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折纸“啪”地将一份煎蛋拍到许墨面前,力道大得盘子差点裂开,冰冷的视线刀子般刮过正捏着叉子、表情惴惴的十香。
“呃…折纸,早、早上好?”十香扯出一个僵硬的笑,紫色右眼努力传递善意,左眼却因天香强烈的情绪而微微发红。
折纸连眼皮都没抬,端着咖啡壶转身就走,只留下一个寒气四溢的背影。
“哼,迁怒于人的家伙!”天香在意识里不满地嗤笑,可那左半边脸颊却不受控制地泛起微红。
昨晚浴室那令人窒息的画面——许墨湿透的胸膛、自己滑腻肌肤紧贴上去的触感、还有折纸那身惊世骇俗的打扮和手里的小盒子——如同烙印般灼烧着两个意识。
羞耻感让天香烦躁,连带着十香握着叉子的手都微微发抖,一块煎蛋“啪嗒”掉回盘子里。
十香委屈巴巴地低头戳着盘子里的食物,小声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她穿成那样……”
“闭嘴!不许再想!”天香在意识里尖叫,暗红的左眼猛地闭上,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令人心跳停止的画面彻底屏蔽掉。
她甚至短暂地放弃了对左手的控制权,任由十香笨拙地叉起那块掉落的煎蛋塞进嘴里。
琴里咬着加倍佳,赤红的眸子狐疑地在十香分裂的表情和折纸低气压的背影之间扫来扫去。
“喂,”她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安静喝牛奶的四糸乃,“她们俩今天怎么回事?”
四糸乃吓得缩了缩脖子,抱紧了四糸奈,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库库库!此乃风暴来临前的宁静!”耶俱矢叉着腰,试图用她惯有的夸张打破沉闷,水银色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十香。
“十香,莫非是昨夜与许墨进行了一场惊天动地的肉身角力?”
“角力?”夕弦放下勺子,平静地接话,“质疑。以十香(天香)现在的状态,许墨会感觉是在和一个人还是与两个人?”
十香的脸“腾”地一下全红了,紫色右眼羞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天香的左眼则猛地睁开,恶狠狠地瞪向八舞姐妹:“要你们管!”
两人异口同声地吼了出来,声音带着被戳破心事的恼羞成怒。
“哇哦!”耶俱矢被吼得缩了缩脖子,和夕弦交换了一个“果然有问题”的眼神。
混乱的早餐草草收场。
趁着折纸不在,十香(天香)鬼鬼祟祟地蹭到许墨擦杯子的吧台边。
十香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莫大决心,紫色右眼亮晶晶地看向许墨:“许墨……那个……昨天晚上……折纸她……”她努力组织语言,试图为昨晚的“撞破”道歉或解释。
然而,意识深处,天香却不由自主地将自己代入了折纸的角色。
想象着自己穿着那件薄得几乎不存在的黑色蕾丝,戴着那个羞耻的项圈,手里捏着那个小盒子,一步步走向许墨的床……轰!
巨大的羞耻感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隐秘的燥热瞬间席卷了天香的意识。
“唔!”十香猛地捂住嘴,整张脸瞬间爆红,连天香控制的左半边脸都红得发烫,暗红的左眼瞳孔地震,慌乱地移开视线,死死盯着地板缝。
十香也感觉一股热气直冲头顶,昨晚的画面和此刻天香强塞过来的“代入感”在她单纯的大脑里激烈碰撞,CPU彻底过载,发出“滋滋”的悲鸣。
她张着嘴,后面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头顶呆毛疯狂打转。
许墨看着十香突然宕机、满脸通红、眼神混乱的模样,再联想到她刚才磕磕巴巴提及折纸和昨晚……他瞬间明白了症结所在,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
他放下杯子,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行了,别瞎琢磨了。去帮夕弦擦桌子。”
“哦…哦!”十香如蒙大赦,顶着红得冒烟的脸同手同脚地走向夕弦。
天香则在意识深处恼火地咆哮着“笨蛋笨蛋笨蛋”,随后彻底缩进了意识角落,拒绝再面对这混乱的现实。
午后,咖啡厅难得的片刻宁静被急促的脚步声打破。
琴里一把推开玻璃门,红色双马尾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脸上带着罕见的凝重。
她无视了正在卡座里用数位屏涂涂画画、发出可疑“嘿嘿”笑声的二亚,也忽略了角落里十香(天香)依旧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径直冲到吧台前。
“许墨哥!”琴里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焦灼,“士道和真那……出事了!”
许墨擦杯子的手一顿,抬眼看她。
“从或美岛回来,他们的通讯就完全中断了。我回了趟家,所有个人物品都不见了,没有打斗痕迹,也没有留言,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琴里的语速很快,“我让佛拉克西纳斯扫描了整个天宫市,没有他们的灵力信号残留,也没有任何空间转移的痕迹!这太不正常了!”
一股寒意悄然弥漫开来。连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二亚都停下了笔,好奇地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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