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
“他。”
“就是凌小夜。”
“我的……儿子。”
“你……”
“就是他的……奶娘。”
“务必……照顾好他。”
“尤其是……喂饱他。”
“别让他……再哭了。”
凌夜那如同颁布天道法令般的严肃话语,在狼藉的酒店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荒诞的郑重。
苏晚晴抱着怀里这个新鲜出炉的“凌小夜”,看着大佬那副“我认了,你看着办”的憋屈表情,以及婴儿胸口那件还在发光的、仿佛很满意的肚兜,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彻底滑向了一个无法理解的深渊。
奶娘?!
她?苏氏集团总裁?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婴儿当奶娘?!而且这婴儿还是大佬“钦定”的、用来糊弄另一位更恐怖存在的“工具婴”?!
这都什么事啊?!
但她不敢反驳,只能僵硬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里……好像不能待了。”
确实,房间一片狼藉,门外刚来过警察,说不定酒店方面很快也会来查看,确实不宜久留。
凌夜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他现在力量十不存一,带着个孩子和个累赘,还得躲避可能卷土重来的多元宇宙恐怖分子和凡间警察……真是麻烦透顶!
必须找个安全、隐蔽、无人打扰的地方!最好还能……方便“喂奶”!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那个破旧布包。
里面神器无数,但能解决当前困境的……似乎没有?难道要现用不周山残片砸个洞府出来?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
他的目光,无意间瞥见了被扔在角落的、那张之前从布包里掉出来的、印着“洪荒第一奶爸·凌夜(初稿)”的羞耻纸片。
纸片背面,似乎还用更小的字写着些什么?
凌夜下意识地隔空一抓,将纸片摄入手心。翻过来一看,只见背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地址,后面还跟着几个小字:
【……安全屋……母婴用品齐全……隔音好……可短租……联系人:黑心房东……】
凌夜:“???”
安全屋?!
母婴用品齐全?!
还特么可短租?!
这……这真是他亿万年前写的?!他当年签到还签出过这种玩意儿?!难道未卜先知料到有今天?!
虽然充满了槽点,但此刻这地址无疑是雪中送炭!
凌夜也顾不上研究这黑历史了,立刻对苏晚晴道:“收拾东西!走!”
说是收拾,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凌夜将那个还在微微发烫的混沌青莲盆小心翼翼地塞回布包最深处(希望那颗破石子安分点),然后看了一眼苏晚晴怀里的“凌小夜”和那件肚兜。
肚兜似乎很满意现在的状态,红光温润,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凌夜嘴角抽搐了一下,认命般地脱下自己那件被尿渍和奶渍污染的外袍(嫌弃地扔进垃圾桶),从布包里扯了件样式更普通的灰色长袍换上(依旧是古风),然后示意苏晚晴用之前的床单将孩子和发光的肚兜稍微包裹一下,免得太过显眼。
两人如同做贼般,悄无声息地溜出房间,避开监控,快速离开了酒店。
按照纸片上的地址,他们来到了城市边缘一个看起来颇为老旧的小区。小区环境安静,住户似乎以老人和租客为主。
找到对应的单元楼,爬上顶楼(没电梯),敲响了那扇贴着“福”字、却显得有点破旧的防盗门。
等了半天,门才被拉开一条缝。一个睡眼惺忪、头发蓬乱、穿着邋遢睡衣、嘴里叼着烟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不耐烦地上下打量着他们:“谁啊?干嘛?”
“租房。”凌夜言简意赅,将那张纸片递了过去。
房东接过纸片,眯着眼看了看,尤其是看到背面那行字和“黑心房东”的备注时,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他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凌夜(古袍,脸色苍白,气质诡异)和苏晚晴(抱着裹得严实的孩子,神色惊慌),嘟囔了一句:“啧,老张介绍的?又是你们这种……怪人?”
但他似乎见怪不怪,也没多问,只是侧身让开:“进来看看吧,就这一间,价格不便宜,押一付三。”
房间不大,一室一厅,装修陈旧,但确实如广告所说,收拾得还算干净,而且……客厅角落里竟然真的堆着一些未拆封的奶粉、纸尿裤,甚至还有一个看起来崭新的婴儿床!
凌夜和苏晚晴都愣了一下。
房东叼着烟,含糊道:“上一任租客留下的,说用不上了,便宜处理,你们要就加点钱。”
凌夜没说话,目光扫过房间,微微点头。这里气息普通,不起眼,暂时够用了。他懒得讨价还价,直接从布包里摸出几块金疙瘩(不知道哪个世界签到来的),扔给房东:“够了吗?”
房东接过金疙瘩,眼睛瞬间亮了,掂量了一下,脸上笑开了花:“够了够了!老板大气!您随便住!有事打电话!没事绝对不打扰!”说完,很识趣地留下钥匙,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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