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一夜,天光未亮,靖安军便已拔营而起。
连续数日的清剿虽卓有成效,但陈稳心头那根弦却越绷越紧。
直觉告诉他,那些被拔除的土匪和零散哨探。
不过是疥癣之疾,真正致命的威胁,仍潜藏在暗处。
如同蛰伏的毒蛇,等待着一击必杀的机会。
“军使,有发现!”
晌午时分,负责外围侦察的钱贵带着一身露水疾驰而回,脸色凝重。
“讲。”陈稳示意他靠近。
“属下的人在通往‘鹰嘴崖’粮草中转站的岔路上,发现了一支商队。”
钱贵语速极快。
“约二十人,骡马十匹,满载货物,表面看并无异常。”
“可疑之处在哪?”
“其一,他们出现的位置不对。”
“那条岔路偏僻,并非商道,寻常商队绝不会走。”
“其二,他们的骡马蹄铁磨损程度,远超过货商应有的程度,倒像是长途奔袭的军马。”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钱贵压低声音。
“他们护卫的眼神,太锐利了,行进间隐隐有战阵配合的痕迹,绝不是普通护院武师。”
“而且,属下隐约感觉到,他们身上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煞气。”
“与之前遭遇的铁鸦军有些相似,但淡得多。”
陈稳眼神骤然锐利如鹰。
鹰嘴崖中转站,囤积着即将运往前线的第一批重要粮秣。
是连接澶州与前线腹地的关键节点之一!
若此地有失,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距离鹰嘴崖还有多远?”
“按目前速度,大约两个时辰。”
“足够了。”
陈稳深吸一口气,脑中飞速运转。
“他们伪装商队,必是想悄无声息地接近,然后突袭破坏。”
“我们就在他们必经之路上,设下口袋!”
他立刻招来石墩与几名队正,就地用树枝划出简易地形图。
“这里是‘一线天’,峡谷狭窄,两侧坡陡林密,是理想的伏击地点。”
“钱贵,带你的人继续盯死他们,随时回报其位置。”
“得令!”
“石墩,你带两百人,携带强弓硬弩,秘密抢占峡谷两侧制高点。”
“没有我的命令,绝不许暴露,更不许放箭!”
“明白!”
石墩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嗜战的光芒。
“其余人,随我在峡谷出口处列阵。”
“我们要堵死他们,一个不留!”
命令下达,靖安军立刻如同精密的齿轮般运转起来。
在陈稳广泛的2倍效率赋予下,部队行动悄无声息,却又迅捷无比。
很快便在各就各位,如同张网以待的蜘蛛,静候猎物上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峡谷中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陈稳藏身于出口处的岩石后,闭目凝神,将感知提升到极致。
16倍的感官让他能清晰地捕捉到远处逐渐清晰的马蹄声、车轮轱辘声。
甚至那些“商队护卫”刻意压抑的呼吸声。
来了。
那支商队缓缓驶入峡谷入口。
为首之人是个面色蜡黄的汉子,看似普通,但一双眼睛却不时扫视两侧山崖,显得极为警惕。
整个队伍在狭窄的谷道中拉成一条长线。
就在队伍完全进入伏击圈,即将抵达中段时。
那为首汉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猛地举手示意队伍停下!
“动手!”
几乎在同一瞬间,陈稳的命令通过手势传达出去。
“嗡——!”
峡谷两侧,弓弦震响如同死神的低吟!
石墩麾下的弓箭手早已蓄势待发,此刻得到命令,瞬间将死亡的箭雨倾泻而下!
他们本就箭术精准,此刻更得到陈稳集中赋予的2倍精准与力量加成,箭矢如同长了眼睛,专射人马要害!
“敌袭!结阵!”
那为首汉子反应极快,嘶吼着拔出腰间佩刀,竟也是一柄北汉制式军刀!
其他“护卫”也瞬间撕去伪装,露出精悍本色,迅速依托车马,结成一个小型的圆阵。
挥舞兵刃格挡箭矢,显示出极高的军事素养。
然而,靖安军占据地利,又是突袭。
第一轮箭雨便已造成大量杀伤,近半“护卫”倒地,骡马受惊,嘶鸣乱窜,阵型瞬间大乱。
“杀!”
峡谷出口处,陈稳长刀出鞘,身先士卒,率军掩杀而来!
他以本身16倍的基础能力冲锋,速度已然快如鬼魅!
“挡住他们!”
那北汉头目目眦欲裂,挥刀迎向陈稳。
“铿!”
双刀交击,发出一声刺耳巨响!
那北汉头目只觉一股巨力传来,虎口迸裂,军刀几乎脱手,整个人踉跄后退,满脸骇然!
他自诩勇力,却连对方一刀都接不住?
陈稳根本不给他喘息之机,刀光如匹练般卷过,瞬间在其胸前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与此同时,得到陈稳广泛2倍力量与速度赋予的靖安军士卒,如同下山的猛虎,狠狠撞入残敌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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