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里的房间里,真那像只受惊的鹌鹑,整个人严严实实地裹在厚厚的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棕色眼睛。
啊啊啊——!琴里!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真那的声音闷在被子里,带着哭腔,脚丫泄愤似的在被子里乱蹬。
都被看光了!全被他看到了!呜呜……
琴里侧躺在旁边,嘴里叼着一根新拆封的加倍佳,赤红的眸子在黑暗中像狡黠的猫,闪烁着循循善诱的光芒。
她伸出手,隔着被子戳了戳真那裹成一团的。
笨——蛋!琴里拖长了调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这有什么好哭的?重点完全搞错了好不好!
这还不是重点?!真那猛地从被子里探出头,脸颊涨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声音都拔高了,我一个女孩子!被……被男人…….
停停停!琴里伸出食指,精准地按在真那因激动而开合的嘴唇上,打断了她即将出口的尖叫。
琴里眼神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开口说道:首先,许墨哥那是在救你,把你从维丝克缇娅那个变态的魔爪里捞出来!懂吗?救命之恩!比看光光重要一万倍!
其次,琴里收回手指,老神在在地晃了晃脑袋,赤红的长发在枕头上蹭了蹭,看过怎么了?说明你们有!这叫肌肤之亲,懂不懂?
她坏笑一声,凑近真那通红的耳朵,压低声音,像在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而且啊,真那,你不觉得这简直是天赐良机吗?”
“天赐……良机?”真那有些懵了,她完全搞不懂琴里说的是什么。
“你想想,许墨哥多厉害?又帅又强,还那么温柔!多少人想靠近都没机会呢!现在好了,你和他有了这么深的,这叫什么?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嫁给他,稳赚不赔!以后有他罩着,看维丝克缇娅还敢不敢动你一根头发!
琴里越说越兴奋,小脸都泛着光,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家姐妹嫁给最强靠山的美好未来。
她用力拍着真那的被子,化身最卖力的推销员:所以啊!别纠结什么看不看光了!格局打开!
真那被琴里这一套救命之恩+天赐良缘+长期饭票的组合拳打得晕头转向,羞愤的哭腔卡在喉咙里,脸上的红晕更深了,眼神却开始飘忽,似乎真的被琴里描绘的美好蓝图带跑偏了一丝……心跳好像更快了。
走廊另一头,属于时崎狂三的房间则上演着另一幕。
房门紧闭,房间内只开着一盏光线暧昧的壁灯。空气里弥漫着狂三惯用的、带着一丝诱惑的香水味。然而此刻,气氛却有些剑拔弩张。
店长——!店长的怀抱最温暖了!我要去给店长暖床!一个与狂三本体声音一模一样、却带着夸张甜腻语调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蕾丝吊带睡裙、黑色长发略显凌乱的,正兴奋地扑向柔软的大床,在床上滚来滚去,抱着枕头陶醉地蹭着。
嗯,没错,那个在或美岛与许墨贴贴的分身狂三她又出来了。
给、我、回、来!站在床边的本体狂三,脸颊绯红,金色的时钟左眼羞恼地瞪着床上那个丢人现眼的分身。
她身上是同款的睡裙,但气质却截然不同,带着本尊的优雅与此刻的抓狂。她伸出手,纤细的手指指向那个还在床上打滚的分身,脚下的阴影如同活物般蔓延过去,试图将她拖回。
哎呀呀,本体好凶哦!分身灵活地一滚,躲开蔓延的阴影,抱着枕头坐起身,对着本体狂三做了个俏皮的鬼脸。
明明自己也想去的吧?每次看到店长都偷偷脸红!装什么正经嘛!闷骚!她故意拉长了调子,眼神却充满了挑衅和促狭。
你……你胡说什么!本体狂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脸颊瞬间红透,连耳根都染上了艳色,羞恼地低吼。
谁、谁想去了!谁脸红了!给我闭嘴!她脚下的阴影猛地暴涨,如同黑色的潮水般瞬间将那个还在喋喋不休、揭露她小心思的分身彻底吞没!
啊呀——!本体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啦!闷骚本体……呜……分身的抗议声戛然而止,彻底消失在蠕动的黑暗里。
房间里瞬间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壁灯柔和的光线和狂三本体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她站在原地,脸颊上的红晕久久未消,金色的左眼羞愤地瞪着那片恢复平静的阴影,仿佛还能听到分身那恼人的评价在耳边回荡。
她恨恨地跺了跺脚,低声骂了一句:“真是多嘴!”后才气呼呼地走向自己的床铺,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用被子蒙住了自己还在发烫的脸。
真是的,明明只是一个吻而已,怎么会把曾经的自己变成这般模样?
狂三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另外一边。
美九已经回到了自己家中。
美九躺在自己的卧室的床上,身下是柔软昂贵的床垫,身上盖着丝滑的羽绒被,房间布置得温馨舒适,但她却辗转反侧,毫无睡意。
许墨……许清……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在她眼前交替闪现,最终重叠在一起,化作那个在爆炸核心将她紧紧护在怀中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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