发如同上好的绸缎披散在肩后,衬得那张本就精致绝伦的脸庞更加明艳动人。
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淡紫色连衣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裙摆下露出一截莹白的小腿。
只是此刻,她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上,却交织着一种近乎壮烈的决然和难以掩饰的紧张羞怯,脸颊更是染着两团异常明显的红晕。
这模样,与平日里那个骄纵高傲、视男人如尘埃的歌姬判若两人。
“早……早上好。”美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目光飞快地扫过厅内众人,最终定格在吧台后那个挺拔的身影上。
许墨正将一片烤得金黄酥脆的面包放进十香的餐盘,闻言抬起头,看到美九这副样子,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他放下夹子,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语气带着惊讶:“美九?你怎么来了?”
美九深吸一口气,仿佛要鼓足毕生的勇气。她挺直腰背,踩着精致的高跟鞋,一步一步,极其郑重地走到许墨面前。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在安静的咖啡厅里格外清晰。
在许墨略带审视的目光注视下,美九站定。她双手紧张地交叠在小腹前,微微垂下眼帘。
“我……我是来履行赌约的。”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赌约?”许墨微微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美九猛地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紫眸直视着许墨,里面似乎燃烧着某种滚烫的东西:“就是……就是天央祭前,我们立下的赌约!我输了!所以……”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宣告的意味,“我现在是你的奴隶了,达令!”
轰——!
咖啡厅里瞬间落针可闻。
十香叼着面包片,嘴巴张得老大,面包“啪嗒”掉回盘子里。折纸擦拭咖啡杯的动作彻底僵住。
琴里嘴里的棒棒糖“咔嚓”一声被咬碎。四糸乃惊讶地捂住了小嘴。耶俱矢和夕弦停止了争论,水银色的眼眸里写满了“发生了什么?”的震惊。
达令?!她叫店长什么?!
许墨脸上的平静终于被打破,愕然清晰地写在眼底。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美九:“你……叫我什么?”
美九的脸颊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连耳朵尖都染上了绯色。但她强迫自己不要退缩,反而向前逼近了一小步,几乎能感受到许墨身上传来的清冽气息。
她鼓起勇气,声音虽然依旧带着颤音,却异常清晰:
“达令!我叫你达令!这有什么不对吗?我现在是你的奴隶,想怎么称呼你都是我的自由!”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仿佛豁出去了,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羞怯和顺从。
“而且……而且赌约输了,我认!从今天起,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了,达令……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最后几个字,轻得如同羽毛拂过,却又带着灼人的热度。她的眼神躲闪着,却又忍不住偷偷瞟向许墨的脸,里面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期待和紧张。
咖啡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性的宣言震得外焦里嫩。
高傲的诱宵美九,视男性如洪水猛兽的歌姬,竟然主动跑来宣布要当店长的奴隶,还叫他“达令”?!这世界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许墨的惊讶更深了。他仔细审视着美九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到一丝戏谑或阴谋的痕迹,但除了浓得化不开的羞赧、紧张和一种近乎虔诚的执着外,什么都没有。
她是认真的?
“等等,”许墨抬起手,示意美九先别说话,他的眉头深深蹙起,带着强烈的不解。
“美九,我没记错的话,你似乎……非常厌恶男性?厌恶到生理性不适的地步。现在,你告诉我,你愿意履行赌约,成为我这个‘男性’的奴隶?这逻辑不通吧?”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质疑。
美九立刻用力摇头,银紫色的长发随之晃动。她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之前的羞怯似乎被某种更强烈的情绪压下。
“不一样!达令你和他们完全不一样!”她的声音带着急切的辩解,仿佛生怕许墨不相信。
“你救了我!还是两次!一次是在那个可怕的镰刀下,一次是在那场大爆炸里!是你把我从死亡边缘拉回来!而且……”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迷离起来,带着一种近乎梦幻的光彩,“你还能变成‘许清’!那个强大、美丽、如同月光女神般的许清!那也是你的一部分!达令你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是超越了我以往所有认知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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