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6年,三月。
虎牢关大胜之后,刘备军仅休整一月。
三万精锐,在刘备的亲自率领下,悄然西出司隶,踏上了征伐汉中的道路。
大军并未选择奇险的子午谷,而是沿渭水西行,踏上了最为平坦的陈仓古道。
此路虽长,路面却相对宽阔,足以让运载着“霹雳弹”和改良投石车的沉重车队安然通行。
这条路线上,并非没有关隘。
张鲁在散关、沮水道等地,皆设有层层防线。
然而,这些所谓的铜墙铁壁,在如今的刘备军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轰——!!”
散关,这座扼守陈仓古道咽喉的雄关,在撕裂耳膜的巨响中,整座城墙都在剧烈颤抖。
关墙之上,一团刺目的火光轰然炸开。
碎石、残肢混杂着滚烫的血雾,被一股狂暴的气浪掀上高空。
守将杨任,目瞪口呆地看着关墙上那个被硬生生炸出的巨大豁口,以及豁口周围被冲击波震得七窍流血、倒地抽搐的士卒。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天……天雷?”
他喉咙干涩,声音里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
关下,关羽正轻抚长髯,面色冷峻如铁,指挥着投石车营。
“继续。”
冰冷的两个字,就是对关上守军最残酷的审判。
“轰隆!”
“轰隆隆!”
又是数枚“炸弹”撕裂空气,呼啸而至,精准地在关墙各处爆裂开来。
坚固的关墙在接二连三的轰击下,被炸得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守军的士气,也在这毁天灭地的攻击下,彻底崩溃。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攻城方式。
这是天罚!
不到半日,散关守军便彻底放弃了抵抗。
一部分人直接打开关门,跪地请降。
另一部分则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地向汉中方向亡命奔逃。
接下来的沮水道各处隘口,几乎是散关之战的完美重演。
关羽甚至都懒得亲自指挥,只派遣投石车营前去“讲道理”。
那些驻守的士卒,往往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在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便已闻风丧胆。
要么降,要么逃。
一路势如破竹,畅通无阻。
张飞骑在乌骓马上,丈八蛇矛扛在肩上,嘴里不停嘟囔着。
“没劲,太没劲了!俺还以为能杀个痛快,结果连个敢还手的都没有!”
“子明,你这法子,也太欺负人了!”
沈潇骑在另一匹马上,闻言嘿嘿一笑。
“三哥,能用嘴皮子解决的事,干嘛非要动手呢?省点力气,待会儿还有大戏要唱。”
仅仅十日。
刘备的三万大军,便兵不血刃地穿过了数百里崎岖山道,兵锋直抵汉中西面门户——阳平关。
阳平关,依山傍水,地势险要,是汉中盆地最重要的屏障,素有易守难攻之称。
关内,张鲁已集结汉中几乎全部主力,约两万之众,由其弟张卫亲自镇守。
从散关溃逃回来的败兵,早已将刘备军拥有“天雷”的消息传遍全军。
整个阳平关内,人心惶惶,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兵临城下的刘备军,并没有立刻发起进攻。
他们就在关外五里处安营扎寨,每日操练。
第二天,清晨。
阳平关城楼上的守军,揉着惺忪的睡眼,被一阵震天动地的战鼓声惊醒。
他们探出头向关外望去。
然后,所有人都呆住了。
只见刘备军营地之外,一支万人大军排着森严的方阵,旌旗如云,刀枪如林。
最恐怖的,是站在队伍最前列的那几道身影。
一个红脸长髯,手持青龙偃月刀,丹凤眼微闭,气势渊深,不动如山。
一个豹头环眼,手持丈八蛇矛,站在那里,就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煞气几乎凝成实质。
一个白袍银甲,手持亮银枪,丰神俊朗,气度沉凝如渊。
一个西凉装束,面如冠玉,眼神却凶狠得像是荒原上最饥饿的狼。
一个却挽着一张巨大的铁胎弓,箭在弦上,锋芒直指苍穹。
还有一个,赤着上身,坟起的肌肉块垒分明,手持双铁戟,浑身散发着野兽般的凶戾。
关羽、张飞、赵云、马超、黄忠、许褚、太史慈……
一个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名字,此刻,活生生地,全部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这支由当世顶级猛将组成的“怪物”阵容,就这么在阳平关外,开始了日常操练。
“杀!”
“杀!”
“杀!”
上万人的齐声怒吼,汇成一股撼天动地的声浪,冲击着阳平关的城墙,也冲击着每一个守军脆弱的神经。
他们不攻城。
就是单纯地在你家门口,秀肌肉。
那感觉,就是一群史前巨兽,围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兔子窝,打着哈欠,磨着爪牙。
城墙上的守将张卫,脸色煞白,双腿都在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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